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你給我閉嘴!我說你不能嫁給他便不能嫁給她,你若再是如此不安分,彆怪我再把你逐出柳家!”柳景武指著地上的女兒,不僅僅是怒不可遏,早前那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痛心之感也衝上了腦門。
本以為小女兒失憶,一切可以重新開始,可誰知道事情居然又回到了原點……
就像當初她看上了燕容熙,非要嫁給燕容熙為妃。
那時,燕容熙看中的人是他的養女柳輕絮。
如果不是小女兒說喜歡燕容熙,如果不是他盲目寵女,在燕容熙向他大女兒提親時,他是一定會同意的,絕不會摻雜私心把小女兒強塞給燕容熙。
而小女兒不做太子側妃,就不會受太子冷落,不受冷落,就不會背叛太子同竇子海苟合……
沒有這些事,小女兒的一生都不會有任何汙點,也絕對不會淪落到如今千夫指萬人唾的田地!
所以,今時今日,他是絕對不會再縱著她!
分毫都不會!
倒在地上的柳元茵除了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外,側腦也撞在了地上,以至於她倒在地上後便一動不動,好似被摔傻了一般。
柳景武一通吼後,見她不動,還以為自己下手太重了,正準備上前查看,突然看到她抬起頭,一雙眼又紅又腫,淚水灌滿了眼眶,眼瞳在淚水下好似被擴大了,那眼神莫名有些嚇人。
他剛生出的那份心疼立馬被扼製了下去,又接著怒道,“怎麼,還不服氣?我是你爹,我讓你嫁你才能嫁,我若不讓你嫁,你便給我老老實實待在房裡,哪都彆去,否則彆怪我打斷你雙腿!”
罵完,他也不忍再看她,憤袖離開了她閨房。
柳元茵聽得一清二楚,他在外麵對院裡的下人下令,“誰敢讓二小姐走出芙蓉院半步,我定親手宰了他!”
地上,柳元茵也沒起身,而是趴在地上,捶著地板,哭得泣不成聲。
“為什麼……明明我是柳家的小姐……為什麼卻要像螻蟻般過日……柳輕絮……都怨你……要不是你霸占著柳家嫡女的身份……我能如此嗎……我恨你……恨你……我要把我所受的苦全從你身上討回來……”
……
‘阿嚏’!‘阿嚏’!
柳輕絮掩嘴連打了兩個噴嚏。
秀姑趕緊問道,“王妃,可是受了風寒,需要奴婢回馬車上把披風拿來嗎?”
柳輕絮搖頭,“俗話說一個噴嚏是想,兩個噴嚏是罵,三個噴嚏才是傷風感冒。我估摸著這是有人在背後罵我呢。沒事,誰罵我,我反彈回去!”
秀姑忍不住笑出了聲,“王妃,這是哪門子俗語,為何奴婢從來沒聽說過?還有,反彈是詛咒回去的意思嗎?”
柳輕絮點點頭,接著便跟她一起笑了起來。
她們現在在一條巷口深處,旁邊便是目的地——蘇梓瑤和燕容熙臨時棲身的小宅院。
他們今日出來,是奉了燕辰豪的命令。
聽聞燕容熙四處在尋名醫給蘇梓瑤治腿傷,結果京城有些名氣的大夫一聽說他們是廢後和廢太子,沒一個人敢接這樁生意。
這事被有心人傳到燕辰豪耳中。
燕辰豪鬱悶到了極點。
看在父子最後的情分上,他恩準了燕容熙,多給他一個月時間留京,好讓他在京城尋醫治好蘇梓瑤的腿,然後送他們母子去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