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願哥斯拉!
“你們造出來的十二萬匹力量,居然在推動時還會顯現獸化特征?真是有意思。”
混血男人摸著下巴說到。
他的嘴角似乎永遠掛著一抹玩味的微笑。
一字胡並不回答,反問道“強者,你的名字?”
“山姆。”混血男人沒有一絲隱藏的意思,“激流山姆。但是你叫我山姆就好。”
“好的山姆。”一字胡從善如流,但隨即他的語氣就驟然陰冷下來。
“所以你覺得自己贏定了?死的人一定是我?”
“不然呢?”
山姆攤開手,血紅色的刀刃在手掌上摩挲。他似乎覺得這個問題非常無聊,以至於不想抬頭看一字胡一眼。
“你在推動自己的力量,很不錯。看起來有十五萬匹的樣子,現在硬實力是你比較強。但是剛才你也看到了,兩個十二萬匹、五個四萬匹被我一刀砍乾淨。區區三萬匹的差距要不你在地上再找幾個義體接上?”
“你那是用了念能力,你當我不會嗎!”
一字胡不服地嗆聲道。
“哇哦哇哦,彆激動!我當然相信你會,你的力量達到這個層次肯定會。但問題是”山姆直視著一字胡的眼睛,壞笑著。“你敢用嗎?”
“”
一字胡的表情僵住了。
山姆現在已經走到了公路外的沙地上。他乾脆把刀插在沙灘上,手往上一杵繼續悠閒地說著。
“毫不客氣的說,我是個天才,夥計。”
“劍術、戰鬥,一學就會。我十五歲的時候就能用普通的新陰流劍術,壓著浸淫家傳劍術幾十年的父親打,那還是我收著力的結果。我在得到巨獸力量的一個星期不到就將它推進到了十萬匹以上。”
“但我也是個貪玩的人,所以在得到念氣之後,我完全投入到了探索劍術與念氣相配合的快樂裡。所以現在才會是十二萬匹。”
“但是沒關係,念氣的修煉現在已經告一段落。精力集中起來的話,我有信心在一個月內開始衝擊二十萬匹。”
山姆的話在一字胡的耳中猶如天方夜譚。
一星期不到突破十萬匹?!
從十二萬匹達到十九萬匹界限隻要不到一個月?!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當今世界,身體素質、精神素質最強的一批人才能成為巨獸強者。
他們無可置疑的是人類之中的絕對精英!
而就是這樣的人所組成的群體之中,平均值也就是四萬匹力量。
他們懈怠了嗎?
不!
他們全部都恨不得夢裡也在訓練!
但力量的推進就是如此的艱難。
在一字胡的感受中,那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絕壁!
而這個男人,激流山姆。
他話語中的理所當然,好像就是告訴一字胡。
你們眼中的絕壁,對於他而言隻是散步。
“天才”、“怪物”背負著這些名頭的家夥,就是如此的蔑視普通人的掙紮與努力!
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普通人最大的嘲諷!
即使以一字胡的城府,這份在不知不覺明晰了自身渺小的無力感中所誕生的憤怒,也讓他呼吸粗重。
山姆則好像是沒感覺到一般。
“我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自念氣傳播開來已經四個多月,可是連我這樣的人,都直到現在才能將十二萬匹的生命能量用得這麼自然、沒有波瀾!剛才要不是你親眼看著,就算隔著一堵牆你也不會知道我用了念能力!”
“你呢,夥計?”
“你十五萬匹的生命能量爆發出來,能做到什麼程度?像是座燈塔?還是一場山火?”
山姆此時雙手大張,以打趣的目光和動作朝向四周,轉了一圈。
“在這兒?在日之本?你確定要爆發出自己的念氣?”
最終,轉了一圈的山姆重新麵對一字胡。
“你就算消息閉塞到不知道日之本的首相是誰,也總該知道這個島國是誰的地盤。”
“白、堂、鏡!”一字胡麵色難看,咬牙切齒的緩緩吐出三個字。
“對,世界上唯一的三十萬匹力量持有者——白堂鏡。”
山姆的目光和微笑已經不隻是“打趣”的程度,而是赤裸裸的“譏諷”。
“所以,你要賭一下,那位在感知到自己的地盤上出現了不認識的強者,還在宣戰一樣的爆發念氣,會是什麼態度嗎?”
“他殺一個十五萬匹和捏死一隻蟲子也沒區彆你不敢賭,夥計。”
一字胡默然,眼神陰沉無比。
他是久經戰場的戰爭鬣狗,對危機和局勢的感知敏銳無比。
自己的巨獸力量明明比對方強,但自己不敢爆發念氣,對方的念能力卻能越階殺敵猶如砍菜切瓜,這確實是絕境。
但從無數戰場上活下來的戰爭鬣狗到底是不一般。
就算是必死之局,這種人哪怕在死之前的那一秒鐘,也決不會停下求生的腳步。
一字胡冷笑著“既然你覺得自己贏定了,為什麼不攻過來?”
自己還有機會。
激流山姆是為了車隊上的貨而來,和自己沒有私怨。
雖然讓他拿了貨,自己不是被他滅口,就是被雇主收拾掉。
但這是一個很好的抓手!一個能讓自己反敗為勝的抓手!
“你為什麼想要這批貨?你知道我們的雇主是誰嗎?!”
“這些高危貨物,是才從歐洲運出來的研究素材!是為了人類的未來,為了正義的事業”
“正義?”
這個詞似乎觸發了山姆的神經,他臉上玩世不恭的浪蕩微笑第一次消失。
“你給我說‘正義’?!”
“最先爆發狂龍病的城市並非新聞報道中‘受洋流季風影響的城市’,而是與歐洲在陸上接壤的中東城市!幾次下來造成的死傷比漢斯國也隻多不少!”
“隻是新聞媒體的壓製讓世界根本不關心。”
“但你們以為,這樣你們以中東國家為探索歐洲前哨站的行為就沒人知道?”
現在的歐洲是一處險地。
無數被狂龍病毒侵蝕的動物、人類死去,但也有一少部分適應了黑蝕龍的鱗粉。
它們也擁有了低級彆的巨獸力量,並且更加狂暴。
人類被接到了歐洲之外,動物則是被它們的領地習性束縛著,沒讓它們衝出歐洲罷了。
“對了,我都忘了問,鐺鐺”
山姆的表情再次輕鬆浪蕩起來,敲了敲自己身上的外骨骼,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仿佛剛才的嚴肅隻是一字胡的錯覺。
但一字胡臉上受激而出的冷汗告訴他,剛才那個男人真的差點就要直接動手了!
“在上一個穿劍魚1型的老男人死在中東的時候,你在場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是你什麼人麼?”
一字胡謹慎的回答。
“我想也沒這麼巧能遇到,他?隻是一個不算多強,溺死在武士傳統理想裡的劍術師範罷了。”
一字胡看得出,山姆雖然努力地維持著自己那張玩味的笑臉。
但是眼神深處的哀傷與懷念說明,他現在這具外骨骼的上一任主人,和他關係匪淺。
穩了!
自己能夠帶著貨物活下來!
經過一輪談話,一字胡感覺自己已經摸清了對方。
一股對自己識人能力的自信和安心降臨在他的身上。
這是一個內心擁有正義感、身上還背負著仇恨的強者。也就是俗稱的——
“英雄”!
哈!英雄!
緊張、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