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看著她就這樣準備去同月炎宗的人拚命,他手快的將她重新撈回懷中。
上官嬌嬌急紅了眼,這次可不依他,掙紮道,“你乾什麼呀?知不知道我們都快要死了?要是能活下來隨你怎樣都好,但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隨我怎樣?”燕容熙挑動眉梢,對她的許諾顯然感到意外,隨即他眸底黠光閃過,故意將她身子緊貼自己,低聲問道,“若是我想要你,你給嗎?”
上官嬌嬌隻想給他兩下把他拍飛!
都什麼時候他還有心情耍流氓?
不對,他不是很憎恨那晚的事嗎?因為覺得受了辱,所以要她做粗使丫鬟以贖清她的罪過,不是嗎?
既然那般憎恨了,那他還要個什麼勁兒?
隻是眼下的形勢,容不得她跟他討價還價。她隻想趕緊殺出一條出路,哪怕他們之間有一個人活著也是好的,遂她很急躁地應道,“活下去,你想怎樣都隨你!”
燕容熙嘴角突然勾勒,連清冷的鳳目都彎成了兩條迷人的縫。
他很少笑,特彆是這些年來,幾乎都忘了‘笑’究竟是什麼。可是此刻,他笑了,笑得溫柔如月,璨若星河,瀲灩生輝。
上官嬌嬌張著嘴,一時間眼珠子都忘了轉動。雖然臉上表情失去了知覺,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卻莫名的加快了,像被什麼狠狠撞擊了似的。
突然間,四周傳來刀劍相碰的聲音,並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她驀地回神,扭頭看去,當即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這……”
就在他們說話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幾十個蒙麵黑衣人,正同月炎宗的人廝殺著。
這些蒙麵黑衣人數量比月炎宗的人多,如地下冒出來的鬼魅,滿身凜厲的殺伐之氣。本來他們倆是被月炎宗的人圍殺的,結果局勢一轉,竟變成月炎宗的人被蒙麵黑衣人圍殺!
她扭回頭再看身前的男人,對上他含笑的鳳目,沒好氣地道,“你有幫手為何不早說?我還以為今日要交代在這裡呢!”
這家夥,也太深藏不露了!
有幫手不早叫出來,還假模假樣的陪那孔域林玩了半天躲貓貓遊戲!
燕容熙隻笑不語。
雖然他名義上不再是燕家嗣子,可他曾經培養的殺手沒一個離開……
就在他低下頭欲在她耳邊說話時,突然一個身影疾飛而來。
他心下一沉,暗叫不妙。
那群手下似乎隻顧著月炎宗的弟子,把某個關鍵人物漏掉了——
殺氣撲麵而來,他甚至來不及收斂笑容,第一反應便是要將懷裡的人兒推開。
然而,不止是他看到了孔域林,那股強烈的殺氣也讓上官嬌嬌察覺到了。而且她比燕容熙的反應還要快半拍,搶先一步用儘全力將他推了出去,然後狠厲的甩出鞭子——
但孔域林似是早就算到她出手的軌跡,飛躍空中避開了鞭子,然後帶著手中的劍刃俯衝刺向了她!
“啊!”
上官嬌嬌吃痛的慘叫。
“嬌嬌!”
下一瞬,隻見被她推出去的身影如驟風般回到她身邊,將欲對她補劍的孔域林一腳踹飛。
跌入燕容熙懷中時,上官嬌嬌除了痛,還一臉怨。
不是怨孔域林偷襲,而是怨這個抱著他的男人!
明明形勢如此危險,他竟有閒心同她聊天,完全不把月炎宗的人當一回事!
活了二十年,她第一次遇見如此‘目中無敵’的人!
這一劍,她冤死了!
“上官嬌嬌,你這個人儘可夫的賤人,我孔域林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的!”
孔域林受了燕容熙一腳,傷倒是沒傷到,主要是燕容熙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上官嬌嬌身上。
看著死去的月炎宗弟子,再看看燕容熙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態度,以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如此多殺人不眨眼的黑衣人,他再恨也知道審時度勢。
總歸一句話,他失算了!
他沒想到唾手可得的女人居然勾搭上了彆的男人!
他更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是個深藏不露的!
“撤!”
他揚聲吼完,便以極快的速度逃離遠處。
他帶來的月炎宗二十幾個弟子,隻剩下了幾個,麵對這群滿身殺戮的黑衣人,他們早都嚇壞了,見他先逃了,誰還會再留下送命?
黑衣手下們欲追,燕容熙冷聲喝道,“不必追了!”
對方的來曆他已知曉,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將受傷的上官嬌嬌抱起,隨即便朝瑧王府的方向飛去——
……
飛霄閣。
聽說上官嬌嬌受傷,正準備睡覺的柳輕絮和燕巳淵趕了過來。
燕巳淵不方便進房,便去了廳堂。
柳輕絮進了臥房,見床邊不單有月香,燕容熙也在。月香已經給上官嬌嬌處理好了傷口,正在包紮,而燕容熙竟然親自在給月香打下手。
她脫口問道,“容公子,你在這裡做何?”
月香見她來,主動稟道,“王妃,上官姑娘傷及腰部,好在沒傷到要害,沒有性命之憂。隻是傷口較深,需要好生護療。”
柳輕絮點點頭,又把眸光投向燕容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