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車?很古老的攻城器械之一,它的作用就是掩護攻城士兵推進到城牆附近,之後一些弓箭手也會依靠盾車的掩護與城牆上弓箭手互射,或是在盾車的掩護下朝城牆上的守軍射箭。
整個春秋時期,爆發的城池攻防戰屈指可數,頻繁爆發城池攻防戰要到戰國時代了。
“現在沒有公輸班,沒有墨翟(墨子),幾乎沒有人琢磨攻城器械。”樓令還是知道由於公輸班與墨翟進行較量,兩人才製造出多種攻城與守城的器械,使得城池攻防戰進入到全新的階段。
目前距離公輸班和墨翟進行發揮有多少年?至少要兩百四十年之後了。
“司馬。”魏錡很碰巧遇到了樓令,主動打招呼。
到現在為止,魏錡還沒有大夫爵。
這個也是因為魏氏沒有人坐上卿位,要不然其餘卿位家族的核心成員到加冠之後都有大夫爵了。
“錡旅帥。”樓令進行回應。
“之前錡多有得罪,請司馬恕罪。”魏錡說道。
這是遲來的道歉。
隻不過,樓令與魏錡的矛盾實在不好定義。
拿樓令俘虜杜回的事情來說,確實是魏氏堂兄弟追擊杜回到一個林間,然後杜回恰好被樓令給碰上遭到俘虜。真要算起來,還真能夠說是樓令搶了魏氏堂兄弟的功勞。
到後麵,晉君獳將魏錡很希望得到的“呂”地賜予樓令當封地。這個則是真的不能怪樓令了。
“你和我的事情都是誤會,錡旅帥不用道歉的。”樓令說得很誠懇。
魏錡苦笑說道“不不不,是錡沒有擺正心態,該向司馬請罪。”
樓令與魏錡對視,正色說道“我原諒你了。”
魏錡再次向樓令行禮,隨後原地倒退幾步再轉身離開。
下對上告辭,本就是麵向上位者的方位後退,退開一段距離再轉身離去。
樓令看著魏錡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兩年的時間而已,魏錡的改變好大,沒有了之前隨時隨地展露的自信,更像是精神升華之後懂得了內斂。
可能的話,樓令並不願意與魏氏為敵。
那不是樓令知道魏氏將會崛起,純粹就是樓氏不應該有死敵。
當然了,樓令故意用那種態度對待祁奚,同樣清楚樓氏不能夠與誰都成為朋友。
“攻城了!”
不知道誰喊了那麼一聲。
樓令招呼趙錡,說道“我們去看看。”
早晨期間,祁奚就集結了兩個“師”的兵力,在“趙”城的北側、東側各布置了三個“旅”的兵力,剩下的兵力集中在西側,南側則是沒有屯兵。
這種圍三闕一的打法很古老,其實就是故意給敵軍留有希望,避免對方抵死相拚。
“祁奚這是想多了啊!”樓令過來時,攻城部隊已經上去了。
這邊的趙氏眾人,他們根本不可能棄城而逃,留出一麵城牆不攻,無法起到心理戰的作用。
圍三闕一是一種戰術,窮寇莫追是一種戰法,隻是無論戰術或戰法都要視實際情況去應用,要不然誰讀了兵書都會成為兵聖了。
趙錡聽到了樓令剛才的話,低聲問到“家主會怎麼打?”
樓令看著前麵兩支不同歸屬的部隊在互射,有些提不起精神地說道“趙氏不可能放棄‘趙’城,他們明顯出現了內亂,不能拖拖拉拉,也不要讓他們產生會再一次獲勝的希望,直接以壓倒性優勢兵力持續猛攻,速戰速決才能減少損失。”
祁午就在樓令身後三米處,由於樓令沒有刻意壓低說話聲音的關係,說的那一句話被聽得清清楚楚。
平叛的部隊總數接近一個滿編軍團,也就是一萬兩千左右。
趙氏在“趙”地的武裝絕對不滿一萬,城中也許隻剩下三四千守軍了。
不久之後,祁午來到祁奚這邊,複述了樓令的那一句話。
“司馬知道你在身後嗎?”祁奚問道。
祁午想了想,說道“知道的吧?”
祁奚低聲呢喃道“司馬很會做人啊……”
祁午沒有聽清楚,問了一句。
祁奚不答,反而吩咐道“下令攻城部隊後退,再召集眾人。”
自然會有人去傳達祁奚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