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一走,她向燕巳淵說道,“總有個預感,國公府的事怕是比我們想的更麻煩。”
“所以本王才讓他們退下。”
“嗯。他們是新人,就算問也問不出多少有用的,還容易打草驚蛇。”柳輕絮歎氣,“我答應的母後要查出幕後下毒之人,可是國公府並非尋常府邸,咱既不了解國公府裡的人情是非,又無親信可用,加上頭上還有三位舅舅和舅娘,我們就算把手伸進國公府,也不知道該把手放哪。”
“有一人可用。”
“嗯?”看著他眸底閃過的亮光,柳輕絮眨眨眼,突然眸色也亮堂了起來,“對啊,我怎麼把她忘了!”
瞿敏彤不就是國公府的人嘛!
“小舅舅!小舅娘!”門外突然傳來蕭玉航的聲音。
夫妻倆抬頭望去,就見他和楚中菱手拉著手進來。
不等柳輕絮開口,燕巳淵先開口,似關心地問道,“玉航近來很閒?”
蕭玉航愣了一下,然後咧開嘴笑道,“小舅舅,我本來就是個閒人啊!”
燕巳淵點頭,“嗯,閒人便好。”
柳輕絮差點笑出聲來。
瞧見她那不懷好意的竊笑,再看某位小舅舅上揚的嘴角,蕭玉航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小舅舅、小舅娘,有何事你們直接吩咐……”
“也沒什麼事,就是接了單‘大生意’,還沒來得及安排,你們就來了。”柳輕絮掩嘴笑。
“大生意?”蕭玉航一聽,立馬來了興致,“是何大生意?難不成小舅舅和小舅娘又看中哪家酒樓或鋪子了?”
“嗯,是個‘超級大鋪子’,裡麵的人手以佰計。”
“人手以佰計?”蕭玉航聽直了眼。
楚中菱皺著眉道,“妍兒,哪有如此豪大的鋪子,你說的怕不是土匪窩吧?”
柳輕絮,“……”
這丫頭,總算機靈了一回哈!
……
如何打入國公府,燕巳淵和柳輕絮一時無頭緒,但商量一番後決定,先留瞿茂山在宮中住幾日。
一來,瞿茂山剛被解毒,怎麼也要觀察幾日。
二來,他不回府,總會讓某些人著急的,說不定還能‘釣’出什麼人來。
最後一點,他們需要瞿敏彤幫忙,可瞿敏彤一身傷,就算用最好的藥也得養幾日才行。
而且,他們還要做些彆的準備,比如攢‘聖水’。
得知瞿茂山中毒的事,瞿敏彤幾乎不敢相信,很是震驚。“大祖父那般年紀,平日裡又不過問家事,什麼人會加害他?”
這道理誰都想不通。
一個上了年紀的閒散老侯爺,害死他能得多大好處?要是為了奪權,大可以對洛滿貞下手,她才是瞿家的主母,把持著瞿家的話事權。
隨後瞿敏彤向他們說了一些她知道的情況。
洛滿貞在瞿家是極為強勢的,彆看瞿茂山是國公府的當家人,其實很怕她,就是所謂的懼內。
瞿茂山的衣食住行都是洛滿貞身邊一個叫媛娘的人在負責,這媛娘跟在洛滿貞身邊已有三十來年了,因為很得洛滿貞的信任,在國公府很是厲害,有時候連瞿家另外兩位大舅老爺都不放在眼中。
這是瞿茂山身邊最關鍵的兩個人物。
柳輕絮聽得那真叫一個唏噓。
好好的一個皇親國戚家族,在外頭是那般尊榮顯赫,在內裡卻是如此一言難儘。
瞿茂山作為家族的絕對大佬,懼內懼成這樣,那其他人兄弟還能好過?其他兄弟的子孫還能好過?
“小舅舅、小舅娘,要不我們先去會會那媛娘?”蕭玉航提議道。
燕巳淵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可以。本王已讓人盯著國公府,若有媛娘的動靜,你和菱兒公主自行做主。”
瞿敏彤很是擔心的看著蕭玉航和楚中菱,“小侯爺,那媛娘很厲害的,你可得當心,彆讓她欺負到菱兒公主了!”
不等蕭玉航開口,楚中菱傲氣的抬了抬下巴,“笑話!她不過一個侯爵府的下人,敢欺負本宮,本宮絕對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柳輕絮有些掉黑線,“……”
這丫就是隻紙老虎好不?耍威風倒是一流,真要遇上事了,又怕死得要命!
不過安危方麵倒不用擔心,平陽公主和北蕭侯還在京城呢,要是知道兒子兒媳受了委屈,鐵定不會饒過對方的!
一屋子人正討論著如何打入國公府內部,突然江小七出現。
“啟稟王爺、王妃,彤兒郡主的爹娘被人抓起來了!”
“什麼?!”瞿敏彤激動不已。
她和燕容泰並排坐在一側軟墊上,她差點蹦起來,燕容泰也瞬間沉了臉,問道,“發生了何事?”
江小七看著燕巳淵和柳輕絮,在他們點頭授意下,向燕容泰回道,“安慶夫人得知彤兒郡主的爹娘要搬出國公府,並未有阻攔,但卻要留下他們所得的那陸萬餘兩銀子。彤兒郡主的爹娘拒絕後,安慶夫人身邊的媛娘便叫人把他們抓了,還聲稱他們巨額銀子來曆不明,要沒收這筆銀子。”
在場的人聽得都直皺眉頭。
蕭玉航忍不住對燕容泰說道,“二表哥,你把那些銀子都給他們二老了?你這手筆可真夠大方的,可是如此龐大數目的銀子,你就不擔心他們遭人眼紅?這下好了吧,當真被人惦記上了!”
柳輕絮起身,哼道,“本王妃正愁想不到辦法同他們正麵碰碰呢,沒想到她們自己撞上來了!走!今日國公府一日遊,全都去瞧個熱鬨!”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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