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上官瀝那是真的很想對她翻白眼。
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
見他不說話,燕容灩更無趣了,左看看右看看,然後搬了把凳子往他身旁一放,坐上凳子同他說道,“那我陪你發呆吧!”她學上官瀝的樣子端正坐好,可下一刻她又偏頭看著他,問道,“我該為何事發呆呢?”
“……”
“小哥哥,你發呆都想些什麼?教教我好不好?改天我在我娘麵前學你的樣子發呆,我娘一定會誇我的,因為她就覺得這樣安靜的孩子才是乖寶寶。”
“……”
上官瀝嘴角暗扯。
他就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閒不住的人!
每天看她動不停說不停,她都不嫌累嗎?
見他還是不搭理自己,燕容灩自然沒耐性了,跳下凳子,不滿地瞪著他,“小哥哥,你這樣以後是討不到媳婦的!”
燕容瀲放下筆頭,抬頭朝她看去,“他討不到媳婦,我看你也不一定能嫁出去,那要不你給他做媳婦得了。”
聞言,燕容灩立馬拉長了粉嫩嫩的小臉蛋,衝他生氣道,“哥,你太過分了吧?他討不到媳婦是他的事,憑什麼我要給他做媳婦?爹說了,我可以一輩子不嫁,瑧王府養得起我!”
“以後瑧王府是我當家,我有說過養你嗎?”
“你!”燕容瀲氣得不行,過去凶凶的把手掌拍他桌上,不服氣地道,“誰說隻有男兒才能當家,咱們瑧王府可是娘當家!既然娘能當家,那我也能當家,沒你的份!”
燕容瀲撇了一下嘴角,又提起筆頭繼續練字。
一旁,上官瀝看著他們,忽然間就想笑。
這次來京城,拜這對兄妹所賜,他可真是漲了不少見識!
燕容灩突然回頭,寶石般的黑眼仁眯成了兩條縫,很是不爽地盯著他。
“咳!”上官瀝不自然的輕咳,臉上多餘的表情瞬間抹去。
“好哇!你們都瞧不起我!都欺負我!我要告訴我爹去!”燕容灩氣呼呼地指責完,拔腿便朝門外跑去。
燕容瀲,“……”
上官瀝,“……”
燕容灩跑出房門,是真打算去找自家父王告狀的,結果秀姑告訴她,說大家在房裡議事。
她鬨騰歸鬨騰,也知道不能去打擾,於是便悄摸摸地上了房頂。
看了幾眼月亮,又數了一會兒瓦礫,實在無趣至極,她正想著找彆的樂子玩,突然間看到天空中飛著什麼東西,而且離她越來越近。
她也沒動,就靜靜地盯著。
等那東西飛近後才發現,竟然是一隻紙鳶。
當紙鳶飛落在她身旁時,隻聽一人在牆外同她說話,“小姑娘,麻煩你幫我將紙鳶拿下來好嗎?”
燕容灩抓起紙鳶,走到屋頂斜角的位置,離對方近了不少,也將對方看清楚了許多,然後哼道,“你一個近八尺的男兒玩紙鳶就夠滑稽了,還半夜三更玩紙鳶,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就是彆有居心,真當我是三歲孩童好騙啊?”
對方,“……”
燕容灩都不屑聽他說什麼,便又接著道,“你若來路正當,便走大門進來向我爹娘討要吧!”
說完,她傲嬌地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
隨著一聲冷喝,隻見牆下的人快速飛上房頂。
燕容灩扭頭隻看了一眼,‘啊’地一聲便往院子裡飛——
“來人啊!有人拐騙無知孩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