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牛雙眼放光,直勾勾地盯著那些食材,心中湧起強烈的占有欲。
“這……這怎麼會這樣?這是要辦多麼隆重的流水席!”
他喃喃自語,滿臉驚愕。
馬寡婦也愣住了,滿臉疑惑地問道“二牛哥,這不是你說的捷徑嗎?怎麼會有這麼多馬車?”
顧二牛皺緊眉頭,努力思索著回應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這條路平時很少有人走,誰能想到現在竟成了運輸食材的路。”
馬寡婦的大兒子看著那些馬車,眼中露出渴望之色,忍不住說道“爹,這些東西要是我們的該多好啊。”
顧二牛狠狠瞪了他一眼,斥責道“哼,真是眼皮子淺,這點東西算什麼?九牛一毛罷了。”
儘管顧二牛嘴上這麼說,但眼睛卻始終無法從那些馬車上挪開。
他心中滿是嫉妒與不甘,不管鎮國公府有多少東西,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爹都對他說了那麼絕情的話,以後真的不管他了嗎?
隻是不管嘴上怎麼說,他心裡仍然帶著一絲希望。
此時,顧銘騎著高頭大馬,英姿颯爽地跟在運輸食材的隊伍後麵。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更增添了幾分威嚴。
他目光如炬,遠遠地就看見了顧二牛門前的那輛馬車。
馬車上的人,他一眼便認出是自己那不爭氣的二伯顧二牛。
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故,顧銘已從父親顧三牛口中得知。
對於爺爺顧大山的做法,他深表讚同。
顧二牛確實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機會給了他,他卻不珍惜,那也怪不得彆人。
而此時的顧二牛,也在同一瞬間看到了騎在馬上的顧銘。
顧銘如今已成年,身材挺拔,氣宇軒昂,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人物。
顧二牛看著這樣的顧銘,不自覺地渾身抖了抖。
他早就聽族人們說過,現在的顧銘在皇帝麵前備受恩寵,心中既羨慕又畏懼。
叔侄倆的目光交彙,僅僅一瞬間,兩人卻是心思各異。
顧銘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想起這些年顧二牛的種種混蛋行為,心中暗歎,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而顧二牛則一臉心虛,急忙錯開眼神,看向另一邊,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侄子麵前都不敢相認。
馬寡婦的大兒子看到顧銘的那一刻,仿佛看見了天上的仙人。
顧銘那俊朗的麵容、不凡的氣質,讓他久久不能回神,那是一個男子欣賞另一個男子的眼神。
等顧銘騎著馬快速駛過他們身邊後,他才回過神來,好奇地問向旁邊的顧二牛“爹,這個人是誰?”
顧二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一個你永遠不可能認識的人。”
說完,他便翻身下馬車,拿出鑰匙打開院子的大門。
三人走進顧二牛的院子,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馬寡婦的大兒子李長柏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平凡又不平凡的院子,眼神中滿是向往。
這院子是顧大寶給顧二牛建的,裡麵融入了不少顧銘提出來的現代理念。
在李長柏地地道道的鄉下人看來,這院子著實與眾不同,處處透露著奢華與嫻靜。
這看似普通的屋子,安的卻是琉璃窗戶,看上去就乾淨明亮。
窗外一棵桂花樹,枝繁葉茂,花苞壓滿枝頭。
樹下放著一把搖椅,跟一個小茶幾,眼前的景致讓人看上去就舒服。
李長柏不禁在心裡暗歎“果然是鎮國公府家的人,在村子外頭的一個小院就建得如此不同。”
他的眼神在院子裡四處遊走,想象著自己以後也能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馬寡婦看著兒子對這個院子挺滿意,便笑著對顧二牛說道“二牛哥,現在咱們已經成親了,我看長柏挺喜歡這裡,不如讓長柏過來小住幾日。”
“爹,真的可以嗎?”
李長柏聞言,果然眼前一亮,很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