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時代的諸夏大陸有天花這種病嗎?答案是沒有!
根據相關的曆史記載,東漢將軍馬援在與交趾的交戰中繳獲了大量俘虜,天花病毒在這些俘虜中傳播開來,因此得名“虜瘡”。
那麼,春秋時代的傳染病有哪些?史書隻記載某國或某地爆發瘟疫,並未具體歸納是什麼病,連得病之後的病狀也一樣沒有記錄。
樓令魂穿二十多年,第一次碰上疫病的傳播,看症狀認為是一種流感。
“種牛痘能夠避免相同流感二次感染嗎?”樓令真不知道這個。
事實上,種牛痘主要是防止第二次感染上天花。這是因為種牛痘期間,其實已經算是感染了一再經過“稀釋”而減弱的天花病毒,讓人體具有天花的免疫係統。
所以,種牛痘並不會杜絕對流感的第二次感染。
隨著季節變為秋季,楚國、宋國、衛國……等等國家,他們因為出征的軍隊將病毒攜帶回去,疫情開始在各地爆發。
反應快的國家對城池進行封鎖,並且在城池內采取了隔離措施。城外的村莊之類,不具備封鎖的條件,隻有進行警告而沒有其它行動。
城池有城牆,城門一關就能完成封鎖。
城內各區域有“閭”的劃分,每一個“閭”也有自己的圍牆,可以很便利地實施隔離。
村莊的籬笆牆也就是防止野獸進入,人可以翻牆進行出入,怎麼封鎖呢?
“該回國了!”樓令在一次會議上,提出這個觀點。
軍營之內沒有出現新的感染者,鄭國的疫情卻是在蔓延,不跑還等著疫情傳過來啊?
“‘城潁’要做好充分措施,絕不允許隨意往來。”郤錡說道。
中行偃立刻說道“根據下軍將的應對方法,我安排了足夠的哨卡,並且有做好措施的隊伍在巡邏。必要的情況下,會對警告未聽者采取武力。”
所謂的做好措施就是捂住口鼻。
畢竟,流感就是通過飛沫和接觸進行傳播,捂住口鼻能夠避免直接受到感染。
樓令不是嘴巴一張一碰就讓他們相信,有足夠的病例對事實進行支撐。
晉國的卿位家族是存在對抗,玩得卻不是黨爭那一套。
一個國家爆發黨爭,必將會進入魔怔人的節奏,凡事根本不分對錯,甚至會直接無視為了什麼而起爭論,無視掉結症的邏輯,演變成你讚成我反對或你反對我讚成。
留在“城潁”的駐軍大多來自荀氏,考慮到“楊梁之戰”出現的損失,那些部隊經過了殘酷戰爭的考驗,怎麼不會讓中行偃可勁的寶貝著呢?
在“城潁”留下了足夠多來自繳獲的糧草,短時間內中行偃根本不怕駐軍出現缺糧的情況,他對於斷絕跟外界的往來是認真的。
“什麼時候啟程?”晉君周早就想歸國了。
樓令先看了一眼郤錡,不見郤錡有任何反應,轉頭與晉君周對視,開口說道“最快需要三天。”
他們有大批繳獲而來的物資。
並且,儘管這兩個月俘虜死了一批,數量方麵還是比較誇張。
傷員?他們在“虎牢”休整了一個多月,無法康複的重傷員早就死去,活下來的傷員已經不影響活動。
事實是什麼?哪怕沒有那些繳獲和戰俘,大軍也是不可能說走就走,需要一定的時間進行準備。
士匄眨了眨眼睛,說道“能不能在‘虎牢’再留下一千石糧秣?”
今年輪到範氏對“虎牢”的防務進行接管。他們事先有運來一批糧草,撤軍期間也能留下一批,考慮晉國進入閉關鎖國的狀態,多準備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這個閉關鎖國是真正意義上的閉關鎖國,封鎖對外的通道,斷絕與列國的民間往來,一直到疫情結束。
所有時代的“民”都會出現變更,特指能夠影響國家政策製定的群體。
上古到春秋戰國時代的“民”是巫和貴族。
兩漢到隋、唐的“民”是勳貴、百官和豪強。
兩宋和明王朝的“民”是官員與讀書人。
滿清的“民”是滿八旗、蒙八旗和漢八旗。
後麵?沒後麵了,原因是不能說。
在當前,能夠大批生產量出物品的人就是擁有大片封地(資源)和眾多人口(勞動力)的貴族,隻有他們才具備進行商貿的資格。
那些同樣擁有一定封地和人口的準貴族?他們所掌握的資源和勞動力過於有限,基本上也就隻能是爭取做到自產自足,大多數不存在產量過剩的可能。
晉國實施閉關鎖國,對外商業行為被摁下暫停鍵,受到最大影響的隻能是貴族。
“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郤至一想到閉關鎖國會造成的損失,心裡感到極度的不情願。
樓令知道怎麼回事,說道“我們可以在內部互補。”
一個國家由眾多的家庭組成,當前就是貴族掌握絕對多數的資源。
既然有區分家族,多數的家族又有屬於自己的側重,肯定是能夠進行互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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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郤氏和範氏分彆掌握晉國的兩大產糧區,他們產出的糧食過剩,完全可以用糧食換取需要的物資。
郤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刻湊到樓令邊上,商討起了糧食換武備以及牧畜的方案。
“看來不用對布匹進行減產,可以找範氏或郤氏換取糧食啊?”中行偃剛才還在苦惱自家的紡織業會受到很大衝擊,該怎麼來解決呢。
與會的人,他們也反應過來,腦子裡對各個家族持有的資源過一遍,找機會跟人進行商討。
“寡人去年才開放山林以及河流的專利……”晉君周臉色發苦。
在目下,山林以及河流的專利是屬於一國之君,哪怕是在某貴族封地內,一樣是屬於一國之君所有。
晉君周開放山林以及河流的專利,背景是晉國連續兩年動用四個軍團出征,太多貴族強調自家已經快破產,尋求得到晉君周的幫助。
幾乎是空手回國的晉君周,他沒有接收到多少來自晉厲公的遺產,哪有資源支援出現困難的貴族啊?隻能是允許特定的群體從山林或河流取得收獲了。
是的,就是特定的群體,也就是隻有貴族具備資格,普通黎庶仍然隻能乾瞪眼。
那樣的情況下,貴族階層多了可獲取資源的渠道,等於增加了新的話語權,對治下群體更有權威和掌控力。
沒有太明白的概念?
知道保長嗎?彆看隻是保長,他們的權力超乎想象,要是出現貪汙或霸淩的情況,村民根本就沒有什麼反製措施。
舉報或上訪?當然可以,隻是不一定有結果;乃至於可能的結果是村官被擼掉幾年,稍微低調一段時間又可以繼續作威作福了。
小小的保長都能輕易整死人,何況是封建時代的貴族。
當然了,古典時代的貴族可不會隨意去整死人,並非他們的道德很高,純粹就是傻了才糟蹋自己的財產。
對於晉君周來說,剛開放山林以及河流的專利,隻是一年又進行回收,再心疼也沒有那個臉。
所以,熱鬨成了彆人的,晉君周隻能一臉愁苦乾坐著。
幾位卿大夫一陣交流和協商下來,發現僅僅是卿位家族之間互補,竟然可以互補到不是那麼缺少必需品。
所謂的必需品是什麼?首要肯定是糧食,再來就是布匹、食鹽、牧畜和各種陶器了。
這是晉國幾十年霸權之下,卿位家族快速膨脹下的成果。
他們的封地足夠大,治下的人口起碼二十來萬,有那個條件進行產業規模化。
如果有卿位家族想要實現多樣化發展,講事實也是具備一定的條件,隻不過大概率是搞得全部的生產規模都很一般。
樓令比誰都渴望讓家族達到“全能”的成就,他一番思索與考證下來,沒有頭腦發昏到搞什麼全部都要。
荀氏占據著晉國最大的紡織業市場,他們也一直可以擠壓齊國在列國的市場。
製作陶器的前置條件並不高,為什麼範氏能夠拿販售陶器當主要產業?
憑什麼樓氏的牧畜在晉國和列國可以賣得最好?
每一個家族都有糧食產出,獨獨郤氏享有優先出售權。
並非獨家的情況下,發生那些現象的原因太過於現實,直接說就是因為他們的拳頭足夠大且很硬!
在食鹽方麵,晉國由於有鹽池的關係,對外的依賴並不大。
晉國的卿位家族在鹽池占到的“股份”並不低,完全夠本家族使用。
樓氏一再從齊國采購食鹽,並不是因為缺少,其實是用低廉的價格從齊國采購,當二道販子賣給列國,尤其是樓氏負責邦交的那些國家。
知道霸權的好處了嗎?
一定也同時知道卿位家族掌握對外邦交權力的獲利方式了。
三天之後,必須留下的部隊屯駐“虎牢”,其餘的晉軍開拔回國。
他們進入周王室的地盤,抵達“王野”附近,按照舊例邀請周天子檢閱大軍。
周天子也玩舊例,隻是派來公卿應付了事,並未親自到場。
“陛下詢問,什麼時候重新與鄭國修好?”單公朝不出意外又成了天使。
晉君周先掃視一眼一眾卿大夫,再與單公朝形成對視,說道“請轉告陛下,時機成熟便與鄭國重修歸好。”
“陛下又問,重創楚國之後,晉國是不是應該休養生息了。”單公朝一邊說,一邊看晉國一眾卿大夫的臉色,果然看到晉國的卿大夫紛紛變臉。
單公朝不等晉君周回答,主動說道“十數年來天下紛爭不斷,近年來更是加劇,天子在憂慮萬民受苦。”
周天子可以關心各分封國的貴族生活質量嗎?講道理是可以的。
解釋的話,可以說是擔憂各國貴族活得苦,有可能會抵製國君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