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慣了世人的歡歡笑笑,老人家本來以為自己心裡已經沒了波瀾。
沒想到今天卻讓這些人說的他血液澎湃。
到了賭坊。
顧大牛跟顧二亮混在外麵的賭場裡,陳富貴帶著父子兩人直接去了內堂。
當然賭坊內堂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門口自然有人守著,陳富貴也是賭坊裡的熟麵孔,賭坊的兩個守門的人都認識他,見他帶著兩位衣著不凡的人過來,也沒有想太為難他們。
隻是幾人經過的時候,其中一人用詫異的眼光看了看陳富貴。
這老頭平時可沒有主動乾過牽線搭橋的勾當,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陳富貴感覺出對方的打量,弓著身子小聲回了一句“這兩位爺不差錢!”
這算給守門的一個答案,果然守門的聽見這句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好說,好說,幾位裡麵請!”
在這裡有錢就是大爺,有錢什麼都好說。
內堂果然比外麵要消停許多,喧囂都沒有外麵激烈,還有小廝穿梭在其間端茶遞水。
一共沒有四張桌子十幾個人。
顧銘觀察內堂這些人,臉上都是一個表情——無所謂!
可能這就是因為內堂讓這些人進來的原因吧!
來內堂的人輸點錢沒人在乎,不過他們怎麼選的顧二牛讓顧銘很好奇。
在他的印象中二伯可沒有在座這些人的獨特氣質,是他們眼瞎了還是二伯給了他們錯覺算計二伯來內堂賭錢。
“陳老頭,這兩位怎麼說?”
負責內堂的小管事過來一把握住陳富貴的手。
陳富貴也順勢搭上小管事的手,兩根手指往裡一勾看向對方。
對方會意滿意的頷首點點頭。
陳富貴才開口說道“李管事,找個清淨的地兒,放心兩位爺第一次來他們不差錢!”
“得來,兩位爺這邊坐來人上好茶!”
果然跟外麵不一樣,這裡的每個人都有座,桌子很大,現在前麵坐著幾個人。
“兩位爺第一次來,這桌押大小,玩法簡單,就是有最低限製五十兩打底!”
顧三牛沒有開口衝著小管事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遝銀票,放在桌子上。
陳富貴站在父子倆身邊,他是牽線搭橋的這樣的人沒有座位,都是站在拉過來的客人身後。
桌子上的其他人剛才看見父子倆過來一個個沒有反應,這時候顧三牛掏出一遝銀票幾個人眼睛都亮了。
同時眼睛亮的還有剛才的小管事,剛才陳富貴那兩根手指可不是白勾的,陳富貴牽線搭橋好處的兩成要孝敬給他。
這就是賭坊裡頭的規矩,如果剛才陳富貴沒有勾手指頭,這個小管事才不會幫著張羅。
顧三牛父子今天在這個桌子上輸的錢,最後大部分錢會進賭坊,賭坊最後把這些錢的一成給陳富貴,陳富貴再拿出好處的兩成孝敬小管事,
這都是賭坊裡暗地裡的不成文的規矩,都是賭坊允許的。
顧銘把他們剛才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賭坊裡果然黑暗,怪不得那些老賭徒牽線搭橋那麼賣力。
沒本的買賣錢掙得容易,時間長了乾這一行的自然很多。
而這些賭徒們所掙的那點銀子最後大部分還是會落到賭坊手裡,這些賭徒能落下的也就是吃喝住的那點銀子。
這點銀子有他們帶來的那些人輸掉的萬分之一就不錯了。
可悲,實在是可悲!
不過現在顧銘倒是對賭坊背後之人有了興趣,能開這樣的一家賭坊那真是一本萬利,是什麼樣的人才會開一家這樣的賭坊呢?
“各位爺押大押小,買定離手!”
“哐啷,哐哐哐·····”
賭坊裡的骰子手晃動著手裡的骰盅,眼睛盯著桌子上的那些銀票兩眼放光。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