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在一浪一浪的水波聲中,江九終於摸到了礁石邊的女人。
“月香!月香你醒醒!”抱著她冰涼的身子的那一刻,他心裡深處猛地湧出一股子恐慌,眼眶中甚至不由得滲出了晶瑩。
探出她還有淺薄的呼吸,他心頭又一喜,一邊有節湊的擠壓她腹部,一邊低下頭朝她嘴裡渡氣。
“咳……”
隨著咳嗽,月香緩緩的睜開眼。
她眸光並不清明,像失了光澤的寶珠,朦朧渙散的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
“江……江九……我們……是不是……死……死了……”真好,他們做鬼都在一起。
“說什麼胡話?”江九還不及高興,聽完她斷斷續續的話,頓時板起臉訓斥道。
“原來……你……你是如此討厭我……”月香盯著他看了又看,朦朧的眼瞳中染上了悲涼。
江九是越聽越來氣。
他什麼時候討厭她了?
他要真的討厭她,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可能娶她!
他說不出來自己對她是什麼感情,但絕對絕對不是討厭!甚至就在剛剛,摸著她冰涼的身子的那一刻,他心裡很慌,很怕,好像什麼東西在剝他的心,那種痛苦勁兒就像當初看著師父鬆開他的手……
他腦海裡全是絕望,隻覺得又一個他在乎的人要離開他了!
在乎。
是的,他在乎她。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心裡已經裝著她了!
她說是假成親,可是他們拜了天拜了地,還有那麼多人作證,這算哪門子假成親?
去他的假夫妻!
對於他們成親前的約定,江九是越想越荒唐。看著懷裡虛弱的她,他目光落在她微張的唇瓣上,想起先前為她渡氣時那柔軟的觸感,他喉結狠狠滾動,突然低下頭將其覆蓋住——
月香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背靠著一棵比她肩還寬的大樹乾,麵前一堆柴正燃得熾烈。她身上雖然穿著單薄,但火光照得她渾身暖洋洋的……
等等!
她垂下眸光看了看自己身上。
“啊!”
這一看直接讓她變臉尖叫,雙手下意識的環抱住自己。
她身上隻著了一件褻褲和肚兜!
“月香!”突然一道瘦高的身影從側麵朝她撲來,驚呼著將她一把抱住,“怎麼了?出何事了?”
熟悉的聲音讓月香心安,可緊接著她就發現了異樣,然後又‘啊’地一聲將麵前的男人推開。
因為對方赤著胳膊隻穿了一條褲子!
“你……你……”月香指著他,原本沒有血色的臉上布滿了不自然的紅暈。
“我什麼?”從她羞惱的眼神中江九自然看懂了她想表達的話,於是指著不遠處正被烘烤的衣物,沒好氣地道,“全都濕透了,不烤乾如何穿?”
月香這才看到火堆對麵的東西。
木枝搭成的衣架,衣架上都是她和他的衣物。
她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想岔了,正尷尬得想向他說聲抱歉,腦海中突然浮出一些畫麵,那不可描述的畫麵讓她眼眸大睜。
他之前親了她!
她有意識,那不是做夢,是真的!
麵前這個男人真的親了她!
隻是他下嘴有些重,她覺得呼吸難受,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怎麼了?”看她傻了似的把自己瞪著,江九心裡鬱悶,可還是關心她的狀況,扶著她肩讓她重新靠著樹乾,“你太虛弱了,彆亂動。我剛打了隻野兔,等上火烤熟了就可以吃了。”
“你……你怎麼可以……那樣……”月香低下頭小聲問道。
江九盯著她紅紅的耳朵,目光呼呼閃爍,心中那些鬱悶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他故意把臉湊到她眼皮下,露出一口白牙問道,“哪樣?”
月香下意識的把頭抬起,儘量離他呼吸遠些。
看著他眼中閃露的笑意,她臉蛋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特彆是他現在赤著胳膊,入眼都是他精健的肌膚,她都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裡看了!
他人長得很斯文,平日裡根本不像個武夫,反倒像足了文弱的書生。
這會兒她才驚奇的發現,他這身骨架太具有欺騙性了。他是瘦了些,但從上到下腱子肉卻不少,精瘦有型,哪裡還有半點書生氣?
也怪不得他身手好了!
就這體魄,身手能不好?!
她的所有表情江九都看在眼中,許是打小跟餘輝玩笑慣了,這會兒也突然起了玩心,身子朝她傾過去,雙手繞過她,落在她身後的樹乾上,將她困在樹乾和自己胸膛之間。
“怎辦?我可是看光了你身子。”
對於臉皮,他可要可不要,主要是分人。
像他們王爺,平日裡端得那般冷酷無情,可在王妃麵前,何時要過臉?
生米煮成熟飯那種事他們王爺都敢做,他麵前的這個女人可是他正兒八經娶到手的,他有什麼不能做的?
“你……”
此刻的他舉止邪惡,滿臉痞氣,完全就是月香沒見過的一麵,嚇得她瞪著一雙眼,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應了!
偏偏更驚悚的還在後麵——
江九可不是單單地想逗她,而是直接又覆上了她的唇。
他是有許多話想同她說,可是他覺得這氣氛,說話還不如直接了當的做!
“唔唔……你……嗯嗯……唔唔……”
月香窘了,傻眼了,也徹徹底底的被他舉動給嚇到了。
他們這段時間都是‘相敬如賓’,她做夢都沒想到他會一下子對她這樣……
她想說話,可她不張嘴還好,一張嘴,他把她整個嘴都霸占了。她想推開他,可她雙手剛抵上他胸膛,他就把她雙手拉到他腰間,他的手也不放在樹乾上了,而是緊緊把她摟著。
他們之間,隻隔了一件肚兜!
他動作很生硬,生硬到她發疼,疼著疼著就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