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願哥斯拉!
白堂鏡的目光從地上那具衣衫淩亂的胴體上掃過,麵無表情的回到餐桌旁,開始收拾餐具。
富含生活氣息的動作,讓剛剛那衝著殺人見血而去的戰鬥仿若幻影一般。
“雖然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的體舍流,但是身為劍士卻主動和鬥技者近身腦子是終於壞掉了嗎,學姐?”
而終於從投技中回過神的毒島冴子,卻絲毫沒有了大和撫子的端莊穩重。
反而像個小女孩一樣在地上打滾,也不管那白花花、肉乎乎的美妙身體又暴露出更多麵積。
“都怪鏡!都是鏡的錯!本來隻是忍不住想要廝殺而已,結果你身上的血腥味讓我直接興奮起來了!”
“我就是怕這個,回來前的那場架可是刻意沒讓人流血啊!怎麼能怪在我頭上!”
“不管!回頭武本叔叔問起來我的情況,你可要一五一十負起責任來啊!”
白堂鏡扶額歎氣。
事情從一年前來到東京開始就不太對勁。
當時和福島縣的地頭蛇——遠山組簽了合約書後,根據合約內容,也為了將來在東大的學業、資產的操作和武術上更進一步的鍛煉。
白堂鏡答應幫助“紅砂”,在東京這塊日之本最肥的肉上搶下一口。
於是順理成章,從福島的鄉下來到東京。
可是一個被收養的未成年人,在東京的入學和生活都麻煩至極。
遠山組倒是能幫他,但是這份合約簽訂的目的就是為了在自己規劃的輝煌未來,和極道這種不入流的東西劃清界限。
這時候找他們幫忙還簽個屁的約啊!
好在雖然還未進入東大為自己的官場生涯打造人脈,但是來自武術修煉的人脈倒是起了作用。
福島的鄉下,有一間教授武本流實戰拳法的道館。
那是在遠山組組長,遠山秀樹發話福島之內不能有人再教導他武術之後,他不死心嘗試請教的第一家,也是最後一家。
在那裡,他遇到了從東京出發,巡視全國連鎖店的武本流創始人——武本久安。
道場之中,一對體型差異極大的對手,正在纏鬥。
“開玩笑的嗎?那小子!”
“那就是傳聞裡,惡鬼一樣的家夥?”
“哪有那麼誇張啊說到底隻是個厲害點的小鬼頭而已。”
“你管那個叫‘厲害點’?”
一連串讓旁觀者都膽戰心驚的動作下,矮小的身影通過凶惡到不要命的戰鬥風格,和嫻熟的技巧。
一本背負投,將虎背熊腰的道場師範拋飛!
場麵之驚愕可以類比於小奶貓咬殺了一個成年人。
接著,占據優勢體位的小鬼靈活運用自己的體重和對手的關節,直到師範臉龐漲得通紅,手拍地板才翻身下來。
再然後,全程觀看比試,被尊稱為“武神”,滿頭白發但仍舊筋肉緊繃的老人明顯起了愛才之心,“你過來,說說怎麼回事?”
在本地館主為難的表情之下,向少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沉吟許久,他並沒有像是任俠話本裡的俠客一樣,一路打到遠山組總部。
反而是認真地對那個九歲的小鬼發問“孩子,你真的如此渴望變強嗎?”
作為長輩,這是必須要問的問題。
現代社會道路千千萬,沒有必要的話,何必死磕一條路?
然後,他從那孩子,仿若燃燒一般的眼裡得到了答案。
世界最強。
非要成為世界最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