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全國第三人_人在春秋,我真的不想穿越啊!_思兔 

第596章 全國第三人(1 / 2)

監督各個家族納賦的情況,並且規劃披甲人員的數量?

如果按照現代的職權來區分,大概就是總參謀長乾的活。

那是一項很大的權力,一旦刁難甚至能夠直接讓一個家族破產,乃至於整得某個家族家破人亡。

想要做到以上那些,最為起碼就是對各個家族的實際情況展開了解,絕非是拍著腦袋所能夠辦成。

樓令後麵召喚了中軍尉以及司馬。

中軍尉這個什麼都能管的職位,注定很便於行事。

當然了,官職是什麼職權,其實還要看人,某些人擔任中軍尉會讓中軍尉這個官職的權柄顯得很大,有些人擔任中軍尉卻又能當得屁都不是。

祁午上任中軍尉之後,礙於個人能力不足,加上祁氏也沒落了下去,壓根沒有樓令擔任中軍尉時期的顯赫。

司馬這個官職在很多國家是武將第一人,晉國進行了幾次軍事改革,很多原屬於司馬的權利遭到拆分,直接讓晉國的司馬變成軍法官一類的角色。

到後麵的王朝,隻要他們標榜自己是華夏正朔,除了趙宋這個奇葩之外,司馬仍然是監督軍律的一個官職,算是延續了晉國的做法。

趙宋的司馬是乾什麼的?在兩宋時期,司馬非但不是軍中職務,屬於地方上的佐官,甚至專門用來安置貶官,什麼實權都沒有。

“拜見下軍佐。”

祁午和長魚矯過來。

近期,祁午顯得很忙碌,看上去意氣風發了許多。

那當然是空出了的卿位,遞補卿位的人選沒有確認,懸而不決讓祁午覺得自己有可能成為那個幸運兒。

而祁午之所以覺得有可能獲得卿位,一來中軍尉本就是卿大夫預備役,再來則是晉君周給予了希望。

論起來的話,不少人是從中軍尉晉升為卿大夫,其中包括韓厥和樓令二人。

很多人還沒有意識到情況已經發生改變,能不能夠成為卿大夫更多是看家族實力,有那個可能性很容易令人做美夢。

這個美夢,祁氏從祁奚這一代人就開始做,輪到祁午還在接著做。這一對父子算是都屬於看不到局勢發生變化的人。

樓令當然知道祁午為什麼顯得意氣風發,甚至都顯得有些發飄,態度不免冷淡了許多。

相較於正在白日做夢的祁午,長魚矯就活得很明白。

明確知道不可能觸及卿位的長魚矯長久以來隻在乎一件事,他履行自己權責範圍之內的事情之外,便是巴結樓氏了。

樓令不會將對待人表現得太明顯,哪怕祁午自認是樓氏的附庸卻在乾獨走的事情,表麵上仍然保持著熱情。

說到底,祁氏本是公族,他們有更多的選擇,並非隻能在樓氏這棵樹上吊死。

樓令知道一眾公族很廢物,問題是那些公族有人、有地、有錢,天曉得哪一天能夠用得上,留有餘地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說得更通透一些,樓氏還沒有如郤氏、荀氏、範氏這種老牌卿位家族的那種理所當然,認知上是一種等價交換的思維。例如我需要用到哪些家族,能力所能及範圍內給予庇護,雙方更像是一種交易,並非是效忠的統屬關係。

老牌卿位家族的思維則是,既然你投靠了我,那一定是我的人,無論乾什麼都需要得到我的允許,要不然就是一種背叛,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不上是樓氏的定位好,或是郤氏、荀氏、範氏的做法更好,能肯定的事情是樓氏要像另外的卿位家族,少不得要滅掉祁氏了。

“這家夥,能夠獲得卿位還好,要是未能獲得卿位,恐怕是離身死族滅不遠了。”長魚矯剛才與祁午碰麵,很刻意地保持了距離。

長魚矯會那樣猜測,完全是他清楚當代卿大夫的權威,同時沒有忘記祁氏的封地跟樓氏的封地比鄰。

這倒是長魚矯猜錯了。

樓令行事不會那麼暴烈,乃至於有可能繼續接納祁氏。

並非樓令心慈手軟,主要是自認樓氏附庸的家族還有一個魏氏。

最重要的事情是,樓氏能夠允許附庸家族背叛,那些背叛了的附庸家族一樣不會有好下場。

為什麼?因為樓令不會有暴烈的手段去報複,有太多種方式讓他們付出該有的代價。

比如說一樣處在北方的祁氏,哪一天被異邦偷襲,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到時候,要是侵襲祁氏的異邦很強,祁氏又沒有事先最好防禦準備,他們被滅儘管會令人覺得意外,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意外嘛。

“召喚你們過來,有事情需要你們來辦。”樓令等兩人坐下,說道“午去跟諸位封君溝通,讓他們自行上報納賦期間的披甲人數量;矯在各支部隊抵達之後,負責查勘‘士’與‘徒’的比例。”

“隻詢問封君嗎?”祁午有些不知死活地問道。

晉國的公族沒落了,可是他們的地位仍舊顯得特殊。

由郤氏的卿大夫來辦這件事情,他們身上有晉國公族的血統,乾起來不會遭太大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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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氏並非晉國公族的出身,加上崛起的時間不長,說不定有哪個公族封君腦子壞掉,非要刁難樓令。

所以了,樓令不想橫生枝節,搞得自己辦不成事,通過祁午去辦最合適。

樓令隻是看了一眼祁午,再看向長魚矯。

長魚矯乜視了一下祁午,嘴角勾起了嘲諷,心裡隻想離祁午遠遠的。他見樓令看過來立刻收斂多餘的情緒,很恭敬地行禮,應道“唯!”

“一個月之內,我需要知道各家公族的上報。”樓令說完示意祁午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讓長魚矯留下。

祁午好像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應“唯!”之後離開了。

“下軍佐,需不需要矯做點什麼?”長魚矯認為樓令應該聽得懂。

做什麼?可以包括但不限製於當街截殺祁午,趁祁午睡覺進去割了腦袋。

講實話,長魚矯很願意幫樓令乾臟事。

樓令目光從離去的祁午背影收回來,笑眯眯地看著長魚矯,沒有給予什麼答複,反而問道“長魚氏近期發展得怎麼樣了?”

長魚矯詳細又認真地向樓令彙報起來。

將本家族的情況透露出去?這是長魚矯將身份擺得很正。

要不然得話,本家族是個什麼情況,哪有隨意透露出去的道理。

通常情況下,肯定是甘於當附庸,才會向某人告知真實情況,也是避免被誤判,給予無法承擔的任務。

長魚氏有過自己的輝煌,隻是輝煌程度相當有限。

最為輝煌的時候,長魚氏也就一座小城,外加三座村莊。

現如今的長魚氏雖然也隻有一座小城,村莊確有五個。而這是長魚矯從幾乎一無所有,成功站對了隊伍,跟了正確的人,數年之內所取得的成績。

注意,長魚矯完全是因為跟對了人,短暫數年內做到了以前長魚氏幾代人取得的成績。

長魚氏幾代人的成績,不如長魚矯幾年之內做到,他算是已經重振了家族。

有沒有跟對人這一方麵,長魚矯很是有感悟。

在跟隨樓令之前,長魚矯算是晉厲公麾下的頭號打手,跟了晉厲公將近十年幾乎一無所獲。

以現階段而言,長魚矯感到很滿足了。

當然了,取得了一定成就之後,長魚矯肯定有新的野心,隻是他清楚想要實現野心,仍然是取決於有沒有跟對人。

這裡也就需要劃一個重點,誰能夠給長魚矯更大的好處,他就會選擇跟誰。

對此,樓令很有心理準備。

想讓馬兒跑,要根據其能力與功勞給予回報,要不然馬不是跑死就會尥蹶子。

在用人上麵,沒有誰就該無條件服務,哪怕是父母養兒,哪天兒也要給父母養老。

所以了,樓令清楚長魚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讓其辦事絕對會給予等價上的回報。

考慮到當前的人都會看血統和出身,大概除了樓令會給長魚矯繼續向上爬的機會之外,其餘卿大夫恐怕是不能的。

實際上,其餘卿大夫沒有給過長魚矯什麼好臉色,要說誰有可能拉攏長魚氏,隻剩下晉君周了吧?

“這一次出征,你能夠征召一個‘旅’的部隊?”樓令雖說是在問,實際上是給出建議。

長魚矯也不問,司馬更多是監督軍律,征召一個“旅”南下做什麼。他很恭敬地應道“諾!”

話說,唯和諾有什麼區彆?

通常的時候,明確的命令之下,下對上應“唯”。

應“諾”則是非命令形式,以及非君臣之間。

也可以使用在各種場合,如極力保證用“唯”,無法百分百能做到用“諾”。

當然了,每一個時代都有自己的用詞,會出現很多階段的變化,比如秦國以後是用“嗨”來回應軍令,有些朝代用“是”、“遵命”之類的用詞。

長魚矯在得到允許之後也離開了。

之前待在偏廳的樓小白等人離去才出來,說道“父親,我們真的不處理祁氏嗎?”

樓令隻是“嗬嗬”笑了兩聲。

“不做處理,會不會讓人覺得我們軟弱?”樓小白在擔心這個。

樓令說道“祁氏是公族。君上要拉扯公族封君一把,不需要得到我們的同意。我們處理祁氏卻是會激起公族封君的仇恨,並且會讓君上認為我們在阻止公族封君重新獲得卿位。”

直白說就是,樓令也需要投鼠忌器,真不是想做什麼或該乾什麼,不考慮任何的相應後果就去做了。

公族雖然因為是一盤散沙,但是他們的紙麵數據仍舊很不錯。那些家夥想成事或許不容易,處心積慮去壞一件事情卻不難。

再者說了,樓氏從未宣告祁氏是自己的附庸,單純就是祁氏自己跑過來抱大腿,並且涉及到了晉君周這位一國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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