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對於柳輕絮的安排,楚中菱非但沒意見,還歡喜的很!
本來她對蕭玉航就有好感,還想著要如何與他親近呢,柳輕絮這一安排可謂是遂了她的意,甚至在她看來,說不定還是柳輕絮故意給她和蕭玉航製造機會……
可柳輕絮這樣的安排,卻讓蕭玉航揪著眉,一副被強灌毒藥的表情,特彆是看到楚中菱看自己時那花癡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找根繩子把自己往房梁上一掛——
死了得了!
“小舅娘,我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如何能照顧好公主?要不你再換個人吧?”
他對楚中菱的不待見,就差在臉上刻字了。
可這會兒柳輕絮沒心情與他玩笑,眼神帶著幾分哀求的望著他。
太子心懷不軌,二王爺又與那對假帝後關係匪淺,要是放著楚中菱不管,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可把楚中菱交給其他人,比如江九和餘輝,他們身手過關,但身份上會被太子和二王爺碾壓。
雖然她也可以把楚中菱托付給小嫂子呂芷泉,可小嫂子始終是後宮的女人,她現在就是想讓楚中菱遠離皇宮,儘可能的不要在那對假帝後麵前出現。何況小嫂子還要照顧十皇子,她不想給小嫂子增加負擔。
“行行行……小舅娘,你彆那樣看著我,我聽你安排就是了!”她那哀求的眼神讓蕭玉航不得不心軟。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
要知道,當初他們初次見麵時,即便她身無分文,也沒向他低聲下氣過,也正是從她骨子裡流露出來的自信和驕傲,讓他選擇相信她,與她達成交易。
再者,要是小舅舅知道她在他麵前如此委屈,那還不得把他骨頭拆了啊!
他再斜視了一眼楚中菱。
照看就照看吧,一個傻子而已,難不成他還怕她不成?
見他答應了,楚中菱臉上的淚都還沒擦,就問道,“那我是不是要搬去小侯爺住的地方?他住哪?”
蕭玉航,“……”
柳輕絮笑了笑,“他在京城沒府邸,但有一處兩進兩出的彆院,隻要你不嫌棄地方窄小,可以去他那住。”
楚中菱立馬道,“那我現在就去收拾收拾,順便把人都帶上!”
聞言,蕭玉航黑著臉惱道,“帶什麼人?我那地方可住不下那麼多人!你要去,隻能帶一個,夠使喚就行,要是嫌簡陋,那就彆去了!”
他家裡裡外外加起來十人不到,她一去就大呼小擁的,那他不如把地盤讓給她,他睡大街算了!
楚中菱縮了縮脖子,噘著嘴委屈巴巴的望著他,“不帶就不帶,我又沒招惹你,你作何如何凶?”
蕭玉航心裡猛吐血。
他凶?
她還有臉說?
他好心好意救她,結果她不知感恩,居然還要他負責……
明明他做的是好事,可弄得好像他是登徒子似的!
如此恩將仇報之人,他能給她好臉色?
瞿太後一直沒開口,由著他們商議,直到蕭玉航應下了柳輕絮的安排,她才溫聲道,“玉航,你先帶公主離開吧。”
她開了口,蕭玉航這才收起所有不滿的情緒,恭敬應道,“是,外祖母,玉航定會照顧好公主的。”
瞿太後隨即又吩咐朱琛,“你去安排一下,務必要保護好公主和小侯爺。”
朱琛應是,然後上前為蕭玉航和楚中菱引路。
楚中菱臨走時,還傷心的不忘提醒柳輕絮,“若查到父皇母後的消息,彆忘了告訴我。”
“嗯。”柳輕絮點了點頭。
沒多久,蕭玉航就帶著楚中菱出了宮。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鑫華宮來人了。
上官淑蘭的侍女向柳輕絮詢問道,“二公主,不知您可見過長公主?她從昨夜至今都不見人影,皇後娘娘不放心,特差奴婢來尋她。”
柳輕絮故作懊惱的道,“哎呀,我都忘了告訴母後,長公主聽小侯爺說宮外好玩,就與小侯爺出宮玩去了!”
侍女,“……”
柳輕絮接著對她笑了笑,“你回去告訴娘娘,讓她放一百個心,雖然小侯爺好玩,但是他人心善熱情,絕對不會怠慢長公主的。”
“是。”侍女沉默過後也不再多留。
很快便離開了紫宸宮。
先前太過吵鬨,柳輕絮腦袋都是亂的,這會兒安靜下來才想起一件事,遂問江九,“你看過假的上官皇後了,她可是用了江湖傳言的易容術?”
江九回道,“王妃,那人的確用了易容術,但絕非江湖上慣用的那些劣術。能讓花斑出現在假臉上,此易容術非同尋常。隻是屬下對這方麵見識欠缺,無法通過其易容術得知他們的來頭。”
柳輕絮抿著唇沉默。
瞿太後心疼的與她說道,“絮兒,此事還是交給淵兒去查吧,如果他們是衝你來的,你去操心這些事,母後真不放心。”
柳輕絮硬擠出一絲笑,“母後,您放心,我不會衝動的。在不確定他們有多少同夥前,我都不會輕舉妄動。”
她很清楚,他們現在還不能控製那對假帝後。萬一他們還有同夥躲在暗處,一旦打草驚蛇,害得就是那對真帝後……
瞿太後第一次遇上這種事,雖然麵上看著鎮定,其實心裡是又急又怒。
隻是她怕影響到小兒媳的情緒,一直都在克製自己。
假冒帝後,這在哪國都是不可饒恕的死罪,而這些人竟還敢到他們玉燕國來為非作歹,是他們太不可一世了,還是當他們玉燕國太好欺負了?
試問,她如何能不生氣?
“母後,有一事我不知該不該與您商量?”柳輕絮小心翼翼的開口。
“絮兒有話儘管說,跟母後客氣,你是把母後當外人麼?”瞿太後嗔了她一眼。
“母後,那對帝後與二王爺關係匪淺,據他們三人口述,二王爺曾經救過那對帝後,所以那對帝後‘一門心思’要讓長公主嫁給二王爺,好報答二王爺的救命之恩。我覺得,要摸清那對帝後的底細,恐怕還得從二王爺那裡……”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但瞿太後已然明白,拍桌怒道,“要是讓哀家查到證據,此事與他有關,哀家絕對不會輕饒他!”
“母後,二王爺對長公主是否真心我們不知曉,但他如此聯合假帝後打長公主的主意,其動機顯然不純。昨夜我已求過皇兄,皇兄也答應了我不會為他們賜婚,我想如果二王爺真的有所圖謀,他應該是不會放棄的。”
如果燕容泰不說他與那對假帝後有恩情關係,即便他們懷疑那對假帝後有問題,也不會牽扯到他身上。
偏偏他太沒自信了,生怕自己娶不到公主,非要和那對帝後攀上恩情,好讓那對帝後更有理由把公主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