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她再看柳景武那難看的臉色,眸子暗轉,然後衝柳景武笑道,“爹,我父皇在瑧王府的這些日子,多虧了你作陪。你們都是我的父親,又如此談得來,我父皇要留在這裡陪我待產,往後還要繼續麻煩你了。”
柳景武原本因為楚坤礪的留下而展露怨恨,聽到她這麼一說,當即就像表演臉譜戲法似的,一臉暗沉變成了一臉的悅色。
“絮兒放心,為父定會好好陪待楚皇陛下的。”
他這話一出,換成楚坤礪臉色難看了,直接拒道,“柳將軍乃玉燕國肱股之臣,朝裡朝外都少不得柳將軍操勞,我豈敢耽擱柳將軍寶貴的時間?何況有絮兒承歡我們夫妻膝下,我們已甚感知足。”
柳輕絮嘴角扯了扯。
還要她去伺候他們夫妻?
她暗戳戳朝身側的巳爺看去。
果然,巳爺沉著臉道,“絮兒身懷六甲,行動多有不便,為避免外人說我們怠慢了楚皇陛下和娘娘,我覺得絮兒的提議甚好。”他轉身向柳景武拱了拱手,“有勞嶽父大人了。”
“哈哈……都是一家人,王爺不必如此見外。”柳景武放聲大笑,兩眼都迷成縫了。
柳輕絮掩著嘴偷偷笑了笑,對於這兩個父親的明爭暗鬥,她和巳爺一直都看在眼裡。但經過了被楚坤礪威脅一事過後,她和巳爺的心態就發生了變化。
他們雖然與柳景武不親,但是比起楚坤礪來說,柳景武反而更得他們信任。
不想再看楚坤礪刀勾子似的眼神,她朝坐上的燕辰豪看去。這皇帝大哥抿著笑,舒眉展眼,仿佛看戲似的,彆提多悠然愜意了。
“皇兄,小嫂子呢?”
“她在霖源閣。”燕辰豪眼底莫名的多了一絲柔光。
“絮兒去霖源閣陪小嫂子說說話,行嗎?”昨夜他們都住在府上,但因為有這位皇帝大哥在,她都沒機會同呂芷泉單獨說話。
“嗯,她這會兒應該起了,你過去時記得叫她多添衣物。”
“……是。”
她離開前還跟燕巳淵對了一下眼神,燕巳淵寵溺的勾了勾唇。
隨後她帶著秀姑去了霖源閣。
丫鬟說呂芷泉已經醒了,隻是還沒起。
柳輕絮在房門外喚了聲,聽到呂芷泉叫進她才推門進去。
“小嫂子,你怎麼沒精打采的?”看著呂芷泉蔫著頭坐在床邊,她趕緊上前關心的問道,“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就是渾身不得勁兒。”呂芷泉有氣無力的道。
她低著頭,脖子側麵露出新鮮的印記,柳輕絮再仔細瞧瞧她的精神狀態,小聲問道,“要不要藥膏,府裡有。”
瞧著她擠眉眨眼的樣子,呂芷泉倏地紅了臉。
難得那男人沒有上朝,可是卻折騰了她大半夜。她就不明白,他是那麼自律的一個人,怎麼出了宮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點節製都沒有!
這下更‘好’了,還被發現了!
那個做兄長的可以不要臉,可是她還要的啊……
“輕絮……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試圖轉移話題。
柳輕絮如何看不出來她的尷尬和彆扭?
她收起笑,自責的道,“我不知道你會去齊峰城找我們,害你差點出事,我們真的很過意不去。幸好你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辦。”
呂芷泉趕緊道,“這事與你們無關,是我和彆人的私人恩怨,你可彆把這些事往自個兒身上攬。”
“小嫂子,那你應該知道對方是誰,你為何不告訴我們,我們也可以幫你對付他!”
“這……”呂芷泉彆扭得吞吞吐吐起來,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小嫂子,是有什麼不便說的嗎?”柳輕絮試探的問道。
“輕絮,你懷著身子,不要操心這些事。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實在不行,還有皇上呢。”呂芷泉說完,突然看著她肚子發笑,“瞧你這肚子大的,都快趕上足月的孕婦了,要是太後見到你現在的樣子,隻怕樂得合不上嘴。”
她後麵是明顯的轉移話題,柳輕絮自然明白。
也正因如此,她對自己的猜測更加有了肯定的答案。
看來蘇皇後還是沒死心啊……
如今燕容熙不再是太子,隻是大王爺,依照燕辰豪對呂芷泉的疼愛,十皇子極有可能是儲君人選。
蘇皇後能對呂芷泉趕儘殺絕,這也就不奇怪了。
一想到蘇皇後,她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作為大嫂,她要跟弟妹計較,作為後宮之主,她要跟彆的女人計較。明明就是個小心眼的人,非要把自己包裝成大度的樣子。
立牌坊的是她,作妖作怪的也是她,到了今日這田地,她不知調整自己的心態,還要背地裡使壞,真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不過提到太後,柳輕絮心中還是暖的。
許久沒見到她老人家了,她還真是想她了。
對於遇刺一事,她後麵再沒有多提一句,而是跟呂芷泉聊起了孩子的事。
呂芷泉生了十皇子,在這方麵很有說話權,也樂於告訴她孕期時的樂趣,摸著柳輕絮肚子裡的動靜,她還會‘哈哈’大笑。
在府裡用了午膳後,燕辰豪才帶著呂芷泉離開。
柳輕絮不知道他們幾個男人在汀雨閣說了些什麼,反正用午膳的時候大家都笑眯眯的。
送走燕辰豪後,柳景武還跟楚坤礪去下棋了。
柳輕絮瞧著他們哥倆好的樣子,也是相當的無語。
鬨起來的時候一個個臉紅筋漲,恨不得把對方踩在腳底下摩擦。好起來的時候又同進同出,跟親兄弟似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算計誰、誰又在迎合誰……
回到碧落閣。
看著荷塘那邊停工的狀況,從後山鑿運下來的土石堆成了幾座小山,填了三分之一的荷塘也亂糟糟的,原本是碧落閣最美的景點,但現在卻最影響感官。
燕巳淵也是現在才得空,見此情形,當即就下令讓餘輝帶人將荷塘挖開。
“阿巳,如果下麵都是寶藏,這挖出來往哪放啊?”柳輕絮很擔心。寶藏不見光還好,外人最多猜測,輕易不會亂來。可寶藏一旦見光,是什麼後果那就很難說了。
“與其被他人偷盜,還不如我們自己動手。我也想知道,父皇究竟留了多少寶物在此。”燕巳淵望著荷塘的方向,嘴角彎彎。
柳輕絮瞧著他的神色,總覺得不會像他說得那般簡單。
不過他既然想留點神秘,那她也尊重他,反正她就在旁邊看著,沒必要多問。
隨後他們進了屋子,在小廳裡耐心的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