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哪怕是已經得到答案,還是搞不懂狀況。
趕回來的敗兵沒有停頓進入營中,一個個看上去沒有多少驚魂未定,有的隻是一臉的茫然。
樓令在聽說幾位卿大夫已經渡河到北岸之後,才帶人回到營寨,依循記憶來到之前被安置的營區。
其實,營寨裡之前並不是沒有人留守,隻是留守的人數並不多,大多就是上了年紀的人,再有就是年紀太小的那一批人。
他們在得知出現大潰敗的時候,跟著呈現茫然神色。
在齊國衰弱之後,晉國逐漸成為中原的霸主,對外戰爭勝多敗少,沒有從未有一次敗得比今次還要慘。
回到營寨就進入帳篷的樓令還在尋思著怎麼發展,委實是想得太入神,直至有人進來才回過神來,聽到外麵的吵鬨以及偶爾出現的慘叫聲。
進來的人是樓大,算起來是樓令的堂弟。
樓大很是糾結地說道“上軍的人跟咱們下軍的人打起來了。”
樓令走過去將帳簾撩開,不是為了看打架的人,隻是想看一看天色。
他們應該是下午時分渡河來到北岸,花了約一個小時回到營寨?
現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夜色之下的營寨沒有多少亮光,到處都有雜聲,很不符合一支強軍該有的紀律。
不過,他們剛剛經曆慘敗,確實是正處在極度沮喪的時候,有人大聲謾罵,或是稍微被冒犯就動手,其實顯得挺正常的。
樓大就沮喪地說道“確實是咱們的錯,下軍一觸即潰,上軍從頭到尾一直頂住楚軍的攻勢,後麵也是從容退到河邊,在楚軍的目送下安全過河。咱們被罵應該忍著,推脫被打都不好意思還手。”
這時,樓令才知道下軍的人因為被罵還嘴被上軍的人打,還是全程隻挨打沒有還手,更沒有下軍的人上前勸架。
“下軍的主將和副將是誰來著?”樓令心裡想著,也知道用的稱呼不對。
晉國這邊用的稱呼是主將與軍佐。
像楚國、吳國才用副將這個稱呼。
下軍的主將叫趙朔,他是趙盾的兒子,也是趙氏當前的家主;上軍佐叫欒書,他是欒氏的家主,也是公族的封君;還有兩位下軍大夫,分彆是智首與趙同,智首就是旬氏小宗智氏的家主,趙同是趙氏小宗原氏的家主。
樓令的原身隻是遠遠地見過這些大人物幾麵,壓根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導致樓令不好判斷接下來下軍會遭到哪種程度的處置。
能夠肯定的是,因為下軍的表現極其不好,必然需要為戰敗背更大的責任。
人在下軍編製的樓令清楚一點,一旦集體要遭殃,沒有誰會是例外,差彆就是受到的打擊或大或小。
“唉!這一下,恐怕救了智罃的回報會大打折扣啊?”樓令關心不到太大的層麵,能夠做的是為自己先想一想。
想到這一層,樓令不得不擔心另外的事情,比如智罃能不能找到自己,彆是搞到最後一點回報都沒有。
“智氏世子回到營寨了嗎?”樓令問道。
樓大則是用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樓令,看模樣就是在表達那種大人物的行蹤,該是我這種小人物能夠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