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泰作出一副痛恨模樣,咬牙切齒地道,“這次瑧王出來,還把那廢太子也帶上了,要不了一日他們便會來此,不信你瞧便是!本少主等了那個女人這麼多年,還以為沒了青宇宗,便能讓那女人乖乖嫁給本少主,沒想到竟被那廢太子半路把人截去,實在可恨!”
不解氣似的,他還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拍。
從他的怒意和恨意中,吳悠能肯定他沒說謊。可是她還是難以想象,燕容熙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怎麼會看上江湖中的女人?
要知道,當初就算是柳元茵,燕容熙也沒有因為她深受柳景武偏愛就善待她,哪怕娶了柳元茵,心中念念不忘的還是柳輕絮這位柳家嫡女。
對他而言,能配他的女人,出生是絕對不能低的。
“孔少,反正你要的隻是青宇宗的東西,憑你們月炎宗如今的實力,就算不能名正言順的得到那些至寶,便是硬搶,也沒人敢說半個字。隻是我不明白,你怎麼不殺了那個女人,反倒在這裡喝起悶酒來了?你又不是真心喜歡她,有何好置氣的?”吳悠手搭在他肩上,又嬌又媚地安慰他。
燕容泰一把扯下她的手,憤怒地起身,繼續咬牙恨道,“我是恨不得把那女人千刀萬剮,可她如今勾搭上了廢太子,還受瑧王庇護,我非但沒殺掉她,帶去的月炎宗弟子還全都死在了他們手中!你說,我如何能甘心?”
吳悠再次驚訝,“你帶去的人都死了?”
燕容泰沒說話,隻硬生生把五官扭到嚇人的程度,以示心中的憤恨。
吳悠眨了眨眼,也跟著起身,還把柔軟的身子貼到他身上,踮著腳尖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道,“孔少,大不了我幫你想辦法對付他們,你現在火氣太旺了,我真怕你氣壞了身子,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我替你消消火氣?”
燕容泰差點沒把剛才喝下去的酒水給倒吐出來噴她一臉!
還好忍住了不舍沒把他的彤兒帶出來,要是讓她看在這一幕,估計當場能把他閹了……
“滾開!本少主現在沒那心情!”他用力將人從身上扯開,然後帶著一身怒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樓。
吳悠也沒追上去,隻是目送著他背影,嘴角撇了撇。
收回視線,她重新坐下,望著桌上的酒菜發起呆來。
其實,她才是最不甘心的!
她沒想到當年蘇皇後犯下那麼大的事,最後燕家竟還饒過了蘇皇後母子。雖然燕容熙失去了皇子尊貴的身份,可這些年他活得一點都不差。
她爹在京城留了耳目,有關他的事她一直有所耳聞,也知道燕容熙這些年來獨身一人。
如今聽到他跟上官嬌嬌在一起,她是真有些憤懣。
如果當初她沒有離開,她現在依然會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就算沒權沒地位,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被人肆意糟蹋……
她才是最該恨的!
想到孔域林說的話,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
用後背擦了擦嘴角,她美目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說不定她可以賭一把!
就算賭輸了,她也不吃虧,不是麼?
若是賭贏了,那她便能擺脫這汙濁的江湖,重新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