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情?”樓令很難不這麼想。
一個“師”有五個“旅”,祁午這個一場勝利都沒有獲得的人算一個,還有屢次跟樓令不對付的魏錡,真的很像是祁奚在故意搞事情。
隻是……,樓令轉念一想“今年的第一戰對祁氏那樣重要,祁奚不至於糊塗啊!?”
思考並沒有妨礙樓令進行布置,其中包括對祁午、魏錡和張奇下達一連串的指令。
魏錡好像是忘記了跟樓令曾經的不愉快,更沒有因為變得位於樓令指揮係統之下有明顯的憤懣,甚至表現得極為配合。
得到任務的人一個個離去。
暫時沒有得到的祁午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說道“聽說錡居家兩載,修煉收心養性的功夫。”
啥玩意?
諸夏當然有功夫,反正從遠古到春秋時代不是一種表演性質的武術,其中一種是真正的殺人技,另一類就如祁午所說那般是養性的功夫。
樓令沒有搭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祁午,等著還想說點什麼。
“我當然知道剛才說那些話會讓祁午認為是在嘲笑。要是他連這個都忍不住,早點讓祁奚更換人選,好過到了戰場因為羞恥心鬨彆扭再壞事。”
有些雷還是早引爆為妙,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爆了,尤其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爆炸。
所以不用多猜了,之前樓令就是故意的。
“如果這一戰午沒有犯錯……”祁午到底還是年輕氣盛,頂住心裡壓力,對樓令說道“令大夫要為之前的話向午道歉。”
樓令先“哈哈”笑了笑聲,看祁午有些像是要爆發的樣子,說道“我是來幫你們攻打‘趙’地。交戰過程中會損失兵力,一應糧秣也是自家出。打勝了,我還要向你道歉?”
祁午直接愣住,好一會才問道“司馬不會故意……”,話到一半自己閉嘴。
然而,樓令完全確認這一次就是會打白工,有了怎麼做事的方案。
現代有一句話說得很好十萬,公司是我家;五萬,為老板鞠躬儘瘁;一萬,做好本職工作;一千,我特麼沒把老板炒了就不錯了!
現在,樓令不止無法獲得什麼,還要承受一應損失,就說說怎麼可能有積極性吧。
所以了,接下來樓令就一個“穩”字。
發現了敵軍,認為可以吃掉就讓祁午和魏錡配合著上。
有點難度才能拿下,魏錡負責主攻,祁午打配合,大不了張奇也派上去,樓令則是擔任兜底的定位。
一旦認為吃不下敵軍?死拚是不可能死拚的,並且一定是安排魏錡斷後。
那並不是樓令在針對魏錡,一些話也跟魏錡講得很明白,直接告訴他“祁午年輕,缺乏相關經驗,隻有依靠你了。”
那是往好了說,相信魏錡能夠聽得懂。
魏錡想什麼不重要,他屢屢完成了樓令給予的任務。
因為樓令出工不出力的關係,他們的進軍速度並不快,哪怕祁奚有派人問詢或催促,反正樓令就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
“去年打得那麼凶,趙氏的損失不會小。”
“趙氏可以參加戰鬥的人大概不多,能夠吸引更多到野外交戰,之後攻城就會減少一份阻力。”
“你就這麼回複奚大夫。”
樓令甚至連“主將”都懶得稱呼了。
即便是祁奚知道樓令不滿,隻要樓令沒有戰敗,頂多也就是不滿。
樓令就是要將不滿明確又直接地表達出來,才不願意當打白工又要忍氣吞聲的那種人。
而那有一個前提,就是樓令履行了充當前鋒的責任,過程中沒有被趙氏擊敗。
由於樓令確實在履行前鋒職責的關係,他們的進軍速度雖然緩慢,過程中的斬獲卻是不小,非常穩健地逼近到“趙”城的郊外。
整個距離為三十裡,推進過程卻是耗時七天。
祁奚本來氣勢洶洶而來,看到堆積起來的耳朵,再看到一隊隊正在被押解著去關押的戰俘,走到樓令身前之後,一句責怪的話卻是說不出來。
什麼耳朵?從遠古時代開始,割下敵方戰死者耳朵的事情就在做,使用的是數左耳記功的方式。
那一堆耳朵起碼是三千人的量,彆說戰俘的規模有將近兩千。
樓令麾下就是一個“師”兩千五百的兵力而已,推進到了“趙”城之外,還有那種戰績,就問問祁奚還想怎麼樣吧。
“司馬麾下折損?”祁奚尋找突破口。
樓令看向了祁午。
“父親,全賴司馬之功,我部折損不到半成,殲滅敵軍多部……”祁午已經完全變成了‘樓吹’,說得那個腳眉飛色舞。
可是……,講一句天大的實話就是樓令真不覺得欺負一幫烏合之眾有什麼應該驕傲的地方。
“‘趙’地的趙氏明顯內部出現分裂,指揮係統看上去非常混亂。我是現在就說,還是……”樓令必須有自己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