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柳輕絮是懷著孩子大腹便便,可再笨重那也是旁人以為的,於她來說不過就是懷個孕而已,又不是手不能抬肩不能挑武功儘失,要不是怕孩子爹擔心,不得不沉下心來做個優雅端莊的孕婦,她依然能上樹掏鳥下河捉魚。
宮女碰到她的瞬間,她眸孔一收,幾乎是出於本能的避開,180°旋轉,手肘還順帶把圍著她的另一名宮女給撞了個踉蹌。
而喊著要保護她並‘崴了腳’的宮女撲了個空,直接跌了個狗吃屎,臉朝地,痛得慘叫。
那被追逐逃竄的黑衣人也不知道是眼瞎還是慌不擇路了,竟朝柳輕絮這一團衝過來。
一把鋒利的劍淩厲地劈向她腦門——
柳輕絮唇角倏地劃起一絲冷笑。
就這?!
她腳尖一墊,迅速飛向蘇皇後,並穩穩地落在蘇皇後身後。
“王妃當——”眼看著黑衣人要對柳輕絮不利,雲嬤嬤失聲呼叫。
隻是‘當心’二字還沒完全出口,就見黑衣人劈了個空。而拔腿欲上前護救柳輕絮的她及時刹住腳,不然那一劍鐵定落在她身上。
柳輕絮沒讓黑衣人嚇到,差點被雲嬤嬤嚇到。
這個時候她也沒時間去感動,下一刻立馬抓住蘇皇後的手就跑——
不,她是腳尖落地,猶如蜻蜓點水,看著像跑,實則卻是靠著內力在飛。
可蘇皇後就不一樣了!
被柳輕絮拖動著,而且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雙腿被迫邁開,實打實的在地上跑!
還是百米衝刺的那種!
“啊——不——停——下——”
可憐她那萬金之軀,平日裡連吃喝拉撒都得被人伺候的正宮娘娘,突然間做如此劇烈的運動,差點沒讓她背過氣去。
剛跑出十來米遠,整個人就隻剩出氣,張著嘴話都說不清晰了。
她也不是不想停下,但不管怎樣她都沒法掙脫掉柳輕絮那隻像鐵鉗子似的手。
而柳輕絮仿佛沒發現她的難受,聽到她斷斷續續的聲音,還大聲安慰她,“皇嫂,你放心,我不會停下的,你跟緊我,跑快些,我們去找皇兄!”
然後運著輕功,腳尖在地麵上更快地撥動。
嘴裡還不忘大聲呼救,“來人啊!有刺客!抓刺客啊!”
蘇皇後累得兩眼冒星星,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五臟六腑被劇烈的顛簸,胸腔裡火辣辣的疼。
刺客追沒追上來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快要斷氣了……
那些宮人瞧著她們跑,也在後麵跟著跑。
原本清幽雅靜的禦花園裡,突然間變得異常熱鬨。
尊貴無比的皇後娘娘和瑧王妃帶頭,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在青石路和花壇中逃竄,那華麗的鳳袍被花枝劃破,頭上的珠簪叮鈴叮鈴的響,一會兒掉一件,掉到最後隻剩披頭散發。
而宮人們為了不掉隊,也是慌不擇路的在花壇裡亂穿,要麼跌到一片,要麼累到跑不動。
直到蘇皇後兩眼一翻,整個身子栽倒在地,柳輕絮才停了下來。
看著蘇皇後就這麼累暈了過去,她‘啊’地扯開嗓子驚喊,“來人啊!皇後娘娘被刺客嚇暈了!”
刺客,“……”
……
棲霞宮。
禦醫來了。
燕辰豪和燕巳淵來了。
燕容熙帶著吳悠和月玲瓏也來了。
瞿太後聽聞她們遇上刺客,也坐著鳳輦來了。
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刺客已經被禁衛軍拿下了,或許是知道自己沒有活路,還沒等審問,那刺客就抹脖子自儘了。
柳輕絮被燕巳淵擁在懷裡,哆哆嗦嗦地哭訴先前的險情。
“那刺客好嚇人,身手好厲害,我和皇嫂嚇得不行,隻有拚命逃竄。誰知道皇嫂不堪驚嚇,突然就暈了過去。嗚嗚嗚,王爺,是我沒有保護好皇嫂,你同皇兄說說,讓他不要怨我。”
“……”燕辰豪嘴角不受控製地扯了好幾下。
他就在旁邊聽著呢!
這妮子!
要不是知道她身手高強,隻怕他真要信了她的話!
燕巳淵忍著笑,溫聲安慰她,“沒事了,刺客已經自刎,無需再害怕。”
瞿太後沉著臉出聲,“淵兒,還不快帶絮兒回明月殿,給絮兒好好壓壓驚!”
燕巳淵朝一旁兄長看去,“皇兄,臣弟先帶絮兒告退。”
燕辰豪繃著龍顏點了點頭。
很快,燕巳淵將柳輕絮打橫抱起,離開了棲霞宮。
至於蘇皇後,禦醫診斷完,向燕辰豪稟報,“皇後娘娘暈迷乃心悸失常所致,好在沒有大礙,服了藥休息幾日便可。”
心悸失常?
燕辰豪憂心地皺起眉,“看來皇後被嚇得不輕。”語畢,他朝殿外厲聲道,“傳令下去,徹查各宮,謹防刺客同黨!”
燕容熙主動請示,“父皇,此事交由兒臣去辦吧,母後受此驚嚇,兒臣勢必要查出刺客的底細。”
燕辰豪雙目微微眯了眯,但也沒拒絕,“好,你去吧。”
燕容熙帶著一臉怒氣離去。
吳悠和月玲瓏則進了寢殿照顧蘇皇後。
殿堂裡,除了一地的宮人,就剩燕辰豪和瞿太後了。
“母後,兒臣送您回紫宸宮。”
“嗯。”
燕辰豪臨走前,還不忘冷聲交代一地的宮人,“好生服侍皇後,再有差池,朕砍了你們腦袋!”
沒多久,母子倆坐著車輦離開了棲霞宮。
柳輕絮被燕巳淵帶回明月殿。
沒有了旁人,她也不用再憋著,在燕巳淵懷裡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