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人氣息紊亂,燕巳淵才從她唇齒間退出,但仍舊戀戀不舍的啄著她紅潤的唇瓣。
“年關將至,要忙的事較多,我已同皇兄說好,待忙完年關,來年開春後就好好陪你。”
“嗯。”柳輕絮也不跟他矯情。他雖然在府中,但每日公事纏身,能陪她的時候並不多。儘管她嘴上沒說過,可私心裡她還是希望他能時時刻刻陪在自己身邊。
“還有……”燕巳淵突然勾起薄唇轉至她耳絆,“今晚我早些回房,你等著我……一同睡。”
耳朵被他熾熱的氣息燙著,柳輕絮隻覺得整個臉都開始跟著發燙。
他想什麼,她一眼便知道。
“那你還不趕緊去忙!”她笑著推他。
“我再摸摸。”燕巳淵大手覆上她肚子,一本正經的感受肚子裡小家夥的動靜。
五個月了,孩子已有明顯的胎動,不但柳輕絮時時刻刻都撫摸著肚子,他也一樣最是喜愛撫摸她的肚子。當然,很多時候都是在她睡著的情況下進行的。
隻是隨著他大手往上移,柳輕絮立馬紅著臉把他大手拍開,笑罵道,“摸哪呢?”
“長大了不少。”燕巳淵含笑的盯著她身上,再露骨不過。
在他熾熱的眸光中,柳輕絮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一盤美食,隨時會被他生吞……
一想到晚上他要做的事,她趕緊從他腿上下去,彆扭的攏了攏衣襟,然後假裝板起臉去拉他,“快去忙,要是今晚回來晚了,就把你關門外!”
燕巳淵起身,將她抱回懷裡,低下頭又忍不住給了她一記深入火熱的纏吻……
……
另一邊。
走出瑧王府大門,柳景武就看到侍衛在驅趕人。
其中的一男一女很陌生,但被女子抓住頭發的那個女孩他卻是再熟悉不過。
他有想過這個女兒離開柳家後的下場,可一想到這個女兒所做的那些事,他心裡就止不住痛恨。
養女再與他不親,可從來都沒有做過有違倫法綱常之事,可親生的女兒被他百般遷就,卻是那麼的讓他寒心和失望……
為了一個男人,她可以不顧他這個爹的生死,弑父奪權!
為了母憑子貴,她與人私通,意圖混淆夫家血脈!
彆的事他都可以不與她計較,但就這兩件事,天理難容,叫他如何能接受?!
那一對男女被侍衛驅逐後,很是不甘心,女的反手對著柳元茵就是一耳光,破口大罵,“你個賤蹄子,不是說他們會替你賠錢嗎?我看你不僅想賴賬,還想給我們招禍,你偷東西不說,心眼還這麼壞,看我不打死你!”
她一手抓著柳元茵頭發,一手又接連扇了柳元茵兩耳光。
打得柳元茵慘叫不已。
此刻的她渾身臟兮兮的,蓬頭垢麵不說,麵對女人的施暴,更是毫無還擊之力。
旁邊的男人雖然沒動手,但也極其凶惡,“看她還有幾分姿色,不如把她賣給伢婆子!”
“住手!”
柳景武猛然一喝,奪步衝了過去。
他是不想再管這個女兒的生死,可是看著她被人淩辱,他還是忍不住憤怒和心疼。
聽到熟悉的聲音,柳元茵抬起頭,刹那間痛哭流涕的喊道,“爹……快救我……爹……”
侍衛一見他上前,紛紛退後。
那一男一女聽到柳元茵嘴裡的稱呼,也不由的朝他看去。
柳景武上前抓住女兒的手腕,目光淩厲的衝那女人一瞪。
還不等他開口,那女人一哆嗦,自覺的放開了柳元茵的頭發。
他長得魁梧高大不說,鐵青著臉,滿身都是一種他們沒見過的煞氣,就連那凶惡的男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但他也沒認慫,扯著嗓門道,“你就是她爹?那趕緊替她賠錢!”
柳景武將女兒拉到身後,目光淩厲的射著他們,“賠多少?”
女兒做了什麼,他不想問,因為問了也是丟人!
男人伸出手掌,“五十兩!”
柳景武從袖中拿出一錢袋,扔過去,鐵著臉怒道,“滾!”
男人沒打開袋子,隻是掂了掂,立馬衝女人道,“走。”
很快,他們便跑得沒影了。
看著他們消失,柳景武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轉身欲往馬車去。
“爹……”柳元茵突然抓住他的衣袖,並重重的跪下,痛苦不已的大哭,“爹……我錯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發誓我一定會改過自新好好做人……求您了彆不要我……”
柳景武沒轉身,也沒開口,隻是胸脯不停的起伏著。
柳元茵死死抓著他衣袖不放,哭得更加悲痛和淒苦,“爹……我已經沒有娘了……再失去您……我真的活不下去……爹……您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求您……”
柳景武用力的深呼吸過後,閉著眼哽咽問道,“你真的知錯了?”
“爹……我真的知錯了……您相信我……我一定會改的……”柳元茵激動的點頭。
“柳家你是回不去了。”她再回柳家,他如何能向燕家交代!
“爹……”柳元茵仰著頭,淚眼中充滿了絕望。
“我可以給你安置一處宅子,以後你就去那住吧。”
……
大門外的事,柳輕絮很快便知道了。
但她什麼也沒說,因為心裡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柳景武這個爹脾氣是大了些,私心也有不少,但並非那種真正冷血無情的人,要他親眼看著女兒受難,她是真不信他能見死不救。
“妍兒。”
門外突然傳來楚坤礪的聲音。
她斂回思緒,起身走出去。
“父皇,有事嗎?”
“二王爺現在何處,我想見他。”
柳輕絮剛要回他,就見江九匆匆跑進碧落閣。
“王妃,我師父回藥王穀了!”
“回藥王穀了?何時的事?怎沒聽他說起過?”柳輕絮很是驚訝。好端端的,怎麼說走就走?想到什麼,她又問道,“二王爺呢?”
“二王爺也被師父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