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石門,他們才發現,這裡不止一個石屋,到處都是石屋。有些是相連的,有些是分開的,猶如迷宮一樣。
好在外麵沒啥人,偶爾聽到腳步聲,他們也及時地避開。
隻是,他們也走不出去。
看著上官瀝氣喘籲籲的樣子,燕容灩打消了尋找出口的念頭,“小哥哥,我看我們還是彆走了,省省力氣吧。”
“不行!萬一舞毒回來,我們就死定了!”上官瀝哪肯放過這個機會。
“可是我們這樣也出不去,不如我們換個法子。”
“什麼法子?”
“逮個人,讓他帶我們出去!”
“……”
上官瀝沒更好的法子,自然是聽她的。雖然他比她年長七八歲,可有時候他也必須承認,她這顆小腦袋瓜裡裝的東西真不是常人能比的!
於是他們也不跑了,就地躲在黑暗中,等著有人從他們身旁經過。
可他們運氣貌似不好,等了許久都沒人出現。
甚至都沒人去往關押他們的石屋查看一眼。
“小哥哥,按理說應該有許多人看守我們才對,怎麼這麼久了都不見一個人啊?”燕容灩抓著頭,哪怕她腦瓜子再靈活都想不明白。
“或許是他們出了什麼事,又或許是舞毒斷定我們出不去。”
“那我們該怎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不行不行,我們失蹤越久,爹娘會越擔心我們的,得想辦法出去!”想到什麼,她一拍腦門,“蠢!我們不是要逮人問路嗎,先前石屋那個不就是現成的?”
“……”上官瀝汗。
……
此時,另一頭。
燕容泰吹著禦龍簫驅使著小白去尋燕容灩的氣息。
小白也很給力,直接將他們帶出了石窟。
期間他們遇上了不少冷天武的人,不過都被他們一一解決了。
隻是在出了石窟後,燕容泰再吹禦龍簫,小白卻不停使喚了,莫名其妙的在原地打轉。
柳輕絮蹲在它身邊,焦急地摸著它冰涼的身子,“小白,灩兒的氣息在這裡斷了嗎?”
小白不停的張大嘴,任誰都看得出來它跟平日裡不同,仿佛很急躁似的。
燕巳淵把燕容泰瞪著。
燕容泰收了簫聲,沉凝道,“灩兒的氣息在此斷了,按小白的反應來看,她和阿瀝應該離開了此地。”
聞言,眾人皆露出揪心之色。
上官嬌嬌從頭到尾都沒怎麼開口,一路也隱忍著情緒,因為她相信他們一定會找到她弟弟的。此刻聽燕容泰這般一說,忍不住掩麵泣哭了起來。
燕容熙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抱著,在她耳邊低沉哄道,“他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們好嗎?”
上官嬌嬌把臉埋在他胸膛中,哭得不能自已。
其他人也理解她的難過,本就已經失去了家人,就剩他們兩姐弟相依為命,如今上官瀝還下落不明,想也知道她心裡承受了什麼……
突然,一股強大的殺氣鋪天蓋地而來!
“閃開!”
燕巳淵一聲冷喝,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拉著柳輕絮飛離了原地。
在場的人都是有功夫的,自然也都察覺到了這股氣勢滔滔的殺氣,都在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紛紛離開了原地。
江九還不忘把小白卷進懷裡再閃身離開。
各自飛了幾十丈後,回頭一看,皆大變臉色。
隻見他們剛才站過的地方插著一支支帶火的箭,箭如雨下不說,那火頭落在荒草上直接撩燃起了大火——
這毒山,存在了數年,雖茂林遮日,可是蟲鳥絕跡,大多樹木早已成枯死之態,灌叢野草更是毫無生機。隻是進了這毒山,會情不自禁把注意力都投在這滿山的毒霧中,自然也就忽略了滿山的荒廢之氣。
眼下枯木縫火,再是遲鈍的人也能想象得到後果!
“逃——”燕辰豪帶著呂芷泉先朝正前方飛去,他記得前麵有處空地,雖然靠近崖邊,但是那裡寸草未生。
大夥自然是緊跟上,片息都不敢遲疑。
火勢一起,向四麵八方席卷,漫天的濃煙,呼嘯的燃燒聲,以橫掃千軍的氣勢直吞整座毒山。
站在山崖邊,看著這吞天噬地的駭人場麵,柳輕絮他們無一不是心驚肉跳、膽寒發豎。
關鍵是他們還從大火中聽到了慘叫聲!
“連自己人都棄了,看來舞毒是要我們葬身於此!”柳輕絮咬牙切齒道。
整座山都被大火吞噬,他們無路可選。就算這方寸草不生,但也經不住如此炙烤。
其實他們也想得明白,舞毒如此做,就是因為燕容灩和上官瀝都在他手中!
巢穴被毀,此山對他也不再起任何作用了,不如來個玉石俱焚,正好他們所有人都在一起,一把火解決他們,簡單又痛快!
“如此情形,舞毒應該不在毒山了,灩兒和阿瀝也應該被帶去了彆處!”呂芷泉看著身後不見底的山崖,揪心道,“我們隻能賭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