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你來軋鋼廠做什麼?!”
軋鋼廠大門前,察覺不對的劉海中衝上前厲聲質問。
這些天劉海中忙著照顧聾老太,不免放鬆對易忠海的關注。
沒成想死對頭今天居然整出一個大活來。
“劉海中,我兒子來軋鋼廠關你什麼事?!”
易忠海護在劉光天身前,直接懟了回去。
一段時間沒教訓劉海中,他都膨脹起來了。
要不是今天劉光天入職,大喜日子不宜見血,易忠海非得教訓他一頓不可。
“哼,軋鋼廠是重要的生產單位,閒人免進你不知道嗎!”
一想到劉光天跟在易忠海旁邊那副狗樣,劉海中就氣不打一處出。
不過在軋鋼廠門前,他不好發作,隻得用些規章條例壓製回去。
“誰說我兒子是閒人。
他可是一食堂的幫廚。
我今天就是帶他來辦理入職手續的。”
易忠海翹起眉毛得意地笑出聲。
劉海中越是不爽,易忠海就越是得勁。
“怎麼可能!
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能來軋鋼廠工作?
他憑什麼!”
劉海中氣壞了。
要是劉光天來軋鋼廠上班,以後豈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劉光天的存在就像一條帶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劉海中臉上。
劉海中已經能想象出工友們拿他開玩笑的樣子。
易忠海這個老絕戶,還有那兩個小王八蛋,真該死啊!
“憑什麼由不得你來定。
反正我兒子以後就在軋鋼廠乾了。
時間不早了,我不想跟你廢話。
光天,咱們走吧。”
易忠海回過神,手臂搭在劉光天肩膀上。
劉光天亦是靠近易忠海,兩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快步向廠內走去。
對於劉海中這個殘暴的生父,劉光天無話可說。
挨這麼多次打,甚至到後麵腿都折了。
受的苦算是償還劉海中養育之恩了。
從劉光天認易忠海當爹那天起。
他跟劉海中就是一對路人,以後再無瓜葛。
劉光天心裡敞亮,劉海中卻遲遲無法釋懷。
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劉海中氣得直跺腳。
劉海中實在無法接受,曾經順從的廢物兒子,怎麼敢反抗他。
更不能接受,劉光天在離家後能過得怎麼好。
在劉海中看來,劉光天應該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般在地上打滾求饒,以求他寬恕才對。
“易忠海,還有那兩個狗崽子!
你們都給我等著!”
劉海中咧牙擠出幾句謾罵。
心中開始盤算,怎樣才能讓聾老太快快壽終正寢,以便他能早日繼承房產。
聾老太這個累贅一日不除,劉海中就騰不出足夠的精力對付易忠海。
隻能被動防禦,眼睜睜看著易忠海在眼前耀武揚威。
這是劉海中絕不能忍的。
劉光天的手續齊全,儘管他年紀比較小,一條腿還不方便,但終究成功入職。
從今天開始正式踏上職業生涯。
等到晚上,院裡鄰居們都知道此事後,皆是嘖嘖稱奇。
不少人都忍不住把事情聯想到何大清身上。
因為院裡隻有何大清對食堂的事最了解。
沒有他幫忙,易忠中不可能搭上林茂生這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