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願哥斯拉!
巨獸力量十六萬匹·捕風捉影!
驟然間消散的壓力讓白堂愁的身體像是久彆天空的鳥兒。
力量和能量在泰坦攻擊的絕大壓迫感之下猛地更上一層。
超自然的風從腳下生成,帶著白發小孩在千鈞一發的時機橫移出三米。
完全是擦著濁白色能量射流的邊躲過去!
而也許是因為白堂鏡的教育,白堂愁即使並沒有把身邊的曼恩小隊這群凡人放在心上,但還是刻意的朝遠離他們的方向閃開,導致這群凡人雖然驚慌抓狂的大叫,但好歹沒什麼傷亡。
“嗚哇!”
寒冷的光線閃過之後,一聲悶哼從白堂愁的嘴裡發出來。
再仔細看,他帶著紅色紋身的手臂已經在外側覆上了一層冰殼。
那冰殼深入血肉、侵蝕骨骼,極具穿透性。
白堂愁確實躲過了完整的光線射流,但是單單躲過是不夠的。
根據熱力學定律,熱量會從高溫自動流向低溫。
光線的超低溫在一個範圍內把他手臂外側的熱量完全掠奪走了。
而在一開始的痛呼之後,白發小孩反而再沒有出過一聲。
他的眉毛因凍傷的痛苦而抽動著,另一隻藍色紋身的手卻毫不遲疑直接握成拳頭,敲在了冰殼之上。
“嘭哢嚓”
連在一起的兩聲脆響,厚重堅硬的冰殼被外力直接敲碎。
連帶著被凍氣滲入進去的血肉和骨骼,也一起變成了血色、慘白的渣滓。
崩碎一地。
白堂愁的手臂就像是被直接挖掉了外側連皮帶骨的一大塊似的。
猙獰的傷口上,甚至還能看見肌肉纖維在速凍之後形成的血肉毛刺。
而通過這個巨大的創口,隱約卻能發現,這孩子胳膊上的紅色紋身,似乎並不是隻存在於皮膚組織之上。
而是從骨骼、血肉的深處生長出來。
好像跟本就不是“紋身”。
敲掉被敵人的泰坦能量侵蝕的血肉之後,巨獸強者的再生力開始起效。
幾乎就是眨眼的功夫,白堂愁至少掉了三斤血肉、骨骼的手臂創口就時間倒流一般的長好。
胳膊上,紅色的大片印記一如當初。
“你們!往西跑!”
白堂愁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向曼恩小隊發出指示。
他自己卻是已經麵向東方,腳下做出了行動的架勢。
能在夜之城裡混得開的傭兵團夥,曼恩完全不是個肌肉傻大個。
乾脆利落的就整隊出發。
“再次感謝我們一定會報答您。”
一行人馬不停蹄地就要離開這已經要步入神話階段的戰場。
唯有剛才還對著白發小孩呲牙的合法蘿莉,在離開之前抿著嘴,看著嚴陣以待的白堂愁。
“我們幫不上忙抱歉。請你一定要儘力活下來啊。”
麵對剛才下意識把他們從攻擊路線上推開的白堂愁,暴躁蘿莉的嘴裡沒有再蹦出來習慣性的臟話,反而一臉認真。
她完全承認自己的弱小,不避諱、不隱藏,但也衷心的祝願眼前的小孩能化險為夷。
那義體改造的虹膜之中,是誠懇的真摯情感。
“快走吧。”
第一次在家人以外的個體身上感受到這種情感的白堂愁,一時居然有些為自己此刻的情感而茫然,略微的卡殼後這麼說著。
不是像在家裡一樣,想要保護自己、想要勉勵自己、催促自己、寵愛自己,而是作為共同麵對變故的個體,平等的對話與關懷
一個凡人真是有趣的感覺。
“剛才為什麼不用《天霜拳》的如履薄冰?捕風捉影讓你的速度至少慢了三成,你剛才差點就連半個大腦都逃不出去。”
瑞貝卡也已經撤離此處,而吳雷庵還是若無其事一樣,在這個已經被轟的四處透風的房間裡看著娛樂新聞。
他對白發的孩子發出了饒有興致的追問。
並且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在和一個十歲上下的孩子說著什麼殘酷危險的話題。
白堂愁的身體在殺氣和能量壓迫撤銷後,正在急速回複。
這個白發小孩冷淡而平靜的陳述著。
“練功就是要多用,戰鬥的時候尤其要多用。”
這回答讓吳雷庵嘴角的惡意笑容更加張揚起來。
“即使才練了幾天?即使失誤就會死?喂喂喂!何必把自己逼得這麼緊呢?家主大人?”
白堂愁沒有回答,這種無謂的問題根本就讓他懶得言語。
他早已經在行動中完成了回答。
在最猝不及防、最致命的第一發泰坦攻擊降臨的時候。
心臟跳的像是要蹦出胸腔,激素的過量分泌好像是要讓巨獸強者也血液中毒。
但是,就是在這種程度的致命危機感之下,白堂愁依舊按下了自己的本能。
他執拗地拒絕使用已經練到了骨子裡的《天霜拳》。
在《風神腿》練成圓滿之前,不論如何,他都不會再用哪怕一瞬間的其他招式。
這就是白堂愁的性格。
“隨你吧,哈哈。”
吳雷庵的笑聲哪怕音量並不高,也有一種扯著嗓子的歇斯底裡感。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全身鼓動的青筋像是活生生的小蛇一般,隨著動作舒展遊動。
而在他麵前的電視上,那個城外九十公裡之遠的巨獸強者和泰坦巨獸,已經開始向著夜之城移動了。
六條蜘蛛長腿每一次轟擊在地麵,整個夜之城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地麵和建築的震動、鋪天蓋地一樣的殺氣
升騰而起的能量不能被凡人所看到,但是明眼人都感覺得到。
那巨獸強者和泰坦巨獸的組合,僅是自然逸散的能量就已經在高度上直接拔高到了外層空間!
更遑論那些能量潮汐的寬度和厚度。
在體型上,泰坦巨獸麵對一個雄偉的城市也不過是一個體型稍大的住客。
但是在這股僅是逸散出來的能量麵前,壯麗雄偉的夜之城,才更像是湖泊裡的一片落葉!
脆弱渺小到讓人根本沒法在意。
四麵漏風的三層小樓內,吳雷庵活動著粗壯的手腕。
臉上的笑容恣意而狂放。
就在剛才,白堂愁再次以極為危險的距離擦著能量射流的邊躲了過去。
但這次,僅僅是兩秒不到的時間內,他的《風神腿》造詣便有了肉眼可見的進步。
不僅是腳下生風,就連本來要因為擦到邊而被凍起來的身體,也在不自覺中纏繞上了一層超自然的風。
從身體中掠走的熱量,幾乎是在離體的同時就被摻雜了意誌的風攔在內側,然後又轉送會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