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想了想,回道,“王妃,那晚小白偷偷來過荷香園,而且明顯被什麼嚇到了。我想它今日之所以反常,應該同那晚有關。它雖是畜生,不會說話,可是它很通靈性,說不定那晚它到荷香園,正好看到媛娘被人分屍掩埋。”
除此外,實在沒有理由能解釋小白的異常反應。
江九點了點頭,“屬下也覺得,應當是如此。”
柳輕絮再朝樹枝上的小東西看去,笑道,“這小東西,沒想到還挺有用的。”
燕巳淵也抬眸朝樹枝看了一眼。
楚洺修一直在聽他們談話,對那樹枝上的小東西,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忍不住問道,“如此有靈性的東西,你們從何處捕捉到的?”
柳輕絮忍不住笑,“哪需要抓,用點尿就哄到手了。”
楚洺修,“……”
他也是服這個‘妹子’,長得跟仙女似的,偏生性子比男人還外放。
一行人隨後便去了瞿敏彤家住的小院。
而在小院裡。
楚中菱在房裡睡大覺。
蕭玉航知道柳輕絮他們回國公府了,但他一時走不開,便也沒去找柳輕絮他們。
穿戴整齊的他剛出房門,便見瞿柯夢從後院過來。
“表哥,該洗的夢兒已經洗完了。你餓了嗎,夢兒這就去為你做些吃的。”瞿柯夢一臉嬌羞,還不失媚眼討好。
“我餓了不要緊,重要的是彆把公主餓到了。”蕭玉航往身後看了看。
見他滿心滿眼都是公主,瞿柯夢妒忌得心裡都快滴血了。
她做了這麼多事,他都沒想過誇她一句嗎?
那大湘公主有什麼好的,彆說如今中毒人事不省,便是活著那也是個廢物,他居然把一個廢物當寶?
既如此,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反正那公主已經中毒了,她再加點毒,直接送公主歸西——
“表哥,你等著,我這就去為公主做些流食。”怕蕭玉航不同意,她說完便往廚房去。
蕭玉航目送她婀娜的背影,撇嘴恥笑。
對於荷香園的事,他們還不知情。
等到知情的時候,柳輕絮他們都已經到院子裡了。
剛巧碰上瞿柯夢端著一碗米粥從廚房出來。
一下子見到如此多人,瞿柯夢的花顏月貌直接變成花容失色,差點連手裡的碗都端不住。
不過她還是頂住了巨大壓力,溫柔又優雅的上前行禮。
瞧著她一身媚骨,那嫵媚動人的眼神就跟虧本販賣秋波似的,看得柳輕絮心裡直打惡心。
就這樣的女人,還妄想嫁給燕容泰和蕭玉航?
“你就是夢兒?”
“是的,表嬸。”麵對柳輕絮的問話,瞿柯夢表現得很是落落大方。
隻是她眼裡的秋波暗戳戳的投向巳爺,柳輕絮心裡便很是不爽,“你個大小姐不在房中繡花,怎麼來這裡做事?”
瞿柯夢回道,“回表嬸,是小侯爺表哥讓我來的。”
柳輕絮立馬朝蕭玉航看去。
蕭玉航趕緊擺手,“小舅娘,可不是我讓她來的,是她自己來的。”
瞿柯夢沒想到他會如此否認,當即臉色便有些失血。
柳輕絮走向她,將她手裡的碗接過,然後遞給江九,“夢兒小姐的貼心,我們心領了。但事關公主的安危,我們不可馬虎。特彆是入口的食物,都得經過查驗才能給公主食用。”
聞言,瞿柯夢何止臉色失血,身子都不由得顫了一下。
她做夢都沒想到瑧王和瑧王妃會突然回國公府,更重要的是,她一點消息都沒接到!
而那一碗粥……
就在她心裡惶恐不安時,江九已經拿銀針在粥碗裡攪動了。
眾目睽睽之下,那銀針變了色。
這一下,不止瞿柯夢失血,在座的人都同是變了臉。
柳輕絮猛地抬手,巴掌毫不客氣的朝她揮去——
“作孽的東西,敢在我們眼皮子下做手腳,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
“唔!”瞿柯夢吃痛的倒在地上。
彆說她一個嬌柔的女子吃不了柳輕絮一巴掌,便是個壯實的大男人,也難挨得了柳輕絮的怒火。
然而,這隻是柳輕絮的怒火。
不等瞿柯夢緩過勁兒來,一隻大腳便踩上她的鎖骨。
她抬眸看去。
隻見是一個俊美非凡的男人。
但其滿身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敢加害我妹妹,找死!”
“我——唔!”
瞿柯夢張著嘴想說話,可隨著一聲碎骨響,她腦袋便一歪。
瞬間斷了氣!
死了!
江九他們在旁邊看得,驀地打了個寒顫,都有些瞠目結舌。
但楚洺修還沒手腳,硬是用足了力氣在她身上的死穴處狠踩了幾下。
柳輕絮咽了咽口水,腦門上都有些掉冷汗。
這楚太子還真是個狠人!
好歹給人家留兩句遺言吧,畢竟荷香園的事,這女人怕是還不知情呢!
“玉航!”楚洺修收了腳,滿是厲色的朝蕭玉航瞪去,“你便是這般照顧菱兒的?敢讓這種人接近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