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敏彤扁著嘴瞪他,“我要那樣說,換做是你你不氣?”
燕容泰笑道,“自然是要生氣的,可是我歡喜你,同容貌和才情無關。旁人是美是醜,都難以打動我,而你不論美醜,都是我的。”
不論美醜,都是他的。
瞿敏彤咬著唇,羞赧的把頭埋到他肩上。
燕容泰盯著她心虛的後腦勺,含笑聲中突然帶著一絲威脅,“再亂使小性子,我可不饒你了!你若覺得不踏實,我不介意提早圓房。”
“不要!”瞿敏彤立馬抬起頭,然而對上他一雙笑眼,她臉燙得就像泡在了滾燙的水中。
燕容泰眼神剜著她,“要不要可不是你說了算!”
瞿敏彤忍不住掄起粉拳往他肩上捶,然後紅著臉趴回他肩上,直接來個裝死!
瞧她被捉弄得不敢出聲的樣兒,燕容泰是真覺得好笑。
看了看天色,他突然低聲問她,“想上街嗎?我帶你去。”
聞言,瞿敏彤趕緊又抬起頭,眼眸中充滿了期待,“真的嗎?”
燕容泰又剜了她一眼。
懶得多說,直接抬腳便往國公府大門方向去。
對於該查的事,他們已經了然於心,自然沒什麼可擔心的,最多就是看著某些人像螞蚱一樣蹦躂。
可這些,他相信蕭玉航和江九他們完全能應付。
……
再說柳輕絮他們這邊。
楚洺修受的傷並不嚴重,隻是手臂被利器劃破皮流了些血,真正嚴重的是他受傷的經過。
為了安全考慮,他決定低調回國。隻是燕辰豪擔心途中出什麼意外,還是下了密令讓柳景武護送他出城。
結果剛出城外十裡不到,便遇上了埋伏。
對方人不多,就二十幾個,但個個窮凶極惡,拚了命的要楚洺修的命。
雖然最後這二十幾個人都血濺當場,可柳景武帶去的兵士也死了幾十個,柳景武自己也受了傷,傷勢還比楚洺修重。
如此凶狂的伏擊,柳景武哪敢讓楚洺修再上路,於是便把楚洺修帶回了鎮國將軍府,讓他稍作休養,隨即便派人快馬加鞭去找燕巳淵和柳輕絮。
在柳景武房中,夫妻二人聽完他講訴經過後,神色都很是沉重。
行凶者除了凶狠外,並無其他特征,用柳景武的話來說,就像江湖中的亡命之徒。
夫妻二人隨後親自查看過那些人被帶回來的屍首,總結出幾個特點
一,穿著打扮沒有辨識度,放人群裡便是很尋常的百姓。
二,年齡大小不一,有二十歲不到的,還有眉發發白的。
三,每人身上都有常年練武的特跡,比如繭子之類,但這些特征各不相同,換個角度來說,這些人不像是被人豢養的殺手。
最後燕巳淵用江九驗毒的手法檢查過這些人,發現他們身上並無毒蠱之類的痕跡。
“這就怪了,哪裡來的惡徒,跟楚洺修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居然這樣不怕死的要他命?”柳輕絮圍著數具屍體走了一圈,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現在最大的敵人便是潛逃在外的舞毒,但這些殺手的種種特征都同舞毒扯不上關係。
“他們是大湘國派來的。”楚洺修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
夫妻倆回頭,擰眉朝他看去。
燕巳淵直言問道,“楚太子是如何看出的?”
楚洺修從袖中取出一支木簪,遞給他們,“與他們打鬥時,此簪從一人頭上掉落。這簪看似普通,但其實不然,其經過特殊藥水泡製,戴在身上有提神醒目之功效。而泡製這種發簪所需的藥材,其中一味叫天霖草,隻有大湘皇宮才有,連藥王穀都不可能出現,因為此藥材是我皇祖父曾特意讓術士培植出來的。”
燕巳淵先接過木簪,放在鼻下,聞了幾息後才遞給柳輕絮。
柳輕絮皺著鼻子嗅了嗅,是挺罕見的味道,有點像薄荷,但又略帶了一絲酸氣。
想到什麼,她擔憂地看著楚洺修,“看來是有人不想你回去。”
楚洺修笑,“皇族中最不缺的便是奪權,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柳輕絮瞥了他一眼,“虧你還笑得出來!”指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首,她又不禁歎道,“從這些人的穿著特征及年齡來看,想要你命的人心思縝密,聰明得很呢!”
誰能想到是大湘國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玉燕國京城外哪個村的村民呢!
對方不止想阻攔楚洺修回國,還想要了楚洺修的命,然後嫁禍給玉燕國!
對於她的話,楚洺修不置可否,隻是眉眼中一抹黯色稍縱即逝。
柳輕絮又皺眉問他,“你這次出來就帶幾個人,你這心會不會太大了?現在咋辦?我們臨時找人護送你回國?”
楚洺修衝她溫然一笑,“第一次來玉燕國,圖個新鮮,便沒帶多少人。何況父皇一事,也不便太大陣仗,免得你們誤以為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柳輕絮忍不住送他一對白眼,然後給自家巳爺遞了遞眼色,把這家夥的事讓給他去處理。
隨後,她又去到柳景武房中。
意外的看到柳元茵也在。
那次在皇家彆院營救瞿太後,順帶也撿了柳元茵一條命。隻是那次至今,她還是第一次見柳元茵。
之前聽說柳元茵受傷嚴重,柳景武好一段時日都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醫治。此刻見到柳元茵氣色,她下意識的皺起眉。
不是很嚴重嗎,這才多久便痊愈了?
見她進來,躺在床上的柳景武趕緊招呼床邊喂他服藥的柳元茵,“茵兒,這便是你大姐姐。”
柳元茵趕忙放下藥碗,衝柳輕絮福禮,“茵兒拜見大姐姐。”
柳輕絮瞪著她,腦子突然有些卡。
隻聽柳景武說道,“絮兒,茵兒身子已無大礙,隻是她忘了以前的事,連我們都不記得了。”
柳輕絮瞬間一頭黑線,“……!”
咋的?
柳元茵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