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經過一陣劫掠的軍隊,無論是精神狀態又或是其它方麵,很明顯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最大的影響之一便是大多數人想著儘快歸國,再分潤戰利品歸家。
這樣的軍隊,講實話已經不適合繼續作戰了!
“中軍將以前不這樣的啊……”智首真的將樓令視為女婿,不然就不會當麵講這樣的話了。
樓令真不知道郤克以前怎麼樣,認識之後則是當前的樣子。
“如果齊軍大舉反擊,你見到情況不對,馬上帶著中軍將離開。”智首又有吩咐。
這讓樓令感到了為難,實話實說“我阻止不了中軍將,更……沒有膽子強迫啊。”
智首開始苦笑了。
確實啊!
當前的郤克真不聽勸,更有一種誰反對就要被記恨的架勢。
麵對這樣的郤克,又有誰願意招惹麻煩?
智首又跟樓令聊了一小會,然後讓樓令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待樓令走了之後,旬庚從後帳出來。
“你覺得令跟我們親近,還是更親近郤氏呢?”旬庚問道。
智首搖著頭說道“我認為……這樣對待令是不對的。”
近期,不是旬庚就是智首找樓令過去,一般也就是聊一些非正事的話題。
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其實就是樓令多數時候在為郤氏工作的原因了。
晉軍與衛軍在逼近到“臨淄”二十裡範圍內的時候,仍舊沒看到有齊軍前來交戰。
郤克倒是派了使者前去謁見齊君無野,隻是派去的使者連“臨淄”的城門都進不去。
使者回來之後進行稟告,說是“臨淄”已經做好了打城池攻防戰的準備,僅是在城外的齊軍數量就達到了四萬。
郤克一點都不驚訝,得知城外的齊軍半數以上乃是齊國庶人,之前的擔憂消失,變成了輕蔑。
“他們仍舊不吃教訓,要自取滅亡啊。”郤克對眾人說道。
沒有人附和。
眾人隻是安靜地注視著郤克,多數人一副雀躍的模樣,少數人則是一臉的擔憂。
那些心懷雀躍的人,他們真的以為齊國沒有反抗的實力,等著衝殺進入“臨淄”再大搶特搶。
感到擔憂的人,他們一方麵清楚己方的多數人心態飄了,更在懷疑齊國是不是在憋一波大的。
不管怎麼樣,反正晉軍與衛軍抵達了“臨淄”西麵的十裡,隨後開始進行安營紮寨。
樓令在紮營之後來到營盤東麵的闌珊處,注視向“臨淄”城,看到的是眾多人員在城牆之上忙碌;城下有著一座齊軍的營寨,它看上去占地麵積很大,裡麵鼓噪聲不絕於耳,乃至於有煙塵在飄。
“齊國做了這樣的準備,中軍將還會認定齊國完全喪失抵抗能力嗎?”樓令心想。
不管以前的郤克怎麼樣,他現在真的太失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