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他們趕到柴房,詢問了媛娘失蹤經過,同時也把這叫沁祥園的主院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
但媛娘就像憑空蒸發了,無跡可尋。
燕容泰和瞿敏彤聽聞消息後趕了過來。
原本打算去池裡捉魚的蕭玉航和楚中菱也被叫了過來。
對媛娘失蹤一事,大家都很是意外。
蕭玉航道,“難不成媛娘便是那個給大舅公下毒之人?因為我們來了,她猜到大舅公中毒一事被發現了,所以便畏罪潛逃?”
在來國公府之前,他們原本在討論瞿茂山中毒一事,但還沒理出個頭緒,便聽說瞿敏彤的爹娘被欺負了。
於是,他們便借著這個機會,浩浩蕩蕩的大搖大擺的進了國公府。一來解救瞿敏彤的爹娘,二來幫燕容泰討回那陸萬多兩銀子。
在這兩個借口之下,‘胡鬨’一通把洛滿貞給教訓了一頓,再借著照顧洛滿貞的由頭光明正大地留在國公府。
每個人都清楚,此番來國公府真正的目的,便是要查明瞿茂山中毒的原因以及下毒之人。
本來他們就懷疑媛娘,因為瞿茂山的衣食住行都是媛娘負責的,眼下媛娘這一失蹤,可不就坐實了她有重大嫌疑?
柳輕絮皺著眉,說著自己的看法,“誰是下毒之人,我覺得不是最關鍵的。這府裡的人,人心不齊,各懷鬼胎,誰都有嫌疑。我最想不通的是,為何要對國公大人用慢性毒藥?既然都有機會作案了,為何不直接要他的命,反正也不會被人抓到,不是嗎?”
氣氛安靜而又壓抑,因為她這問題拋出,確實匪夷所思,讓人無法理解。
瞿敏彤突然看著燕容泰,問道,“二表哥,你覺得大祖父中毒一事,幕後主使會不會是那個什麼毒王?”
她這一開口,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燕容泰。
倒也不是懷疑他,而是他同舞毒接觸過,再怎麼樣也比他們了解舞毒。
燕容泰掃了大夥一眼,將每個人神色都收入眼中。對於他們的想法,他自然了解,正因為了解,所以他沒生氣的權利。
“你們不用把心思放我身上,我雖然私下同舞毒打過交道,但舞毒的秉性和手段,我也不甚了解。我知道你們可能不會相信,但事實便是如此,即便是我外祖父,他同舞毒乃同宗師兄弟,可他們之間也不通有無。就好比,我外祖父擅長易容術映妝,舞毒摸不著門路,所以他才會通過蠱術用人皮易容。同理,舞毒如何煉蠱的,我外祖父也不得而知。在不確定大舅公中毒一事是否同舞毒有關之前,我實是無可奉告。”
對於他的回答,大夥難免有些失望。
但細細一想,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餘淼的映妝易容術他們見識過,舞毒的換臉術他們在周蓮身上也見識到了。都是變臉,但手法和門路沒一點相似,完全看不出他們是同一個宗門出來的。
那要他講解有關舞毒所用的一些手段和目的,也確實是在難為他。
柳輕絮突然問江九,“你們帶小白蛇尋找線索,可有發現?”
江九回道,“隻查了沁祥園,沒見到小白有任何反常。”
柳輕絮眉頭不由得鎖緊,“大舅父的飲食皆由媛娘負責,若媛娘是下毒之人,那這沁祥園內應該是有貓膩的。而我們是臨時來國公府的,她便是要毀滅罪證也沒機會。你們帶小白尋搜的時候,她就被關在柴房中,小白卻是啥反應都沒有,那是不是說明其實她不是下毒之人?”
江九點了一下頭,“王爺、王妃,屬下是準備稟報此事的,隻是先前讓桃頤園的事耽擱了。月香為媛娘檢查過身子,也取過她的血試探,並未發現有任何異樣。”
他話音剛落,燕容泰便道,“如此說來,那媛娘並非舞毒的人。”
大家又齊齊把目光投向他。
燕容泰不禁苦笑,“你們看我做何?難道你們是第一天知道舞毒的?他是毒王,也是蠱師,但凡同他接觸過的人,身上少不得會沾惹上一些東西。你們仔細想想,不是麼?”
大家還真是仔細地回想起來。
確實,同舞毒打過交道的人,身上就沒有不乾淨的。好幾個人還都是靠燕容瀲和燕容灩兄妹倆,才讓他們有所懷疑的……
想到什麼,柳輕絮突然同燕巳淵說道,“阿巳,要不把瀲兒抱來吧?雖然小白對毒也很敏感,但我還是覺得咱們家瀲兒比較可靠。”
之前沒打算帶孩子來,是怕打草驚蛇。
可媛娘的突然失蹤,讓她發現很多事與他們所想的截然不同。這已經不是驚不驚蛇的問題了,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那‘蛇’在他們腹背虎視眈眈,而他們卻一點察覺都沒有。
如果這樣的話,那還不如把孩子帶在身邊!
燕巳淵擰眉斂目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點頭,“如此也好。假設背後之人是舞毒,有瀲兒在,對方也不敢輕易作怪,順便還能讓瀲兒幫著我們將國公府徹徹底底查一遍!”
蕭玉航問道,“小舅舅,那誰去接瀲兒?”
燕巳淵從座起身,“我同你小舅娘去,順便把國公大人帶回來。”
沒有人反對。
柳輕絮也不墨跡,交代他們多加留意後,便同燕巳淵離開了國公府。
……
他們夫妻走後,其他人也無事可做,蕭玉航帶著楚中菱繼續摸魚去了,而燕容泰則是帶著瞿敏彤回了她同爹娘住的那間沒有名字的小院。
“二表哥,你自己去房裡休息,我去燒水沏壺茶。”一回去瞿敏彤便要往廚房去。
“你確定你房裡還能休息?”燕容泰有些不爽地剜了她一眼,豈會看不出來她是有意躲他?
瞿敏彤‘嘿嘿’乾笑,“那你先去堂屋坐會兒,一會兒我讓人把爹娘屋裡的床搬去我房裡,或者你今晚就睡爹娘那屋,也省得換床了!”
燕容泰伸手,一把將她撈到懷裡,低頭凝著她紅撲撲的臉蛋,不滿地道,“我認床。”
聞言,瞿敏彤忍不住嗔道,“亂說!在宮裡住了那麼久,怎沒見你說認床?”
燕容泰眉頭蹙起,“就算不認床,那我也怕黑。”
瞿敏彤瞬間一臉黑線,然後踮起腳在他臉上瞅來瞅去,“二表哥,你說謊的功夫真厲害,居然臉都不紅。”
燕容泰繃不住,舒開眉頭便笑,而且低下頭便要親她。
瞿敏彤手快的將他薄唇擋住,紅著臉微惱,“你彆想再使壞了,我是不會再由著你胡來的!”
燕容泰將她的小巴掌拉下,緊緊握住,含笑的眼中邪魅橫生,“我胡來什麼了?你我已是未婚夫妻,彆說親你,便是現在要了你,也沒人敢說一句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