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對於吳悠感恩戴德的話,楚中菱是直接聽不下去了,“吳側妃,本宮乏了,需要休息,你若沒彆的事就退下吧。”
她挺胸揚著下巴,美目微眯,又嬌又傲,還隱約帶著一股對奴才說話的架勢。
再是臉皮厚的人,被她如此輕蔑對待,那也是會難堪的,何況吳悠身份也不算太卑微。雖是庶女出生,但尚書府也不是小門小戶,雖是側妃,但還是在燕家玉碟上落了名的。
她咬了咬了唇,垂下眸子,向她們福了福身,再沒有多說一句話,帶著一張灰白的臉離開了扶雲院。
等她一走,柳輕絮忍不住拿手肘碰楚中菱,“你丫說話彆這麼衝行不?”
楚中菱不以為然,反而對她也生出了不滿,美目橫著她,道,“這些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是什麼貨色,何必同她們浪費口舌?”
柳輕絮回瞪她,“逗樂,懂不?咱不招惹人,但上門找虐的,給點‘善心’不好嗎?把人得罪死死的,你都不知道她下一步想做什麼。”
“這種女人本宮見多了,管她想做什麼,反正都沒好事!”楚中菱鄙棄的哼道,“要是在大湘,本宮早讓人打她們板子了!”
“你呀!”柳輕絮哭笑。
在某些事上,她覺得她們挺像親姐妹的。
都是很難有朋友的那類人。
不過有區彆的是,她喜歡去琢磨彆人的好壞,但凡人家在她身上使點小心機,她就接受不了,會暗戳戳把對方拉入黑名單。而楚中菱是隻要對她好,她就會覺得彆人是好人,但一旦發現對方對她彆有用心,她就會毫不猶豫的與人翻臉,決絕得恨不得把對方一腳踩死。
“楚中妍,我問個事。”見四下沒人,楚中菱突然收了傲氣,附到她耳邊小聲說道。
“嗯?”
“初次真的很痛嗎?我以前聽教習嬤嬤說過,可是那時什麼都不懂,也忘了問她們到底有多痛了。”
“……!”柳輕絮忍不住掉黑線。
拿洞房花燭夜逗楚中菱,隻想她傻乎乎的照做,給她和蕭玉航增添點‘情趣’罷了,誰知道這丫居然拿這事來問她!
突然就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哎呀,你彆不好意思嘛,你都是過來人了,就跟我說說唄!”楚中菱挽住她手臂,生怕她落跑似的。
“這種事怎麼說?每個人體質不一樣,還得看你男人怎麼對你了!”柳輕絮白了她一眼,以掩飾自己的回避。
她和巳爺的第一次,可以說是不堪回首。
不是她嫌棄,那真是跟‘美好’二字沾不上一點邊!
她家巳爺完全就是個青頭二愣子,門都找不到,要不是她那時中了藥需要他做解藥,她若是百分之百清醒狀態,絕對能把他踹飛出去。
笨拙、粗魯、野蠻、沒節製……
這就是她對巳爺的第一次印象!
對於她的回答,楚中菱表示極其的不滿,跺腳道,“你就不能多說一些嗎?咱們好歹是親姐妹!”
柳輕絮又是哭笑不得,“你找小侯爺試試不就知道了?”
多說?
她敢說,她敢聽嗎?就不怕巳爺滅她口?
“王妃,王爺來了。”秀姑從院門口進來。
楚中菱一聽,趕緊撒開手,不敢把柳輕絮纏著。
柳輕絮朝院門口望去,就見熟悉的身影闊步而來。
暗紫色的蟒袍襯得他比任何時候都沉穩大氣,加之與生俱來的尊貴,背著朝陽而來的他十足天神下凡,更彆提他冷酷又卓絕不凡的容貌,就連滿院的新物景在他麵前都失了色。
“誰讓你出來的?”
低沉冷硬的訓斥聲能讓人避退三舍,但柳輕絮被他擁在身前,貼著他緊實溫暖的胸膛,抬頭看著他,笑顏如花。
“皇姐對大王爺說,是她派人去府裡接我過來的,你信嗎?”
“這麼快就把皇姐的收買了?”燕巳淵鋒利的眼神剜著她,但語氣低沉溫軟,與神色完全不搭。
“用得著收買嗎?像我這麼可愛的人,走哪裡不受歡迎?”柳輕絮自得的道。
“楚中妍,你能要點臉嗎?我都沒說自己乖巧,你還敢誇自己可愛?”楚中菱在旁邊是既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岔鄙棄。
柳輕絮回頭瞥了她一眼,看著她那不服氣的樣子,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就沒見過這麼愛比較的姐妹!
等她生完孩子恢複了身材,要不要找這丫比比誰更美?
對楚中菱這種性子,燕巳淵壓根就懶得開口,總覺得跟她說話會拉低自己的智力……
“絮兒,該回府了。”他牽著她徑直往院外走。
“行,那我們去跟皇姐和侯爺打聲招呼吧。”柳輕絮聽話的跟著他離開。她來公主府本是想替蕭玉航和楚中菱解圍的,可是來了之後才發現自己過慮了。
“不必,我已經同他們打過招呼了。他們現在正同玉航商議婚事細節,沒空招呼我們。”
“那大王爺他們呢?”
“走了。”
“……”柳輕絮還挺意外的。他們夫妻三口就這麼走了嗎?
……
馬車裡。
寒氣似是比外麵還重。
麵對男人一身冰寒的氣息,吳悠都沒敢抬頭。
“王爺,她們對妾身有了戒心,妾身接近不了她們。”
“嗯。”
沒有溫度的音調從燕容熙喉間溢出。
但如此的反應比沒有反應還更讓吳悠緊張。就片刻的功夫,她手心裡都是細汗,下巴都垂到了心口。
月玲瓏看了她一眼,隨即討好地向燕容熙說道,“王爺,母後不是說了嗎,此事不用著急,反正離柳輕絮分娩還有好幾個月,妾身與悠兒妹妹一定會找到機會的,您相信我們一次,行嗎?”
倒不是她好心要幫吳悠說話,而是燕容熙性情大變,不發火則已,一發火哪怕連不相乾的人也都跟著遭殃。
何況他們母子要做的事,彆說她一個人做不到,就算能做到,她也不願獨自去冒險,總得拉個墊背的才行。
燕容熙冰冷的眸子掃過她們,“本王不管你們如何做,隻要你們記住,得不到孩子,你們也沒必要再留在本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