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什麼合法的事情。”
話未挑明,但兩人這一回聊天是在同一頻道上。安初虞饒有閒心地跟他打太極,始終不肯退讓,人就站在房門口,將他擋在外麵。
席箏窺見她眼底的笑意,唇角的弧度怎麼也抑製不住。她的眼睛太漂亮了,明亮又有神。不愧是演員,想要表達的情緒和話語都能通過一雙眼睛傳遞。
他不禁重提那個話題“你從一開始就不該懷疑我和喬綠霏有什麼。”
安初虞單手環胸,一隻手抬起摁了下眉心,怎麼又扯到喬綠霏了“你想說什麼?”
“你怎麼會認為我在見識到正品的美麗後,對喬綠霏一個贗品感興趣?”席箏邊說邊以觀賞的目光端詳她的麵容。
安初虞很清楚大眾喜歡拿喬綠霏與她做比較,說她們容貌相似,氣質相近。席箏的話,無異於將她捧得高高的。
作為女演員,她承認自己被取悅到了。雖然她在演戲的時候從不過分在意自己的容貌。
席箏見她再也掩飾不住眼底的笑,挑了下眉“關於喬綠霏害我被太太誤會的事,我在想,要不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安初虞舔舔唇“隨便你。”
席箏吹了吹杯口,遞上水杯“要喝嗎?”
安初虞搖搖頭,說“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走?”她左右看了看,想找手機看一下時間,“幾點了?不早了吧。”
席箏眉頭忽然一皺,做作地翹起握杯子的手指“好燙,快端不住了,讓讓,我找個地方放杯子。”
他撥開擋路的安初虞,大步走進她的臥室,將水杯放在木櫃上。
席箏甩甩手,給她看燙紅的手指“我感覺快燙起水泡了。”
安初虞乜了他一眼,嘴角下撇,毫不給麵子地戳穿他拙劣的演技“你這種演技導演是不可能讓通過的,浮誇死了。”
席箏於是不再偽裝,摩挲了下指尖,一副受教的模樣“跟影後比當然是有差距的,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拿影後獎杯。”
安初虞今晚笑了太多次,蘋果肌都要酸了“席箏,你夠了,到底走不走了?”
席箏沒有正麵回答,倚著木櫃,歪頭打量她“你笑起來……還挺活潑的,為什麼要對我端著架子?”
安初虞詞窮“是你惹我在先。”
“行,都是我的錯,不該惹太太不開心,我賠罪。”席箏舉手投降,那張棱角分明的俊朗麵龐十分真誠。
安初虞一手叉腰一手扶額,感覺快要招架不住了。他過來是“興師問罪”的,現在變成道歉賠罪了。
她倒也沒那麼咄咄逼人,非要成為贏的那個人,於是表情一收,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不提了。”
席箏趁機提要求“那你能像剛才那樣對我笑嗎?”
安初虞“……”
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席箏側過身端起木櫃上的水杯,喝了口水,認真想了下“我始終記得你在《青城舊事》裡飾演的阮鄉思的笑容,就是坐在火車上,透過車窗看到愛人的那一幕,那應該算是經典的重逢場景。我在現實裡從沒見你那樣笑過。”
《青城舊事》是安初虞的處女作,她記得裡麵的每一幕戲。其實隻要她演過的戲,至今都記得清清楚楚,台詞還能背下來。處女作到底意義不同,她很喜歡那部電影、那個角色,儘管放在如今的她眼裡,演技有些許生澀。
安初虞詫異道“你看過我演的電影?你竟然看過我演的電影?”
連著說兩遍,足可證明她的驚訝。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席箏對她很陌生,像極了從不關注娛樂圈的人。
她被他騙到了,以為他不認識自己,還當著律師的麵向他做了一番自我介紹,並禮貌地與他握手。
這個混球!
席箏握水杯的手指緊了緊,他說得好像有點多,但是,他現在確定她對他是有好感的,他就沒那麼想隱瞞了。
“我沒跟你說過嗎?我也是你的影迷,可能比麥德倫太太還要早入坑。”
安初虞正處在震驚中,席箏又丟給她一個重磅炸|彈“不過,在你進演藝圈之前我就認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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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席好會誇太太哦,每一句話都在誇她。
小席自從誤會虞虞喜歡他後,好像開啟了那啥戀愛牛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