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小郡主……救……救命……”吳悠看清楚她後,激動地便想跑向她。
但毒氣入體的她情況很不好,提腳都打顫,跑沒跑動,反而是一頭向燕容灩栽去,手裡的火把也因為這一撲而飛向了燕容灩——
燕容灩壓根就沒想到她會如此‘襲擊’自己,一時間驚嚇得忘了反應。
好在千鈞一發之際,自家父皇一個雄鷹展翅衝向她,以龍卷風之勢將她卷走。
看著那火把落在她站過的位置上,燕容灩在自家父皇懷裡狠狠地顫了一下。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她嚇唬人的,何時被人如此嚇過?
等燕巳淵抱著她穩穩落在安全之地時,她抱著燕巳淵脖子‘嚶嚶’哭起來,“父皇,嚇死灩兒了!”
聽著她哭聲,一向如冰山般沉冷的巳爺那可真是心疼得無以形容。雖然他這件‘小棉襖’是內裡帶蝟甲的,可那也是他手心捧著的明珠啊。除了小時候哭過外,從他們記事起何時再聽他們哭過?
他陰沉著臉,眸光如劍地瞪向地上的吳悠,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反倒是燕容灩看到吳悠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後,突然用手背揩了一下眼,然後掙紮著要下地。
燕巳淵不得不放下她。
隻見她跑到吳悠身邊,先用腳踢了踢吳悠,然後彎下腰扳過吳悠的臉,嫌棄無比地道,“真是廢物!本郡主還沒開罵呢就暈了?太沒意思了!”
燕巳淵嘴角狠狠一抽。
這脾氣,還用說嗎,簡直比她娘還過猶不及!
“爹、灩兒,出何事了?”燕容瀲突然從灌木叢中探出腦袋。
“哥,你忙完了嗎?”燕容灩正好借著地上還未熄滅的火把朝他看去,招了招小手,“快來看,這個女人跟著我們進山了,還中毒了!”
燕容瀲從灌木叢中鑽了出來。
隨他一同鑽出來的還有通身散發著銀白光的某蛇。
燕巳淵盯著它,眉梢微挑,“小白竟沒事?”
燕容瀲回道,“爹,小白先前躁動不安,不是因為中毒,而是被毒氣熏的。我哄了它一會兒,又喂了些吃的,它已經能習慣這裡了。”
燕巳淵眸子微眯,嘴角忽地染了一絲笑,“看來這些年它沒白喝你那東西。”
燕容瀲頓時小臉一紅。
他隻準彆人提‘聖水’二字,絕對不許任何人提‘尿’!
因為這不僅僅是丟人的事,而是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他不明白上天為何要給他這樣的身體?還讓一群人把他的排泄物當寶一樣,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喝下去的,反正他自己有被惡心到!
“爹是說小白長期喝那個,所以不懼毒了?”對這個發現他還是很驚奇的。
“應該是。”燕巳淵過去摸了摸兒子的頭,“回頭讓你們江叔給小白好好看看。”
“好。”燕容瀲臉蛋上的紅暈還沒褪去,黑漆漆的眼仁兒中又罕見的添了笑意。
“爹、哥哥,你們快過來呀!”燕容灩招著小手催促他們。
燕巳淵提腳過去,居高臨下的眸底一片冰寒。
燕容灩一邊拿腳踹著吳悠,一邊問他,“父皇,這女人如何處置?”
“扔了,彆臟你了的手。”
“好。”燕容灩聽話的準確去拖吳悠的腳。
許是她前麵踹了吳悠的緣故,吳悠竟渾渾噩噩的睜開了眼,聽到他們父女的對話,渾濁的雙眼充滿了恐慌,吃力的將手伸向燕巳淵,“王……王爺……彆殺我……我知道毒王……毒王容貌……有變!”
最後兩個字是她用儘力氣咬著牙發出來的,話音一落便翻著白眼不省人事。
燕巳淵豐眉緊蹙。
毒王容貌有變?
是她見過現在的舞毒,還是說舞毒又變了容貌?
“爹,還要扔她嗎?”燕容灩望著自家爹爹,不確定地問道。
“她應該知道一些事,還是先留一留吧。”燕容瀲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