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腹黑又難纏!
十年後——
十八歲的生辰,燕容灩過得超級超級不開心。
在爹娘麵前強顏歡笑了一整天後,她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把睡覺的枕頭捶變了形。
“哪根筋斷了?”房門不知何時被推開,某世子抱臂倚著門框,用著看傻子般的眼神看著床頭邊的人兒。
“要你管!”燕容灩扭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接著捶枕頭。
“不就是沒收到他的賀禮,至於麼?要是讓父王母妃知道,你背著他們就把自己許了出去,估計他與明日的太陽都無緣了。依本世子看啊,你還是死了心吧,就你這種情況,喜歡誰誰短命,還是老老實實孤獨終老,彆去禍害人了!”
“燕容瀲!”燕容灩不但連名帶姓的喊上,還將變了形的枕頭朝他砸了過去!
燕容瀲自然也不會傻到原地挨砸,一個閃身便退出了門檻。
燕容灩氣呼呼的衝到門邊,‘砰’地將房門重重關上。
而門外,燕容瀲打趣的聲音再起,“動氣不但傷肝,還易老。都是一個時辰出生的,彆本世子風華正茂朝氣勃勃,而你卻為了一個男人齒豁頭童不計年,如此,有辱形象,得不償失啊!”
燕容灩一張絕美的臉蛋被他氣得快冒黑煙了。
可等她打開房門,打算跟他乾一架時,門外已經沒了人。
“燕容瀲,有種你彆跑那麼快!”
吼了一嗓子後,她憤憤的再次關上房門。
轉過身,她臉上沒了火氣,隻有滿心的落寞。
十年來,每年生辰上官瀝都會為她準備禮物,從來沒有斷過。
可是今年,生辰都快過去了,也沒有收到他的任何東西,連口信都沒有一句……
這些年,因為知道父王母妃會生氣,他們並不常見麵,她甚至忍著打聽他的一切,隻從自家哥哥嘴裡得知,他在培養金奇衛的營地待了五年,又去軍營待了三年,這兩年他建了一處悅顏樓,在衡安城很是出名。
至於他如今究竟在做什麼,她卻是不得而知。
蹲在地上,她忍不住留下委屈又心酸的淚珠。
就像她哥說的那般,不管她喜歡誰,誰都會遭殃。從小到大,沒人敢提她的親事。
因為玉燕國再優秀的男子,在她家人麵前,都會被挑成滿身窟窿。不是皇伯伯嫌棄對方這樣,就是他父王嫌棄對方那樣,還有她的皇帝堂兄,還有二堂兄、二堂嫂、外公……
當然,那些男子她一個都不喜歡。
隻不過從家人的態度上,她看到上官瀝會麵臨的處境,所以這些年來,哪怕她喜歡上官瀝都不敢表露出來,隻能深深埋在心底。
“灩兒,你在房裡嗎?”
聽著自家母妃的聲音,燕容灩趕緊抹掉眼淚,然後起身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門大開。
“母妃,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啊?”她擠出慣常用的傻笑。
“禦史台那邊出了點狀況,你父王剛被人叫走,我閒著無事,過來你這邊走走。”柳輕絮進了房門,突然發現女兒眼眶微紅,她立馬眯起了眼,脫口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就眼裡進了沙子。”燕容灩趕緊打哈哈,還用手裝模作樣的扇了扇。
柳輕絮嘴角暗暗一抽。
進沙子?
這麼蹩腳的謊話居然是從女兒嘴裡出來……
她深深的睨了一眼麵前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閨女,然後走到桌邊,慵懶的往墊子上一坐。
拍拍身旁的空位,“過來。”
燕容灩低著頭到她身旁跪坐下。
柳輕絮也低下頭,把臉湊到她眼皮下,嗬嗬笑道,“為哪個男生傷心啊?”
聞言,燕容灩立馬直起脖子,“母妃,您彆亂說,沒有的事!”
柳輕絮給了她一對白眼,“裝!繼續裝!為娘看你到底能裝到幾時!”
燕容灩瞬間又低下頭,像極了日落後的向日葵。
柳輕絮還是笑,“我先說明哈,現在你父王不在,有何事呢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以後可彆怪為娘不幫你兜著。”
“母妃……我……”燕容灩張了張嘴,話沒說完整,眼淚便簌簌往下掉。
“唉!”柳輕絮也不逗她了,直接將她摟住,語重心長地道,“你當真以為你瞞過了所有人?實話跟你說吧,你同阿瀝的事我和你父王早就知道了!”
“啊?!”燕容灩一臉驚恐。
“啊什麼啊?還不快從實交代!”柳輕絮沒好氣的用指腹點了點她腦門。
“母妃……其實……其實我們沒什麼……”
十八年來,這還是柳輕絮第一次見女兒說話舌頭打結的,不免覺得好笑。
燕容灩見她不說話,更是舉手發誓,“母妃,我說的是真的,我和他隻是互生情愫,都沒點破過,更彆說其他事了,絕對沒有!”
柳輕絮笑道,“要真有什麼,你覺得你父王能放過他?”
燕容灩眨著眼,同時眉頭又皺起,滿臉的疑惑不解,“母妃,您和父王到底是何意思?你們不生氣嗎?”
她喜歡上官瀝,母妃沒有生氣,但母妃好似又不讚同她和上官瀝在一起……
“感情的事如何攔得住,我同你父王不過是不想你太早陷入其中罷了。”柳輕絮拍著她的肩,認真同她說著,“時下男女皆早婚,其心性還未定便有了家室,以至於婚姻就像一場賭局似的,遇上良緣皆大歡喜,遇上孽緣便一生受罪。我們除了想多留你兩年外,也希望娶你的那人能夠成熟穩重有擔當,而不是一時興起娶你。”
“母妃……”
“這些年,阿瀝又是跟著金奇衛混又是去軍營,你以為這兩個地方是隨便能去的?”柳輕絮笑著打斷她,示意讓她聽自己說完,“他喜歡你,必定要能接受得住你父王的考驗,除了要有保護你的能力外,還要有一顆耐得住寂寞的心。你父王一生專情,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女婿有一副花花腸子?若是阿瀝在等你長大的這些年裡耐不住寂寞、抵擋不了外界的誘惑,彆說他想娶你,便是這些年偷偷想你都沒機會!”
“不會吧?父王居然早就在考驗他了?”燕容灩簡直不敢相信。
“嗬嗬……”柳輕絮掩嘴偷笑。
“母妃,那他經受住考驗了嗎?”
“咳!算合格了吧。”
“母妃,那我能去找他了嗎?”
柳輕絮突然抿起唇,眸底露出一絲糾結。
但燕容灩看出她不是在糾結自己的問題,而是好像在掩藏其他。
“母妃,怎麼了?”
“那個……阿瀝前不久出行任務,受了點傷。”
“什麼?!”燕容灩驚得從地上蹦起來,“難怪我過生辰他隻字片語都沒有!我還以為他移情彆戀了呢!”
話音一落,她轉身就跑。
“站住!”柳輕絮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