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裡。
夏國皇帝白逸軒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滿臉笑容地迎向了走進來的二皇子。
他麵帶微笑,聲音洪亮地說道“不知二皇子駕到,朕有失遠迎啊,真是失禮至極!”
二皇子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夏國新帝,心中暗自驚訝。
這夏國新帝白逸軒與自己年齡相仿,但卻能夠在夏國那麼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登上皇位,實屬不易。
這樣的夏國新帝,著實令他深感欽佩。
再看他跟自己說話如此溫和,定然是個好十分好相處的人。
他這次真的是來對了,這要是他跟夏國皇帝搭上關係,大禹國的皇位還不是早晚都是他的。
於是,他快步向前,躬身施禮。
然而,這個禮節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君臣之禮,而是大禹國中常見的晚輩對長輩行的晚輩禮。
“欸!前輩初登大典,諸事繁忙,晚輩自然能夠理解。”二皇子謙遜地說道。
聽到"前輩"二字,白逸軒的眼眸微微抬起,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光,但轉瞬即逝,他哈哈大笑起來,聲音響徹整大帳。
“前輩?哈哈哈……二皇子真風趣,快快請坐,坐下詳談!”
熟悉這位新帝人都知道剛才那一頓可不簡單,在夏國這是能要人命的。
說罷,他伸手示意二皇子入座。
“多謝前輩,請!”二皇子回應道,隨即便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他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何不妥,自然也沒有發現對麵的白逸軒眼底的寒光。
他還坦然自信的坐到了白逸軒的對麵。
兩人相對而坐,氣氛看似和諧融洽,實則暗潮湧動。
一場關於權力、利益和國家未來的較量,或許即將展開……
白逸軒臉上帶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心裡卻是思量著眼前這位二皇子。
大禹國的二皇子,其生母乃是大禹皇帝的楚貴妃。
這位二皇子之所以能夠在大禹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全仗著背後有整個楚家撐腰。
據說,如今楚家家主楚太保已然掌控了京都所有的守備力量,這等實力著實令人忌憚。
楚家還暗中為二皇子運作,在朝中結交了不少官員。
與其他皇子相比,這位二皇子的背景可謂強大至極,但傳聞中此人卻並不十分聰慧過人。
這麼些年來,他一直與大禹國的太子殿下明爭暗鬥,卻始終未能取得任何實質性的成果,實在是無能至極!
今日一見,還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見到自己毫無敬意還要妄稱晚輩,簡直可笑至極!
像這種既無能又愚蠢的家夥,根本不配成為自己的合作對象。
他在此等待的絕非是這般貨色!
既然這蠢貨已經主動送上門來,倒不妨看看他究竟想要耍什麼花招!
二皇子見夏國皇帝沉默不語,似乎並無開口之意,略作遲疑後,終究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前輩或許尚不知曉,晚輩在大禹國便已聽聞前輩榮登大典,心中著實為前輩感到欣喜萬分,在此特向前輩表示衷心的祝賀!”
然而,白逸軒聽到這位二皇子一聲聲地喚自己為"前輩",隻覺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