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戴著眼鏡的少年仍舊坐在沙發上。
他拿著代表拳願會會員資格的木牌,卻雙眼放空。
像是在凝視著木牌,又像是單純的發呆。
冴子緩緩走近,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白堂鏡的身周似乎有點微弱的涼意。
好像熱量被什麼東西給吸走了。
一雙骨形完美的玉手從背後環繞在少年的前胸,這舉動好像驚醒了他。
“嗯?哦!辛苦了,冴子。”
沒有回應,白堂鏡隻覺得環繞住他的雙臂緩緩用力,將他的後背按在沙發上。
兩輩子都沒有的奇特體驗甚至讓白堂鏡久經錘煉的心神都顫動一下。
好會啊,這個女人!
他不禁睜大雙眼,但隨即就安然沉浸在這溫柔之中。
他拍拍抱住他的手。
“彆擔心,就像我對師父說的。我走在正軌上。”
“我相信你,但你的力量越來越誇張了。剛才的那種情形,哪怕是真假難辨的古事記中,也稱得上神乎其技。”
豐腴溫潤的身體貼合在白堂鏡的身上。
她隻是覺得兩人的距離愈發遙遠。
明明剛到東京時,隻是個算得上不錯的小孩子,自理能力不錯,空手對戰能夠壓製自己。
但是短短一年之後,就算是在和自己的真劍勝負之中,也能遊刃有餘!
現在更是向著“神異”發展
她覺得自己就快跟不上了。
白堂鏡能夠理解這種目標變得愈來愈遠的無助。
畢竟福島縣被他打崩心態的道館數都數不清。
但他還是出口寬慰。
“再等等,冴子,再等等。隻要完成這個我想這東西也就能教給你了。”
“?!”
紫發美人即使是驚愕呆滯的神情也很誘人。
幼年起就習武的她已經見過武術界太多要求苛刻的秘術,那些技術哪怕是手把手的教也麵臨著無人可以繼承,以至於斷代的風險。
是以她並不覺得這種“超現實”的能力是可以傳授的。
大概在她看來,這東西屬於那種“自悟,不可言說”的類型。
但白堂鏡沒有騙她。
念能力是可以傳授和侵染的超凡力量。
他本人就是在和惡毒念器的拉鋸戰裡習得的,不是嗎?
理論上不存在問題,那麼傳授給冴子差的也就是他的修行程度了。
念能力的修行總體分為“纏、絕、練、發”四個階段。
“纏”是激發念之後,讓生命能量從流竄到穩定的基礎教學。
“絕”是生命能量的收斂。
“練”是能量的高效放出。
而隻有完成了“發”將生命能量進行自在的控製和應用,形成類似超能力的必殺技。才稱得上念能力的集大成者。
而白堂鏡自覺,也隻有完成“發”的過程之後,才有把握在不傷人的情況下,教導彆人念能力。
而現在的當務之急,毫無疑問就是在一星期後的絕命賽開賽之前,完成自己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