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願哥斯拉!
黑木玄齋,這個男人的長相威武而霸氣。
胡須與頭發連成一片像是漆黑的火焰在燃燒一般。
一雙滾圓幽深的眼睛,就像某種大型猛獸。
淡漠又深邃,自身的情感根本沒有一點表露出來。沒由來的就會令人感到陣陣寒意和對未知的恐懼。
而當這樣一個男人,飽含著鬥心和殺氣,向你擺出了架勢。
哪怕是稍微弱上那麼一點的鬥技者,估計都會手腳發軟。
就像此時,像青蛙一樣蹲坐在黑木後方圍牆之上的因幡良一樣。
仿佛下一刻就會被貫手整個捅穿的寒意回蕩在心口。
不僅是雙手雙腳在顫抖,就連那被特化訓練過的及地長發都在身體的帶動下打著寒顫!
而麵對著黑木玄齋的白堂鏡,又會如何呢?
——他在微笑。
一個強大的對手。
但這不是正好可以試試自己那個有趣的想法嗎?
“沙”
腳下的細沙陡然浮現出一個螺旋的沙丘。
少年的身影也像是腿上從未受傷一般地消失在黑木的視野之中。
“是狐影流。”
一場不落看完白堂鏡比賽的黑木並不因為對方使出自己老友的流派而感到驚訝。
反而在少年消失的瞬間,早有準備地微調了自己的架勢。
擺出了衝繩空手道中極具特點的貓足立。
前足僅以腳尖點地,後足平穩支撐。
這時能夠根據情況而靈活調整前腳方向,進而實現身體的靈活變向的架勢。
“所謂的‘視覺死角’根本無所謂,隻要想造成打擊就勢必要貼近距離,而貼近距離之後”
沉穩的身體一動不動的擺出了靈活的架勢,黑木玄齋將感官放大。
“想怎麼打就由不得你!”
白堂鏡的身影出現在黑木的側後方。
直立的身體此時要比紮起弓步的黑木高出一個頭。
而那抬起的手臂,帶著“轟隆隆”的破空聲正要由上至下,砸在對方的頭頂!
黑木玄齋則神色不動,僅是眼神向後輕瞟,手臂泰然自若的抬過頭頂,準備上段揚受。
但就在少年微笑著,砸下的手臂越發接近黑木用來揚受格擋的臂膀時
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顫栗感陡然出現在了黑木的心中。
“我在恐懼?”
將一生奉獻在探求武道之極的路途上,經曆了數不清的歲月裡猶如煉獄的修行。
走遍日之本列島,甚至度過重洋,去往共和國尋求武道。
數次瀕死仍舊無怨無悔,更不曾退卻的自己居然還會恐懼?
轟隆隆作響的拳頭還在接近。
而黑木玄齋仍在檢視著自己的求道之心。
“等等,拳頭正在‘轟隆隆’?”
原本如野獸般淡漠的雙眼中,陡然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驚駭。
然後雄壯的軀體沒有片刻猶疑,在瞬間如靈貓般躍動起來,離開原地。
武鬥之中,犯下了雙腳離地,失去憑依這種原本不可能犯的錯誤的黑木玄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