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虎掀開了被利器割破的戰袍,露出胸膛上一道長長的傷口,而傷口還在往外冒血。
“魚、森、冰,過來。”樓令先招呼人,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類似荷包之類的小包裹,一邊拿出針和線,一邊吩咐道“引來火,弄一堆篝火。在村裡學的技術,現在用得上了!”
這是要乾什麼?
生火是為了給針消毒,消完毒就會穿線,用來將傷口縫起來。
其實這種事情應該等戰鬥結束再做,隻不過有另外的友軍已經頂替上去,樓令看樓虎的傷口還在冒血,有點擔憂給失血過多了。
火很快就被生起來,樓令進行原始的消毒之後,再用水來冷卻,一邊對樓虎說道“會很疼,找個東西咬住,免得咬了舌頭。另外,等一下再疼都要忍住,可不敢昏厥過去。”
隨後,樓令先讓樓虎就地躺下,在喊人將樓虎的四肢固定住,親自動手開始為樓虎縫起了傷口。
講實話,樓令還真學過相關技術,剛魂穿過來那會由於缺乏工具沒辦法,待一段時間並且知道會再次上戰場,一應的東西備好又教了族人。
族人也就是個學了個半會不會,著實是生疏得很,有條件肯定是樓令來親自救治。
當然了,目前沒有麻藥,樓令也不知道麻沸散的配方,針一次次穿肉再拉線,疼得樓虎控製不住掙紮,咬著東西的嘴巴也是一再發出“嗚嗚嗚”的慘哼。
“啊!!!痛,太痛了!!!”樓虎還是鬆了嘴裡的木棍,發出一串串慘叫。
能不痛嗎?
現代多少人被割傷手指都疼得齜牙咧嘴。
某種人手指破個皮都要一邊發微博一邊上醫院,要的就是一群“心疼哥哥”的回複,結果人還沒有到醫院,傷口它就已經自己結痂了。
“幸好將其餘人支開了。”樓魚覺得自己就是個大聰明。
並非是不想讓人看到樓虎的狼狽樣。
目前無論是什麼技術,反正隻能自家人知道,有些技術連自家人都要藏著掖著,沒有可能示人。
兩年以來,樓令搞了那麼多的東西,涉及到的新技術不知凡幾,一開始老樓家的人也不知道要保密,後來一名奴隸進行了提醒,知道嚴重性的老樓家所有人都牢記了。
那名奴隸被俘之前是名大夫,隻不過被俘之後沒有人來付贖金,一再經過轉賣,最後被賣到老樓家。
他也是看出老樓家很有發展潛力,意識到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才願意多那麼一嘴來試試水。
後麵?樓令得知那麼一件事情,刻意給了敖更多立功的機會,目前敖已經成了“仆”,再繼續立功哪天可以獲得自由之身,乃至於成為樓令的家臣。
“敖”這個名在楚國就如同“武”在晉國一般。
如果當前進行人口普查,晉國名叫“武”的人起碼占了二成,楚國名叫“敖”的人不會低於三成。
幾名老樓家的傷員,他們的傷口先後縫好。
來自其餘家族的人?意識到知識重要性的樓令也有了藏著掖著的心態,再來是無比清楚什麼叫懷璧其玉。
哪天樓令的地位或家族實力足夠強,再來造福當代,現如今隻能說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