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留在戰場上的齊軍,中陣這一部分齊軍已經被分割和包圍,該片戰場也就顯得零零散散。
其實交戰打到當下階段,齊軍早該鳴金撤退,奈何高固一直在最前線,國佐親率部隊增援也被困在己方的右翼,以至於戰局對齊軍來說已經十足糜爛,硬是沒有人下令撤軍。
那是樓令用保護郤克換取來的福利,他當然不會跟解張有什麼客氣。
解張交給樓令對付的齊軍,他們的數量約是一千六七百的樣子,並且已經是陷入重圍的窘態。
等樓令率軍逼上前,看得更加清楚之後,朝著樓黑豚喊道“你上去,讓他們投降。”
樓黑豚當然應命。
是什麼讓樓令打都沒有打,敢派出樓黑豚去勸降?
不止是因為這一股齊軍已經被包圍,更多的原因是一千六七百齊軍裡麵,屬於齊國庶人的數量占了七成以上。
麵對這種構成部分的齊軍,齊軍又已經完全喪失了鬥誌,晉軍打起來絕對是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
樓令下令進攻,再一陣亂殺,又是何必呢?
擺明就是送到嘴裡的肉,能夠撈多少都算自家的,再進行無意義的殺傷,不是跟自己過不去了嘛。
樓黑豚上前勸降。
這一股齊軍的多數人毫不猶豫就投降,隻有一些貴族滿臉糾結。
該處的齊國貴族當然知道突圍無望,隻是心中仍舊存著一些僥幸,還想著再堅持堅持,期盼能夠獲得轉機。
在投降之後,眾多的齊國庶人當場痛哭出聲。不是他們因為要當奴隸而哭泣,純粹就是上戰場跟他們之前想的不一樣,經曆血與火的考驗,很慶幸自己能夠活著。
選擇投降的齊國卻是一臉的解脫,反正他們非但死不掉,明確表示會付贖金也可以獲得良好的待遇。
有晉軍進攻到齊軍的營寨處,他們在乾拆欄柵的做業,算是一種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的報複。
要是晉軍沒有這麼乾,哪怕是取得這一戰的勝利,戰後一定會遭到齊人的嘲笑。
變成大家互相拆軍營的欄柵,不就誰都得意不起來,誰也彆想笑話誰了嗎?
樓令連續接收三塊“肉”,前兩塊“肉”順利勸降,收攏了約兩千六百個俘虜。到第三次去勸降,齊軍非但不降,還朝樓黑豚射箭。
“家主,請允許我當前矛!”樓黑豚簡直是氣壞了。
樓令沉吟了一下下,應允下來。
老樓家的人被樓令庇護得太好,這樣明顯是不對的。
隨著老樓家的發展越來越好,樓令會需要能夠獨當一麵的人,當前難度還算能夠接受,又有什麼好遲疑的呢。
樓黑豚得到了兩個“卒”的兵力,他所在的戰車打頭,朝身心疲憊又深陷重圍的齊軍發起衝鋒了。
“我可真羨慕你啊……”解張一直跟在樓令附近,找到機會湊了上來。
樓令看了解張一眼,重新注視正在爆發的交戰,說道“你不是天下第二。”
解張大笑了幾聲,一再點頭,說道“對,我不是天下第二。”
講實話,解張很清楚光一個“天下第二”並不頂事,與樓令長久以來的交際圈子關係更大。
這麼說吧?楚國那位天下第一,也就是養由基,他隻是楚國之君的一名打手,不止家族得不到發展,打從事實上也沒有獲得與之武力值相匹配的尊重。
樓令沒有心思應付解張,注視正在進行交戰,比自己親自上陣廝殺的緊張感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