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虞接著說起蔣雲益和杜瓏秋的淵源,席箏聽後麵色稍稍認真一些,要真是這樣,他嶽父那邊恐怕不好說。
果然,安初虞下一句話就是“我爸不會同意的。”
席箏夾起一顆蝦仁放嘴裡“所以呢?”
“你和我是一隊的吧?我爸爸罵我的時候,你要幫我說服他。這次的機會很難得,我不想錯過。我複出以後拍的第一部電影一定要足夠優秀足夠震撼,隻有這樣,我休假的這一年多才是值得的。”安初虞說得很現實,沒有任何粉飾的成分。
席箏明白了,她今晚設的是“鴻門宴”,請沈薔吃飯是由頭,真正目的是希望他衝鋒陷陣——替她出麵去跟安致和談判。
吃人嘴短啊!席箏偏頭,作勢要吐出那口蝦仁,安初虞一眼看清他的意圖,放下筷子捂住他的嘴巴阻止“今晚我請客,你吃了我的飯,不可以不幫我。”
席箏“唔。”
沈薔目瞪口呆,沒見過這麼口是心非的女人。安初虞在她麵前是怎麼說的?目前還沒想好,要看過劇本才能決定……全是鬼話!
席箏拿下安初虞的手,義正辭嚴道“我很樂意看到你在自己的領域裡大放光彩,一直以來也很尊重你的事業。但是老婆,嶽父那裡我真搞不定。你是他女兒,你都說不動他,你覺得他會給我麵子?”
到現在嶽父大人看他也沒多順眼好嗎?
安初虞退一步講“隻要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就好了。”
席箏態度堅定“還用問,我當然支持你的所有決定。”頓了頓,他有些擔憂,“電影什麼時候開拍,你的身體能受得住嗎?拍打戲很累人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導演給我兩到三年的時間。”安初虞說,“足夠我調理好身體,以最佳狀態出演。”
席箏聞言,便沒有多餘的顧慮了。
沈薔看完一出好戲,實在憋不住了,插話“安初虞,你嘴裡沒一句實話,在車裡怎麼跟我說的?沒想好?”
安初虞再次裝鴕鳥,給她指了指那道擺盤精致得像畫一樣的牡丹牛舌“薔姐你嘗嘗這道菜,好好吃哦。”
沈薔“……”
安初虞心中自有評判,哪怕她目前沒看到劇本,隻要想到那是蔣雲益花了十多年的時間認真打磨出來的,她就知道不會差。
她需要的是身邊再多一個人的支持,她才有勇氣做決定。而那個人就是席箏。
——
周四,忙碌的工作日,席箏推了工作,陪安初虞出通告,也就是先前答應下來的雜誌專訪。
兩人在家吃早餐,給安初虞準備的是燕麥奶、厚蛋燒、雞肉粥,還有一碟水果。這是她前一天晚上點名要吃的。
安初虞邊吃邊看打印出來的采訪提綱,做最後一遍鞏固。
席箏吃的是典型的中式早餐,小籠包、雞湯米線。他問安初虞“你怎麼又是喝奶又是喝粥的?”奶是甜的,粥是鹹的,混一起想象不出什麼滋味。
安初虞喝一口粥,不接受他人的質疑“你管我。”
席箏也不氣惱,理解孕婦某些不太正常的口味偏好,並且給她找補“懂了,你喜歡吃鹹粥,肚子裡的崽喜歡甜的。”
安初虞橫他一眼“彆崽啊崽啊的叫,人家有名字的好嗎?”
席箏怔然“我怎麼不知道?”
安初虞揚唇一笑,相當隨意道“我剛取的,就叫燕麥。我以前最討厭喝這玩意兒了,現在居然能喝下去,不可思議。”
席箏一臉被嚇到的麻木表情,還不如叫厚蛋燒呢!
吃過早餐,造型團隊給安初虞上妝,十點前完成全部妝造,坐車前往該雜誌坐落在bj的寫字樓。雜誌的總部在紐約。
下車前,安初虞從包裡摸出一隻口罩,側過身,撐開兩邊的掛繩,給席箏戴上“小席助理,我們進去吧。”
祝翠西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說席先生是你助理,那我是誰,我來乾什麼?
安初虞手指捏了捏席箏高高挺挺的鼻梁,使口罩的鋁條貼合鼻骨弧度“雜誌工作室裡的記者多、攝像機更多,讓他們逮到你,沒準現場給你來一個什麼財經專訪、名人專訪之類的。我們低調一點。”
“知道了,安老師。”席箏配合影後大人給他安排的角色。
整個保姆車的人靜了好幾秒,一致認為,真不怪外界那些人對安初虞和席箏相戀的故事好奇,他們團隊裡的成員都嗑得上頭,更何況那些隻能在夾縫裡摳糖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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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翠西不是吧朋友們,你們現在才開始嗑,我早就嗑生嗑死了!!!
竟然還沒寫到完結,不可思議,明天一定!
明天大概還是這個時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