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們六千的部隊說事,走了四百多裡路,僅僅是遭遇雨季,出現了五六百名病患,乃至於生病而死的人多達數十。
跟水土不服沒什麼關係,純粹就是環境太差,生病了未能得到診治以及擁有良好的養病場所。
多數生病的人,他們精神方麵的負擔極大,某種程度上加重了病情,甚至可以說是降低了求生的意誌。
等待樓令開始讓病患喝鹽水,多數病患僅喝鹽水根本無法得到治療,相信喝鹽水能夠痊愈,結果他們還真的就病好了。
這種現象讓樓令私下裡感慨人的意誌力果然很重要!
郤至臉色發白,乃至於坐下都有些顫巍巍,說話聲音倒是沒有多麼虛弱“雨季停了。都說說,怎麼打吧。”
一時間,誰都沒有吭聲。
怎麼打?
還能是怎麼打呢。
主將一副半殘的狀態,再來就是晉國不像楚國或吳國、越國玩得那麼花。
趙嬰齊見沒有人吭聲,站起來笑嗬嗬地說道“先行派人宣戰,大軍再直撲而上。”
其實,晉國也能玩得很花,隻不過晉文公稱霸之後,當權者就開始收斂了。
畢竟,想要當霸主的話,隻能是堂堂正正地將對手打服氣,打的過程還不能太偷奸耍滑,要不然對手怎麼會輸得服氣呢?
不止晉國正視隻有遵循規則才能夠稱霸,楚國也發現了這一點。
所以,楚國北上爭霸不像在南方那般,他們雖然對天下共主發起挑戰,大多數時候玩得卻是中原諸侯認可的規則,隻有實在頂不住才會吼嗓子“我蠻夷也!”來恫嚇對手。
樓令欲言又止。
明明可以偷襲,怎麼還要派人去宣戰?這樣的話,一路隱藏行蹤不是無意義了嘛。
欲言又止的樓令沒有說話。
真的是另類的話,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除非是到了必要的時刻,要不然更應該偽裝得符合主流。
沒有到樓令拋棄偽裝的時候,肯定是隨波逐流啊!
郤至派了自己的家臣前往狐氏聚會地點進行宣戰,開戰的名義當然就是有狐氏的部落入侵了晉國的邊境。
等待宣戰的人回來,回稟了狐氏那邊的答複。
“狐氏願意賠償。”郤至又休息了兩天,不再竄稀之後,精神狀態慢慢變得正常了。
樓令立刻觀察起了眾人的反應。
那時候,沒有看到誰對狐氏的賠償心動,一個個不是嫌棄,便是滿臉的嘲弄。
狐氏絕對比晉國弱小,他們很清楚一旦被晉國盯上會是什麼下場,有得選肯定不想跟晉國進入戰爭狀態。
“他們的態度不重要。”郤至站起來,霸氣地說道“想要什麼,我們用劍與戈自己去取!”
一直沒有多少存在感的祁午率先站起來,隨後是智罃、趙嬰齊、樓令等人。
“願從將主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