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寶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情緒,緩緩說道“爹,你雖然是我親爹,但是就憑你這些年做出的那些種種事情,我都不願意承認你是我爹。
我現在能管你,這都是因為你骨頭裡流的是我爺奶的血。
我已經聽說那個馬寡婦的事,如果你繼續跟她來往,以後咱們還是將關係斷了的好。
我現在就寫了斷親文書,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的爹,我也不再是你的兒子。”
顧二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猛地站起身來,指著顧大寶罵道“荒唐!孽子,你在說什麼?哪有兒子不認老子的?
我骨頭裡是流的你爺奶的血,而你骨頭裡卻是流的我的血。這是你改變不了的。”
顧大寶看著憤怒的父親,心中一陣刺痛。
但他依然堅定地說道“爹,你這些年做的荒唐事還少嗎?
你怎麼就不知道悔改?
你不但沒有依照承諾好好幫助家裡打理產業,還做儘荒唐事。
要不是老族長念及爺爺的麵子,此刻你恐怕早已被逐得遠遠的了。”
顧二牛氣得渾身發抖,他大聲說道“我做什麼荒唐事了?我隻不過是想有個貼心人罷了。
那個馬寡婦又不是我勾引她的,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我收了她有什麼錯!”
這件事顧二牛還真沒說謊,的確是馬寡婦親自送上門來的。
隻不過,馬寡婦卻沒存好心思,鎮國公府的名號已經讓她迷失了心智。
更何況,馬寡婦還有兩個跟前夫生的兒子。
馬寡婦的籌謀更是長遠,她想讓她的兒子改頭換麵,成為彆人想巴結都巴結不到的人。
她籌謀的一切,顧二牛這樣糊塗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顧大寶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可知她為什麼要送上門來?還不是奔著我爺爺,鎮國公的名號。你如果還是爺爺的兒子,以後就跟她斷了來往。”
顧二牛冷笑一聲,說道“鎮國公的名號又怎樣?我還不是要住在這小破房子裡,鎮國公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再說,馬寡婦對我可是真心實意的!”
顧大寶憤怒地說道“真心?她若真心,為何她不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跟你來往?她絕對是奔著你的身份來的,你彆再自欺欺人了。”
顧二牛一時語塞,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兒子的話。
馬寡婦行事的確與彆人不同,她不要名分,每晚都偷偷過來服侍他,天不亮就走了。
但他心中依然不服氣,倔強地說道“顧大寶,你管不著我,不管她究竟為了什麼過來,這是我的事你少管!”
顧大寶看著冥頑不靈的父親,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憤怒。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被氣死,最後也無法改變父親的想法。
他轉身,準備離開這個讓他憋氣的地方。“你給我站住!”顧二牛大聲喊道。
顧大寶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他冷冷地說道“還有什麼事?”
顧二牛顫抖著聲音說道“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就為了一個馬寡婦,你就要跟我斷絕父子關係?”
顧大寶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爹,不是我絕情。而是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讓我太失望了。我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如果你繼續跟馬寡婦來往,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父子情分了。”
說完,顧大寶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那重重的關門聲,仿佛在宣告著父子之間的關係已經走到了儘頭。
顧二牛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兒子消失不見的背影,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