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箏鬼使神差地壓下安初虞的後頸,仰頭吻住她的唇,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和糾結,他加深了這個吻。
安初虞如夢初醒,雙手用力推開他“你瘋了!”
席箏喘氣聲不勻,自言自語道“可能吧。”
安初虞越過他打開了房間裡的燈,怒氣衝衝地看向他。他沒有她預料中的愧疚,反而很平靜地跟她對視,漆黑的瞳孔倒映著她的麵容。
就在席箏以為她會掐死他的時候,她不甘示弱地吻了回來,像是要跟他扯平,或者是扳回一局。
席箏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隻怔了一秒就奪回了主動權。
兩個人明明在做親密的事,卻仿佛是敵對的關係,誰都不肯認輸,你親我一下,我就必須反擊回去,否則就是對方的手下敗將。
可是,糾纏到最後也分不清到底誰是勝者。
席箏忍不住悶笑一聲,她還真是個勝負欲強的女人,一點都不肯服軟。
情到深處,他用手掌扶正她的腦袋,讓她看著自己“我的好太太,勞煩你稍微花點心思記住我的臉,彆再忘記了……”
說完,席箏就再次吻住她。
安初虞這時候才了解到這個男人有多記仇。因為她在換衣室裡沒認出他,他表麵上裝作不在意,隻是為了伺機找回場子。
結束後,席箏摟著她,兩人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貼在一起忽冷忽熱。
安初虞困得頭疼,一眼都不想看他。
席箏笑著說“你認輸了?”
安初虞背對著他,冷聲道“神經病!你就是個變態。”
席箏沒反駁這話,半晌,在她耳邊嘀咕了句“那也得你肯給我這個變態機會。”但凡她有一絲抵觸的情緒露出來,他不會拉著她做到這一步。
歇好了,席箏抱著她去洗澡,她百般不樂意,想出口拒絕,然而她實在是提不起力氣,隻好任由他給自己擦洗乾淨再回到床上。
安初虞看著亂七八糟的床單,頭都要大了,後知後覺意識到這是在彆人家裡。
要她說,不是席箏瘋了,是她安初虞瘋了才對!
要是沒瘋,她怎麼會跟席箏……做出這樣荒唐的事。
席箏從浴室出來,一副清清爽爽的樣子,額前略微潮濕的短發被捋到頭頂,露出白皙光潔的額頭,眉間因饜足而舒展,眼睛注視著安初虞,不明白她怎麼轉眼就變了副表情,仿佛做錯了什麼事。
他蹙了下眉,走到床邊坐下,手剛要觸摸到她的臉就被她偏頭躲開。
席箏伸到一半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三秒,撐在床上“你的表情很難讓我不懷疑你後悔了。安初虞,我們是領了證的夫妻,合法的,又不是亂搞關係,你在糾結什麼?”
安初虞想通了,點點頭,確實不該糾結,她扯過被子倒頭睡了。
席箏看著她的身影,感覺自己被忽略了個徹底。
——
翌日上午,席箏睡醒時,手下意識往旁邊摸了摸,那個位置已經空了,他混沌的大腦頓時清醒過來,下床找了一圈。
房間裡不見安初虞,她的東西跟著消失了。
最後席箏在床邊的櫃子上找到一張便簽紙,不知從什麼地方撕下來的,邊緣不規整,寥寥幾個字跡印在上麵。
to席征
先走了。
席箏盯著開頭那兩個字,氣得胸口起伏,好久平靜不下來。
真行。
他的好太太,先是不記得自己的丈夫長什麼樣子,到現在連丈夫的名字都搞不清楚,居然寫了個錯彆字。
席箏手指一彈,那張硬挺的便簽紙片如同飛鏢一般飛出去,在空中旋轉了大半圈,落在房間的某個角落。
他整理好衣著,準備離開,無意間在枕邊看見一條細細的金色鏈子。他彎下腰,用兩根手指拈起鏈子,仔細一看,原來是條手鏈。
毫無疑問,是安初虞落下的。
席箏無聲地笑了下,終於找到理由聯係那個女人了。
他幾乎沒有猶豫,邊往外走邊拿出手機,沒多久就翻到安初虞的私人號碼。這是當初找律師起草婚前協議時,為了方便雙方商量條件留的聯係方式。
席箏試著通過號碼搜索微信,沒想到真的能搜到。
他思索片刻,編輯了一條申請添加好友的文字,發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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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下,我們安初虞小姐會不會同意添加席箏先生為好友。
a,同意
b,不同意
猜對的同學獎勵30書幣。
不過,書幣要等簽完約再發放,目前我還沒有獎勵的權限。
答題時間截止到明天早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