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逃也似的背影,柳輕絮心下更加篤定。
他和上官嬌嬌之間,絕對不簡單!
隻是……
她看向不遠處的臥房,眉心微蹙。
事關女子清譽的事,上官嬌嬌會告訴她嗎?
……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找到上官嬌嬌便前往青宇宗。
眼下上官嬌嬌是找到了,但由於她身體原因,也沒法立馬起程。柳輕絮他們也沒閒著,趁她養身的時候做一些彆的安排和準備。
對於上官嬌嬌身上發生的事,柳輕絮也沒再去試探燕容熙,隻是偷偷將上官嬌嬌的情況告訴了巳爺。
巳爺當場的反應是難以置信。
其實柳輕絮也難以置信。
主要是他們太了解燕容熙了。彆看他現在脫離了燕家,可骨子裡的傲氣那是與生俱來的。他知道自己要什麼,從來都是目的明確,若是想要哪個女人,也絕對不會遮著掩著。
就拿當初她來說,就算她已經成了他的皇嬸,他還是會明目張膽的肖想。
連倫常都可以罔顧的家夥,如果他和上官嬌嬌有什麼,更不應該懼怕被人知曉,可他卻在麵對與上官嬌嬌的關係時回避了。
這完全就不是他的作風!
夫妻倆討論了一番後,打算先不聲張,先觀察一段時日再說。
……
在月香精心調理下,上官嬌嬌沒用兩日便精神了。
聽說攝政王夫婦願替青宇宗出頭,且已經在準備隨時起程了,她欣喜萬分,忍不住要去見他們。
就在她剛要出房門時,卻被一挺拔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男人不請自來,徑直踏入房內。
對上他狹長的鋒利的眸光,上官嬌嬌忍不住往屋內退,緊張地問道,“你……你想乾什麼?”
燕容熙反手將房門關上。
見狀,上官嬌嬌更是焦急,“你彆亂來!”
“亂來?”燕容熙像是聽到笑話般揚起了唇,但他笑一點都不達眼,怎麼看都像刀芒射著她,“上官小姐怕是忘了究竟是誰爬上了我的床!”
“我……我……”上官嬌嬌羞赧得漲紅了臉,然而結巴過後她突然直起脖子,氣惱道,“我承認是我不知廉恥爬上了你的床,可你也沒讓我好過!如果我是流氓,那你便是禽獸!”
他們兄妹被人追殺,為了護弟弟周全,她以身作餌將殺手引走。
最終她擺脫了殺手,可是體力耗儘,她不堪疲累暈倒在一條小徑上。
醒來後發現自己竟出現在青樓,身邊有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對她上下其手。
她打暈對方,逃出青樓。
本以為總算擺脫險境了,誰知道出了青樓她發現自己身子出現了異樣。
當時的她神誌都快模糊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去,正好在巷子深處看到有一宅院傳來燈火的光。她鬼使神差地飛進了宅子,隨便闖進了一間屋子。
在摸黑到床邊,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時,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馬點了他的穴,然後把他撲倒。
儘管她沒有經驗,可是在那個情況下她清楚自己需要男人。可因為沒有經驗,所以她鼓搗了許久都得不到紓解,渾身的難受勁兒讓她忍不住哭了起來,然後解了他的穴。
最後是他反撲倒了她。
但是,事情還沒完。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很快便完事了,而她好像還沒緩解過來,遂忍不住問了句,“這麼快?”
她怎麼都沒想到,就這句話之後男人像是發了狂的猛獸,直到她暈死過去——
天亮的時候她醒來,離開前也記住了她的模樣。
隻是她怎麼都沒想到,京城竟這般小,這麼快便同他遇上了!
見她退到牆角再無退路,燕容熙走到她身前,一把捏住她下巴,冷冷地盯著她,“我再禽獸不也是你活該?你當我是何人,可隨便招惹?”
上官嬌嬌咬牙瞪著他,“說到底是我吃了虧,我都不計較了,你憑什麼還找我麻煩?”
“嗬!”燕容熙冷笑,“你不計較?侮辱了我我還得感謝你?”
“你……你到底想怎樣?”上官嬌嬌本不想服軟的,依照她的脾氣,以往要是遇上如此不講理的人,她定是毫不客氣的出手。然而,想到這裡是攝政王的地盤,想到自己宗門的慘案,她心裡悲苦交疊,隻能將脾氣收斂起來,淚眼汪汪地看著他,“我承認是我錯了,不該拿你當解藥。你能否先放我一馬,待我為宗門報仇雪恨以後,再隨你處置?”
燕容熙也沒想到她一下子轉變了脾氣,看著她一雙充滿悲傷的淚眼,他放開她下巴,冷著臉退後了兩步,似是很嫌棄她的哭相。
上官嬌嬌低下了頭,再次哀求道,“請公子先放我一馬。”
燕容熙眸光深冷的凝視著她,突然道,“我也會去青宇宗,你若有贖罪的誠意,那邊給我做粗使丫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