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來到顧大山的院子時,卻發現幾個兄弟都在。
而讓他意外的是,兄弟們並非要結伴去探望顧老太爺,而是因為顧二牛來了。
此刻,顧二牛正跪在院子外麵,哭得聲嘶力竭。他滿臉悲痛,聲音沙啞地哭訴著“爹呀,娘呀,並非兒子不爭氣呀,實在是他們不給我機會啊!當年你們離去後不久,他們就不讓我管事了。我空有一身才華,卻無處施展,真是有苦難言呐!”
顧大山氣得滿臉漲紅,恨鐵不成鋼地怒斥道“你還說你一身才華無處施展?你有啥才華呀?難道是敗家的才華?在族裡,你看不慣族人也就罷了,還肆意挑剔,這些暫且不論。
你千不該萬不該,與商人勾結,用低價格去衝擊林家商行的生意。
沒有林家商行,顧家作坊產出再多的東西也難以銷售出去。
你這是用自家的矛攻自家的盾,你可真有能耐,真讓我說你啥好呢?”
王氏也痛心疾首,指著顧二牛說道“當年我們走的時候,你說得那般好聽,要痛改前非。沒想到你竟是這樣回報我們的。”
顧二牛卻死心不改,梗著脖子拒不承認“我沒有錯,都是他們逼我的。他們不給我機會,我能怎麼辦?”
顧三牛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去,痛斥道“顧二牛,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嗎?你做的那些事,老族長都看在眼裡。你勾結商人,損害家族利益,這是不可原諒的錯誤。你還敢在這裡狡辯?”
“就是,二牛,當初我們離開的時候,你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過,難道當初你的話都是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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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牛也看不過去,顧二牛實在是讓他太失望了。
顧二牛看著顧大牛和顧三牛兩兄弟,心中的悲憤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的臉上滿是怨氣,仿佛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在這一刻要全部釋放出來。
“你們倆憑什麼說我?
這些年你們功成名就,有了權力,地位,可你們從來也沒有幫扶過我一把!
說是讓我管理家裡的產業,結果呢?
為何不讓我管?
家裡那麼有錢,我卻沾不了一點光,族長不讓我出顧家村,說出了顧家村就不讓我再回來。
我是除了顧家村哪都不敢去,我就在這困了這麼多年,我真是受夠了!”
顧二牛大聲咆哮著,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委屈。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仿佛要將這些年的壓抑都燒儘。“我在這個村子裡,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鳥,沒有自由,沒有未來。你們在京城風光無限,我呢?我卻隻能在這裡默默忍受。”
顧三牛冷哼一聲,眼中滿是失望。
“你還受夠了?
要不是你自己作妖,怎麼會麵對這樣的困境?
族長不讓你出去,是為了保護你。
如果你這麼沒分寸,貿貿然地出去了,被彆人利用了,那你麵對的將是萬丈深淵。
這麼多年你都沒出事故,全是仰仗族裡對你的保護,你不知道感恩,還恩將仇報。”
“我沒有!”顧二牛梗著脖子大喊,“如果讓你在一個地方困著,你會願意嗎?
我這些年過得有多憋屈,你們越風光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我就像一個被遺忘的人,沒有人關心我的感受,沒有人在乎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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