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讓你跟著娘受苦了!···咳咳····”
“娘,您說的哪裡話,這都是女兒應該做的!”
婦人咳嗽兩聲,捧起女兒的小手,一道血淋淋的勒痕出現在掌心。
“咳咳····可心疼死娘了···嗚嗚····”
她的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女兒碧雲本來應該是被蘇家人捧在手心裡嗬護的珍寶,如今卻因為她受到這樣的連累。
讓她怎麼能不心疼,不自責!
“雲兒,咳咳····都是娘對不住你·····”
“娘,不哭,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娘您一定要挺住,無論如何府裡那一關今天算是過去了,隻要找到大夫就能給您和福生看病,等你們都好了咱就繼續往前走!”
女孩看似柔弱,經過今天的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變得堅韌勇敢起來。
“咳咳···好····娘···咳咳··不哭!”
女孩把婦人扶到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利索的把頭上戴著的金簪頭飾等摘了下來,接著就是耳朵上的耳環,手上戴著的戒指手鐲都取了下來。
“娘你也把身上的首飾摘下來,這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這些東西招人眼!”
“好···咳咳····還是雲兒想的周到!”
等母女倆把身上戴著的首飾都取了下來放好的時候,丫鬟春芝才帶著一位樸實善良的農家婦人走了過來。
“夫人,小姐,這位劉嫂子家裡可以收留咱們一晚,劉嫂子家裡就母女二人,咱們可以放心住下!”
“見過劉嫂子!”
“這位小姐不必多禮,家裡就我們母女倆,你們要是不嫌棄住下便是!”
“那就多謝劉嫂子了!”
女孩趕著馬車,丫鬟扶著婦人跟著劉嫂子就回了家。
劉嫂子家住在村子最外邊,他男人去年去世了,家裡就剩下母女倆居住在這裡。
家裡正房四間兩間廂房都是茅草屋,看上去十分簡陋,
如今劉嫂子帶著八歲的女兒妞妞住在正房,堂屋待客,都偏房可以住人。
廂房兩間一間是廚房,另一間是雜物房。
女孩把馬車趕進劉嫂子家的院子,卸了馬車把馬匹拴在了牆邊的大樹下。
春芝扶著婦人去了好一點的偏房,然後才回來跟劉嫂子一起把馬車裡的福生扶進另一間偏房。
女孩走到六嫂子麵前,從貼身放著的荷包裡拿出了一個五兩的銀錠遞給了劉嫂子。
劉嫂子看見女孩遞過來的是一個五兩的銀錠,當下就一愣,反應過來連忙拒絕。
“小姐這是乾什麼,真的使不得,家裡的屋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們不嫌棄隨便住就是!”
莊戶人家二兩銀子就能花上一年,可以想象劉嫂子看見眼前的銀子有多驚訝。
“劉嫂子你收下吧!我們在你家吃喝的花費是必不可少的!”
“您也看見了我們還有兩個病人,這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這五兩銀子就當是我們吃住的花費,這都是應該的劉嫂子您就收下吧!”
劉嫂子看著手裡的銀子一臉為難,眼前的小姐說的也的確有道理。
她家那點糧食明天就見底了,到時候家中無糧還不是要人家花錢,想明白這一點劉嫂子也不再推辭。
最後她難為情的開口說道“那···這銀子····嫂子就厚著臉皮收下,我這就讓妞妞去請大夫。”
“那就麻煩劉嫂子了!”
“不麻煩,不瞞小姐,這五兩銀子也是救了嫂子母女倆的命!要不然明天嫂子家裡就斷糧了,既然嫂子收了小姐的銀子,小姐您就放心住下,做飯洗衣服的都讓嫂子來!”
劉嫂子眼含熱淚麵露感激,眼前小姐們的到來讓她們母女倆在絕境的時候又看見了希望。
女孩沒想到劉嫂子母子過得如此艱難,還能幫助她們。
她們這算是在互相救贖嗎?劉嫂子母女生活艱難,而她們母女顛沛流離。
“是嫂子心善才有了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