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入戲太深!
劇組後來又去了徽州、蘇州等地取景,如安初虞所說,立夏這天,屬於她的全部戲份拍完,正式殺青。
“安老師,辛苦了!”
最後一個鏡頭完成,整個片場響起歡呼聲和鼓掌聲。劇組的工作人員走上前來給她送上一大捧鮮花,花束中間插著金黃的麥穗,寓意票房大賣。
安初虞抱著花朝拍照的攝影師揮手“大家都辛苦了。”
晚上在當地的餐廳訂了一間大包廂,辦了場熱熱鬨鬨的殺青宴。
夜深,聚會散場,喝了兩杯啤酒就上臉的祝翠西,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衝安初虞笑“終於要回家啦。”
安初虞也笑得很開心,肩上扛的擔子卸下來了,她感到久違的放鬆,不用每天睡前還繃著一根弦想第二天要拍的戲。
“哦,對了,差點忘了把航班信息發給你。”祝翠西昨天晚上就訂好機票了,她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購票軟件,找到訂票信息,截了張圖發給安初虞,再三問道,“你真的要讓席先生來接機嗎?不怕被拍?”
常年蹲守在機場的狗仔可不是開玩笑的。
安初虞把截圖發給席箏,順便用席箏的話回答她“小心一點就好了。”她抬起頭,“下了飛機就走通道,直接到地下停車場,不會被拍到。”
祝翠西聽著她安排,還挺欣慰的。她終於在這個常年拚命拍戲不把身體當回事的業界女強人身上看到一絲“戀愛腦”的影子。
談戀愛會改變一個人。祝翠西想。
回到酒店就開始動手收拾東西,第二天乘坐中午一點多的航班,抵達bj大興機場是下午三點四十分。
下飛機後,安初虞收到席箏的消息,他已經到停車場了,在車裡等她。
助理祝翠西以及司機小陳跟在安初虞身後,跟偵察兵似的,時刻注意周邊的情況,一路有驚無險地到達停車場。
安初虞戴著墨鏡,全程低調,步伐卻很快,按照微信上的指示,找到席箏停車的地方。
她剛靠近,車門就被推開,伸出來一隻手,一把將她拉進車裡,車門迅速關上,不給外麵的人一絲一毫的窺探機會。整個流程仿佛提前演練了無數遍,堪比特|工交接現場。
安初虞坐到車裡才發現,他貼心地給車窗貼了防窺膜,裡麵能看見外麵,外麵看不見裡麵的那種。
席箏從上車起就握住她的手腕,目不斜視地看著她,命令坐在前麵駕駛座的許燁“下去幫忙放一下東西。”
許燁推開車門下去,打開後備箱,幫祝翠西放行李箱。
相當於一個封閉空間的車廂裡,因為兩邊都貼了防窺膜,不用擔心被人看見,席箏一手按著安初虞的肩,另一隻手取下她的墨鏡,一句話不多說,先與她接吻。
聽到駕駛座車門被拉開的聲音,兩人相貼的唇迅速分開,故作正經地靠著椅背,視線瞥向各自旁邊的車窗,當作無事發生。
席箏抿抿唇,忍住笑,心道,怎麼親個嘴巴搞得跟做賊一樣?
安初虞這邊的車窗被人敲了兩下,她降下來一條細縫,聽見祝翠西說“薔姐讓你先休息幾天,我就不跟你過去了。”
她這個碩大的電燈泡強烈要求退場。
安初虞“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祝翠西揮揮手“不用擔心啦,我跟小陳結伴。”
兩人道完彆,安初虞將車窗升上去,聽見席箏吩咐許助開車。許助朝後視鏡瞄了眼,因為跟安初虞不太熟,一時有些躊躇,不知該怎麼打招呼。
“看什麼呢?趕緊開車。”席箏嘖了聲。
許燁連忙收回視線,啟動了車子。
席箏扭頭看著安初虞,她戴了頂燕麥色的水桶帽,帽簷拉下來能擋住眼睛,隻露出兩片塗著車厘子色口紅的嘴唇。由於方才的親吻,口紅有些糊,暈染出唇線。
席箏視線定在她唇上,笑了一聲。
安初虞被他親得心口熱熱的,嘴唇還有點麻。有外人在,她會不自覺端起架子,語氣高冷道“你笑什麼?”
席箏但笑不語。
殊不知他笑安初虞的同時,絲毫沒反應過來他嘴巴上也沾了口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再多的掩飾也是欲蓋彌彰。
他的手伸過去勾住她的手,手指穿進指縫裡,與她十指相扣、掌心相貼,不答反問“你這次沒那麼快接新戲吧?”
安初虞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他是想知道她這次回bj會待多久,不過要讓他失望了“有一些本子遞到工作室,我經紀人大致篩選了一輪,暫時還沒物色好合適的本子,而我也需要空出時間充充電。但是通告不會少,有些是半年前就定下來的,前幾個月我忙著拍戲,一直往後推,現在電影殺青了,不能再推了。”
她挑本子很嚴格,沒有合適的寧願不接,不想急功近利壞掉自己的口碑。
她的影迷很死忠,最大的原因就是她有今天的成績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腳踏實地,沒有彆的捷徑。
席箏聽前一句,嘴角還是上揚的,一聽說她通告很多,不僅嘴唇抿緊了,連眉毛都耷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