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一開始畢氏才是魏氏的大宗,也是畢國的公族,後來魏氏取代畢氏成為大宗,原先為大宗的畢氏反而成了小宗。
這也就是發生在晉國,其他國家並不會接受。
晉國自從發生“曲沃代翼”的事件之後,小宗代大宗可不是什麼大逆不道,有那個本事就乾唄。
正是因為那樣,其餘國家對晉國的感觀並不怎麼美好,隻是礙於晉國實在武德充過於沛,沒人敢於明麵嗶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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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天的時間,僅是魏顆這一支偏師攻下的秦國村莊不下於十座,一般是晉軍瓦解秦人的抵抗,隨後仆從軍入場。
之前還自認為秦國一份子的那些人,他們變成了仆從軍之後,多數人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各種壞事乾儘。
“我建議處決敢於強奸的那批畜生。”畢陽說完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了很多不願意回憶的畫麵。
魏顆低歎了一聲,說道“之前沒有明令禁止,不好進行處決。我們這邊沒有司馬,無法加上這一條軍紀。”
畢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折騰死孕婦,還進行虐嬰,這樣的畜生不該活著。”
魏顆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事,臉色瞬間有些煞白,說道“殺了,敢這樣的都殺了!”
“我會派人前去謁見軍將和軍佐,請求立刻製定相關的軍律。”魏顆突然間覺得有些反胃,臉色從煞白變得鐵青。
野獸殺生是為了填飽肚子。
兩腳獸殺生的理由可以很多。
一些事情一旦乾了,同為兩腳獸都無法接受!
“秦人啊……”魏顆都不知道該怎麼來看待秦人了。
遠古的事情很難知道,春秋到戰國階段確實是秦人最為殘暴。這是無論秦國一統天下後再怎麼焚書都無法掩蓋的事實。
魏顆萬分慶幸的事情是由仆從軍乾那些事情,換作是由晉軍親自動手,很怕這一批私軍回封地會鬨出什麼亂子。
話說,秦國就不怕開了口子,傷人又傷己嗎?
事實是,秦人在變法之前出了名的勇於私鬥怯於公戰,要不然也不至於在變法前會混得那麼慘。(插播聲明啊,作者君隻是闡述曆史,絕不是在對秦國進行抹黑)
晉軍分出去的偏師有十八路之多,兵力多的有將近五千,少的則是一千五。
他們一路席卷著西進,到處進行肆虐,好讓秦人曆經過一下晉人的苦難。
不得不提到秦人與晉人的不同。
開始之初,晉人在遭遇秦軍屠戮的時候,隻有“大夫”、“士”、“徒”以及少量黎庶進行抵抗,多數黎庶像羔羊那般被屠殺。
等後來,晉人已經知道秦軍的殘暴,無論哪個階層都進行決死抵抗了。
秦人在遇到晉軍進行屠戮的時候,絕大多數秦人拚死進行了抵抗。
為什麼會存在那種區彆?因為一開始晉人真的沒有料到秦軍會進行血腥屠殺,秦人則是意識到晉國開始報複了。
相同的情況是,自發組織的抵抗,麵對組織度更緊密的軍隊,抵抗一般很難起到太大的作用。
“我們距離‘雍’多遠?”
“不會超過五十裡。”
魏顆近來變得越來越麻木,整個人卻是遠比之前成熟太多。
他們這一支偏師不是處在最西邊的部隊,繼續向西的路上有發現被摧毀的村莊。
“狐雍所部比我們行動速度更快。”畢陽說道。
對於這一點,魏顆沒有絲毫意外,說道“他們騎馬代步,怎麼可能速度比我們慢。”
畢陽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聽說狐氏的人親自下場了。”
這個啊?魏顆還是沒有意外,說道“他們在外棲息了數十年,不是嗎?”
肯定不會隻有狐氏的人親自下場。
要知道一個事實,人性總是惡比善更多,很多的善良其實就是受到規則的限製,一旦沒有了限製就會放飛自我。
針對秦國的這一次報複,多數晉人對屠殺不會感興趣,乃至於是心裡會有抗拒;總有作為受害者親屬的晉人想要親自動手,為死在秦軍肆虐下的親戚報仇;即便一開始沒有打算參加屠殺的晉人,他們看到動手的人搶得盆滿缽溢,控製不住參與進去,後麵很難再收手了。
畢陽低聲說道“下軍佐力主了這一次的行動,希望不會帶來太惡劣的結果吧。”
“類似的話,你決不能再說第二次!”魏顆一邊警告,一邊掃視周邊。他一臉厲色,壓低聲音說道“不是我們先那樣對待秦人,收起你多餘的同情心。下軍佐也不是你所能非議!”
畢陽說出口就知道錯了,隻是不吐不快。
“要是再有第二次,一旦傳出去,下軍佐沒有送你去地下與受害者爭論要不要乾,我也會親自送你去地下。”魏顆見畢陽沒有聽進去,進行了最嚴厲的警告。
畢陽怔怔地看著魏顆,看到魏顆充滿殺意的眼神,渾身哆嗦了一下。
“下軍佐是對的。能殺怕秦人最好,殺不怕就殺更多,起碼折損秦國的元氣,不使其老是東進搗亂。”魏顆近來心態麻木,不代表沒有動腦子思考。
畢陽完全不敢再說話。
不久後,有人過來彙報,說是主力正在朝這個方向前進。
那當然是“秦2”那一支秦軍被消滅,郤至和樓令帶著主力過來了。
所謂主力不止是原先停駐在“秦2”的一萬五千晉軍,沿途不斷有偏師與之會合,數量增加到了三萬左右。
魏顆第一時間前去謁見,進去的時候找個位置坐下,旁聽他人的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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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著手將戰俘送到‘郿’地,讓智朔親自率部帶回國。”樓令說的戰俘是落到晉軍手中的秦人女性。
樓令看人差不多在場,掃視了一圈,問道“讓你們收集首級,都有照辦吧?”
原先坐著旁聽的人,聽到在問立刻全部站起來,表示已經照辦。
“很好!”樓令先點頭,再說道“去了‘雍’城之外,安排築京觀。”
帳內出現了嘩然聲。
京觀是什麼?就是將很多屍體和腦袋堆疊,隨後再撒上石灰與掩土,刻意做的一種奇觀。
至於築京觀是在什麼時候,能夠考究到的是在春秋時期已經有。
例如說,周定王十年(前597年),楚軍在“邲之戰”大勝晉軍,為了炫耀軍威,一位大臣建議楚莊王把晉軍戰死士兵的屍體築成“京觀”,但是楚莊王並沒有采納大臣的建議。
“囔囔什麼?”郤至很不滿地說道“你們一起做,誰都彆想落下。”
在場的人立刻收聲,再進入麵麵相覷的階段。
“諾!”魏顆率先應命。
其餘人稀稀落落跟著應“諾”,個彆人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
“築京觀不是為了彰顯武功。不在‘雍’城之外築京觀,秦國君臣怎麼會被震懾住,他們以後還敢進入我國大肆屠虐。”樓令給出了說法。
這個觀點說出來,很多人立刻變得好受了很多。
當代人並不以殺戮為榮,尤其是對手無寸鐵的人動手。
應該說,除了秦軍之外,列國的軍隊非常守規矩。
到了戰國階段,純粹就是受害者報複,然後進行屠戮變成了一種互相之間的常規舉動。
他們原地休整了三天,隨後向“雍”開拔。
在一天之後,晉軍來到“雍”城郊外,與提早過來的狐氏所部完成會合。
“秦人被殺怕了,緊閉城門根本不敢出戰。”狐雍說完就笑,笑得無比猖狂。
郤至見不得有人比自己還猖狂,直接拆穿,說道“他們前前後後折損了超過七萬兵力,周邊被犁了一遍又一遍,有兵源也集結不出來,隻能那麼甘受著。”
秦國君臣一定沒有料到自己也能品嘗到不講規則的苦果。
他們可以集結起來的部隊一再被消滅,都城圈也陷入一片哀嚎,哪怕還能夠集結出部隊,短時間內也很難抵達“雍”城,哪敢再以少於晉軍的數量出戰?
抵達“雍”城之外的晉軍,他們開始在城牆上的秦人注視下築京觀。
起初,秦人沒有看出晉軍在乾什麼,等察覺到晉軍是在做什麼,立馬通稟秦君石。
而秦君石上城牆的時候,京觀已經初具規模。
“這、這、這……”秦君石渾身都在顫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要說被嚇到,一定是有那麼點。
隻不過,秦君石更多是被晉軍的所作所為給震驚到了。
晉軍這邊察覺到有秦國高層來到城牆下,並不知道來的秦君石本人,有嗓門大的晉人過來喊話。
“秦人不義,乃受自斃!”
“我等於秦都城外築京觀,問秦軍可敢出城一戰?”
“若爾等不敢出戰,於‘駘’會另築京觀。日後秦軍敢越‘駘’向東,必再複來!”
“謂之言之不預,鹹使知聞!”
隻能說,現場的秦人聽後,知道正在發生什麼事情的人,一個個渾身顫栗,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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