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令還發現一個情況,作為一國都城的話,該城池委實是空氣中彌漫著怪味道,尤其處處能夠看到生活垃圾,還有一些遍處可見的臭水溝。
僅以城內的這種狀況來對比,樓令真不覺得“絳”城比“蒲”城好到哪裡去,一樣的沒有規劃,一樣的臟亂差。
不過,樓令除了“蒲”城和“絳”這座都城之外,其實也沒有去過其它城池,不會認為當前就沒有一座能夠過得去的城池。
他們從居民區拐出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空曠的廣場,儘頭則是又一道城牆。
樓令可算是見到了多層的建築物,那是城牆後方的幾座高塔,數量也就四座。
高塔能夠被人從城牆外看到,它的高度一定比六米左右的城牆更高,看布置的方位大概是用來作為警戒台使用?
廣場之上並沒有其餘的建築物,甚至一點裝飾品都沒有,地麵也是原始的泥土地。
在城門邊上倒是有人值崗。他們在郤錡率領的隊伍靠近後,走出一名軍官抬起手比劃停車的手勢。
“原來是郤氏宗子。”祁溪怎麼可能不認識郤錡呢?他看向了郤錡身後的樓令,笑著問道“這位便是今次要獲爵的令吧?”
郤錡麵無表情地說道“哪來那麼多話?開城門。”
樓令友好地對祁溪笑著點了點頭,話則是沒有講一句。
祁溪也沒有在意郤錡的態度,一邊讓麾下打開城門,另一邊走到樓令身側,滿是讚賞地說道“年輕就能夠立下那等功勞,實在是前途無量啊!”
時間過去了四年,樓令已經十七歲。
在這四年間,樓令的個頭猛躥,來到了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也變得十分壯碩。
“您是?”樓令這話問出去,眼角餘光看到郤錡皺起了眉頭。
講實話,樓令儘管對郤氏感恩,隻是並沒有當郤氏忠狗的想法,有另外的人釋放善意,起了互相認識一下的心思,又咋地了?
“我名喚溪,乃是祁氏。現如今……”祁溪說到一半,話被郤錡打斷了。
“走了。”郤錡說完也不等樓令,率先邁步向前。
樓令抱歉地對祁溪笑了笑,趕緊跟上郤錡向城門洞走進去。
“不是讓你不要隨意開口說話嗎?”郤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樓令沉默以對。
“不要再有下一次。”郤錡說完加快了邁步的頻率。
他們當然不能乘車進入宮城,步行前進的時候,兩側以及身後有宮城衛士。
這些宮城衛士有一個不再被使用的稱呼,叫閽人。
“祁溪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很耳熟呢?”樓令確認自己不認識這麼一個人,隻是聽起來真的感覺非常耳熟。
聽說過“舉賢不避親仇”嗎?這個典故的主角就是祁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