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虞把心裡話說出來輕鬆許多,笑著說“說到底還是我給您拖後腿了。”
季與橖搖搖頭,一再強調她無須自責。
祝翠西坐在兩人的後排,深深地感歎季與橖老師不愧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謙謙君子,脾氣好性格好、學識高品德高,讓人如沐春風。
她早上還認為虞虞姐和席先生般配,現在又覺得虞虞姐和季老師也很登對,大叔配明豔少女什麼的,還挺有畫麵感……
祝翠西趕緊搖頭,不能瞎想,虞虞姐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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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箏下班時給安初虞發了條微信,問她什麼時候結束,她沒有回他。
正好幾個朋友約著聚餐,他就答應了。
被侍應生領到包廂外,席箏推門進去,還沒看清裡麵的場景就被人一把箍住了脖子。江玉鐘給他來了個鎖喉,審問道“老實交代,你背著兄弟們做什麼好事了?”
另外幾個人起哄,還有舉著手機錄視頻的。
席箏怎麼也沒料到今晚的聚餐是個鴻門宴,一進門他就被鉗製住了,動彈不得。但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事,要被這樣對待。
“可以給個提示嗎?”他緊攥著江玉鐘的手臂,想把他撂倒,但這人明顯有防備,手臂越收越緊。
對麵錄視頻的張寒說“警告你,彆想著隱瞞實情。我們得到可靠消息,聽說你現在是已婚人士。請回答,你什麼時候結婚了?跟誰結的婚?”
席箏總算弄清楚他們今晚組局的原因,他也大概能猜到是誰跟他們透露的。
是唐溪月。她沒從許燁那裡問出有用的消息,開始對他身邊的朋友下手,以為他們知道些什麼。儘管唐溪月一開始不相信他結婚的事實。
席箏“鬆開,我跟你們說。”
江玉鐘剛鬆開手就被席箏反殺了。席箏擰著他的胳膊往背後拐“你小子真行,對我下這麼重的手。”
“疼疼疼,哥,哥我錯了。”江玉鐘一臉痛苦神色。
“現在知道疼了?”席箏踹了他一腳才解氣。
江玉鐘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唐溪月說的時候我壓根不信,後來問過你媽,你媽說你確實結婚了。你這什麼情況?一聲不吭的。”
席箏按著脖子一側扭了扭,剛才這小子鎖喉太用力,他差點被勒死“那你沒問她,我老婆是誰?”
江玉鐘“這不是把你捉過來‘嚴刑逼供’了?”
席箏看著張寒“彆拍了,有什麼好拍的,你們真是無聊透頂了,這種事也值得大驚小怪。我確實結婚了,我媽沒撒謊。”
幾個朋友麵麵相覷,露出同款的驚訝表情。
江玉鐘推了他一把“席箏,你太不仗義了。今天這場合,不把你老婆帶出來給我們瞧瞧說得過去?”
席箏坐下來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下去大半杯,但笑不語。
張寒一屁股坐到他旁邊,追問道“搞什麼神秘,你老婆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藏這麼嚴實。”
席箏不緊不慢道“彆打聽了,她是比較神秘,該你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不是吧,連這都不肯跟我們說,還是不是朋友了?”
“婚禮什麼時候舉辦?這總能說吧。我們還等著當伴郎呢!”
“真看不慣你這副藏著掖著的嘴臉,兄弟們有什麼事沒跟你說過?”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表達不滿。
任他們說破嘴皮子,席箏就是巋然不動。
他扭頭看向窗外,正對著街對麵的廣場,中間亮起巨大的led屏,恰好是安初虞的珠寶代言廣告。
雨夜漆黑,襯得那麵屏幕牆亮得刺眼,上麵的安初虞穿著抹胸的白裙,脖子上戴著一串璀璨的鑽石項鏈,一隻手搭在肩膀處,展示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
席箏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婚戒,好像從沒見她戴過。
“喂,說你呢,怎麼走神了?”彆人都點好了菜,江玉鐘把菜單遞到席箏麵前,叫了他兩聲,他都沒聽見。
席箏伸手接過來,聽見江玉鐘又說“我看你盯著對麵的廣告牌出神,彆告訴我你老婆是安初虞。”
席箏翻菜單的動作頓了一下,語氣半真半假“是啊,我老婆就是她。”
江玉鐘當然不會相信,以為他在開玩笑,打趣道“你是練了順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嗎?我剛剛還在網上看到安初虞和那個季影帝共進晚餐,疑似因戲生情,這裡麵有你什麼事兒?真沒看出來你是安初虞的狂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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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老婆每跟一個男演員拍完戲都會被大眾嗑c這件事,我是不能忍的,還能怎麼辦啊,收拾收拾我也出道算了》
——摘自席總日記
再加一個席總內心os哦,還有,我跟大家說安初虞是我老婆,沒一個人相信,我真的累了。得,也不用隱婚了,反正拿大喇叭吆喝也不會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