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其他人也是焦急萬分,他們本來就是老實人,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不明白為什麼說書先生要說他們顧家的事,也不明白顧二牛為什麼站了出去。
他們都在為顧二牛惹惱眾人而擔心,站出來說話他們做不到,他們也說不出大道理。
但是心裡真的為顧二牛著急。
見顧二牛的慫樣,顧三牛落下一頭黑線,他的好二哥就不能不惹事兒!
顧三牛想了想最後還是抱著孩子站了出來。
他沉聲說道“眾位你們所講所聽,均是傳言,我們顧家的確沒有什麼仙家秘藥,而是兩家人齊心協力才過好的,顧家上上下下都是老實本分之人,還請各位以後不要在講顧家的事!”
眾人聽見顧三牛的話,頓時明白過來,麵前此人就是顧家人。
說書先生看他抱著孩子就狐疑的問道“你是顧家的哪位?”
顧三牛回答說道“我是顧家的顧三牛,剛剛的是我二哥顧二牛!我們今天本來是過來交糧稅,在縣城逛逛。沒想到聽到先生講我們顧家之事,家兄也是仗義執言,先生莫怪!”
他說的很客氣,顧二牛自己不爭氣,他也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去不是。
說書先生沒想到他們是顧家人,頓時來了興致,他今天不是講仙家秘藥而是要講土炕之事。
這事兒由顧家人講不是更好?
他想明白之後,立刻給顧三牛鞠了一躬“剛剛不知道是顧家三郎,多有冒犯,還請三郎多多包涵!”
“先生多禮了,隻是那秘藥之事還是不要講了為好,我們顧家乃是本分農家,可使不得先生這麼大肆宣揚神仙之事。”
說書先生老臉一紅,那秘藥之事的確是他自己編篡,說到底是他的不是。
“三郎所說正是,以後在下不會再提,但是今日這機會難得,還請顧家三郎解惑!這土炕製作之法,你們是如何發現的。”
顧三牛還以為說書先生要問什麼私密之事,原來是要問這個。
他家在獻出土炕製作之法的時候就統一了口徑。
家裡人都知道,他剛想開口一邊的顧二牛冒了出來。
他急慌慌走到說書先生麵前說道“這個我知道···”
說書先生問道“這位是顧家二郎?”
“正是我!”
此時的顧二牛沒了剛剛的拘謹,一副洋洋得意。
頭抬得高高的,腰板也挺得直直的,跟剛才判若兩人。
說書先生頓時笑了笑。
剛開始就是這個人出聲打擾他說書,他看這人衣著破爛,便起了輕視之心。
在茶館他說書的時候有人阻攔,就是他不開口聽客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顧二牛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就在剛剛說書先生已經確定了。
聽客們說了他兩句他就偃旗息鼓,連句話都不會說回去。
而顧三牛說話,目標明確,邏輯清晰。
大家一聽就知道他是顧家人,他家是本分的老百姓,沒有仙家秘藥,還有人家並不希望彆人大肆宣揚。
兩人的表現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現在他想讓顧三牛說土炕的事情,顧二牛又跳了出來要說。
這一定是家裡大人小時候沒有教好,一點禮數都不懂。
他心裡不由得更看不起顧二牛。
麵上雖然帶著笑,心裡對顧二牛多的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