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企業代表們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將一群渴望廝殺的狂獸鎖在籠子裡,高貴的人們則在安全的上方揮灑金錢、滿懷期待。
這不就是鬥獸場一樣嗎?
白堂鏡挑挑眉頭。
而在白堂鏡的身邊,一個黑色天然卷鬥技者,好像還不明白主辦方設置這場景的意圖一樣。
他衝著玻璃穹頂做出了要水喝的動作。
看樣子是要自己的企業代表送水下來?
他不會真的還不明白吧?
白堂鏡走過去好心的提醒。
“阿諾,大叔。這會兒讓無關人員送水下來,真的好嗎?”
黑發天然卷詫異的扭過頭。
“歐亞吉(大叔)?”
他一個年富力強的鬥技者,在這滿是同行的房間裡被叫“大叔”?
但當他看到少年十六歲的麵孔後,嘴角抽搐著,反駁卻說不出口了。
現在高中生也能打拳願?而且對這個年紀來說,自己好像確實是大叔了呀
而這時,一個明明身穿普通ol裝,卻在凹凸有致的身材下,硬生生將其顯得有些澀情的金發眼鏡娘,拿著水瓶走到了一層房間之中。
她將水瓶遞給天然卷,略帶不滿地說。
“身為鬥技者,時刻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狀態也是應有之義吧,王馬先生。”
但名為“王馬”的男人毫不在意,接過水瓶就灌了起來。
“謝了,秋山。”
然後無奈搖頭的秋山一轉頭,就看見了身邊的少年。
“誒?!你不是乃木社長看中的那個”
當初的乃木英樹為了和這個鬥技者打好關係,甚至還主動為他收拾了爛攤子。
但是來自拳願會會長,片源滅堂的拳願絕命開賽指令一經下達,就完全顧不上後續的接觸了。
現在在這裡看到他,果然還是被彆人挖走了嗎?
話還未說完,但金發眼鏡娘卻突然感覺一陣鋒利似刀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仿佛下一刻就要利刃入肉的惡寒感覺甚至讓她汗毛炸起!
秋山畏縮而敏感的順著視線尋找過去。
卻隻在那方向的玻璃穹頂上,看到一個端莊溫柔的紫發美人,身邊帶著個黃毛不良。
正向自己所在的位置微笑揮手。
而那個被乃木社長看中的少年也熱情地揮手回應。
“誒?”
錯、錯覺嗎?
秋山可不覺得,那種溫柔的女性會發出即使在鬥技者之中也屬罕見的殺氣。
但那個方向,除了她們和自己現在的老板山下一夫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啊。
真是奇怪。
就在這時,一層大廳那扇厚重的鐵門,“咣當”一聲關上。
隨即還發出了落鎖的“哢嚓”聲。
“什麼?!”
情況急轉直下,驟然和一群凶猛的鬥技者關在一起。
金發眼鏡娘不可避免的驚慌起來。
而雪上加霜的是,貨輪廣播裡,聲音粗獷的船長正發出殘酷的宣告。
——這個房間裡,直到抵達賽場,隻允許5個鬥技者還站著。
餘者,全部淘汰!
下一刻。
“嘭”
喝的半空的水瓶,朝剛才還友好談話的少年頭部砸過來。
卻被一個歪頭躲掉,撞在牆壁上,炸出一朵水花。
歪著頭的白堂鏡順勢格開王馬追擊的拳腳,後跳拉開距離。
“真是的,大叔”
少年摘掉眼鏡,將眼前垂落的碎發向後抹順。
“轉眼間就一點不留情呢。”
說著,少年和不遠處的王馬一樣,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亂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