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聽到角落地板下傳來聲音,朱琛趕緊過去。
可他在地上摸來摸去都沒摸到機關,隻能朝下麵問道,“小侯爺,你們在裡麵嗎?可有受傷?”
蕭玉航本想就這麼出去的,結果楚中菱那麼叫嚷,他是羞惱得渾身血液直衝腦門,恨不得自己直接死過去得了!
不過也正是她這嗓子,讓他發現他們現在的樣子絕對不能讓人看見……
“朱公公,我們沒事,你有事儘管去忙,彆管我們。”
聽著下麵傳來的聲音,朱琛也放心了。
看著屋子裡已死的黑衣人,他起身,對屋子裡的人下令,“把他們帶走!”
數名高手侍衛快速清理‘戰場’,然後同朱琛離開了屋子。
等到頭頂上安靜了,蕭玉航才將石板推開,然後帶著楚中菱飛回地麵上。
屋子的血已經被清理過,但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氣息。家什少了好幾樣,先前擺放在屋中央的桌子以及桌上的食物都不見了。唯一還算完整的床,上麵有著很明顯的被利器劃過的痕跡……
但凡有點見識,都能猜到這裡發生過什麼,更何況他們就在底下,聽得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蕭玉航,這裡還怎麼住啊?本來就簡陋,現在好了,啥都沒有了!”楚中菱抓著他衣袖抱怨。
蕭玉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果然是腦子有病!
正常人不該擔心自己的安危嗎?她倒好,居然還有心情嫌東嫌西!
“蕭玉航……”
“閉嘴!”他忍無可忍的低吼,“你要很閒的話就給我找塊石頭來!”
“你要做何?”楚中菱眨著眼把他看著。
“我想死!”
“不就壞了幾樣東西嗎?回頭再置辦就是,你怎能為了這點東西就尋死覓活?”
“……”
……
紫宸宮。
聽完朱琛稟報,瞿太後氣得不行,“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去暗殺他們,當哀家是死了嗎?”
朱琛惋惜的歎了口氣,“可惜那人做得周全,從死人身上奴才什麼都沒查到。”
瞿太後下令,“撤掉暗哨,從即刻起,加派人手,不用藏著掩著,哀家要看看,到底誰敢明目張膽的去找他們麻煩!一經發現,不用回來稟報哀家,通通給哀家斬了!”
這二十幾年來太過太平了,太平到不少人都以為她這把老骨頭沒用了!
遇刺的遇刺,遇險的遇險,全是她這一幫兒孫搞出來的!
這些混賬東西,都把燕家的家規當成了擺設!
……
聽完手下來報,燕容熙麵色不改,但心中卻著實顫了一下。
“有人去暗殺蕭玉航和長公主,被太後的人發現了?”
“回殿下,千真萬確。”身為中宮護衛統領的周集單膝跪在地上,一臉肅色,“幸好我們的人去得晚,發現太後的人在附近後,屬下立馬將人全撤了。”
“嗯。”燕容熙點了點頭。
“殿下,您覺得那些人會是誰派去的?”周集突然問道。
“除了燕容泰,還會有誰?”燕容熙斜了他一眼。
“殿下,既然您想到了二王爺,那恕屬下直言,您近來還是簡居為好。眼下刺殺一事已被太後知曉,太後定會派人徹查,屬下擔心您會受此事連累。”
對於他的提醒,燕容熙自然也是想到了的。
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那些殺手的身份之前,皇祖母勢必也會懷疑上他……
“傳本宮令,取消刺殺計劃,隻派人暗中盯著便可。”
“是!”
“稟殿下,柳側妃來了。”一宮人進來稟報。
燕容熙立即給周集遞了個眼色,周集默聲退了出去。
沒多久,柳元茵一手扶著腰,一手撫著肚子,邁著小心翼翼的步子進了寢殿。
“殿下,如此晚了,您喚妾身是有何要事嗎?”
“過來坐。”
燕容熙坐在床榻上,睇了一眼身側的位置。
柳元茵驚訝的停住腳步,愣愣的看著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瞧見燕容熙因為她的遲疑而露出一絲不悅時,她趕緊上前,乖順的在他身側坐下。
“茵兒可知道,你懷的是本宮的長子。”
柳輕絮錯愣的把他望著。
如果她沒記錯,這是他第一次喚她名兒……
更讓她驚震的是,燕容熙一改往日的冷漠,突然轉過身把手放在她肚子上!
她杏眸大睜,眼前的男人身上依舊散發著清冷高貴的氣息,可眉眼如泉,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特彆是他的大手,像是對待世間珍寶般,那麼的小心翼翼。
最最重要的是,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碰她!
“殿下……”許是眼睛睜得太久,她眼眶裡不知不覺溢滿了水波。
“之前是本宮不好,讓你受冷落了。”燕容熙眸光溫潤的看著她,低沉的語氣更是充滿了懺悔,“本宮以前聽信讒言,以為你不堪大雅之堂,所以本宮才對你多加厭惡。可這些日子,本宮看得清楚明白,你不但賢良溫柔,還一心一意對本宮,甚至為了本宮不惜與你父親置氣。本宮於你有愧!”
“殿下,您莫要那樣說,妾身受不起!”柳元茵受寵若驚的眼淚從眼眶裡滾落出來,哽咽道,“妾身愛慕你,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嫁給你,不管您如何對待妾身,妾身都會無怨無悔的接受。隻要能做您的女人,即便是叫妾身去死,妾身也願意。”
燕容熙拿出一張嶄新的絲帕,溫柔的為她擦拭起眼淚來。
“你現在懷著身孕,可不能哭。”
“殿下……”他心疼的眼神讓柳元茵感動得撲到他懷中。
她怎麼都沒想到,燕容熙居然也有如此溫柔待她、如此疼愛她的一刻!
她以為隻有柳輕絮才有那種好運氣,被瑧王捧在手心裡疼愛,沒曾想,麵前這個高貴的男人有一天也會對她展現他的溫柔和疼愛……
燕容熙擁著她,又在她耳邊溫柔說道,“茵兒,你懷了本宮的長子,本宮不想委屈你和孩子,所以本宮決定讓你做太子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