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破雲霄!
一路上鳥語花香,在這樣的好天氣裡,本應該四處都可以看見踏青的人
蘇晨想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每到這個季節,自己隻要往四周圍的郊外一走,馬上就能看到那群攜家帶口的人。
他們真是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王孫嬪妃如同在畫裡一樣,嫩綠的柳枝看上去像是從天上垂下來的柔軟的綢帶,在那座短小的石橋上總能看見一些老婦人在賣東西,可能是在賣扇子,也可能是在賣一些小的手把件,更有可能是在賣一些五顏六色的絲線。
可現在這些東西就全然消失不見了,甚至可以說這些東西,好像是如同被一個力量強大的怪物直接給吞沒了一樣。
這是一件讓人很悲傷的事情。
本來蘇晨還想著,如果說真能遇到些什麼人的話,好好的給孫玲玉講一講這關於寧州城的曆史。
這可是寧州城所有說書人最喜歡說的東西,雖然寧州城在整個的大夏王國當中,並不算是那麼重要,也並不是最大的城鎮。
但是在這裡麵出現的那群英雄人物,也不是一般的英雄人物,這裡麵也出現了不少讓人想要去聽的故事。
“我記著在大夏王國裡麵曾經出現了一個傳說當中的占星師,那個占星師曾經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生活在寧州城。”
一說起這個蘇晨可就不累了,他想起來這個故事了,因為這個故事就是那些說書人最願意講的。
三個人繼續走著,眼下的季節,雖然陽光明媚,但仍然春寒料峭,有些耐寒的樹木還是一樹銅枝鐵杆,毫無綠意。
“師父,我們還有多長時間的路程?”
蘇晨現在還並不打算說故事,他更好奇現在究竟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達淩雲山,他記得好像寧州城跟淩雲山之間的距離並不算很遠,但肯定不是依靠著兩條腿就能走過去的。
景成道人沒有說話,他本身也不是一個願意說話的人,尤其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現在還在他腦子裡麵盤旋,他需要好好的思考思考之後的問題了。
“師父,我們到底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夠到達淩雲山。”
蘇晨還有些不服氣,最主要的是,他認為自己必須把這個問題問明白。
“沒多長時間,等到了湖邊的話,我就可以使用禦劍術,在這裡森林實在是太多了,貿然使用禦劍術的話非常危險。”
景成道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便趕忙這麼說道。
這下子蘇晨和孫玲玉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微笑,心裡算是有底了。
甭管怎麼說淩雲山是一個修真門派,來來回回肯定不可能完全靠兩條腿來走路,但是對於他們兩個新入門的弟子來說,肯定是禦劍術,是半點不會的。
蘇晨曾經想過,天隕劍能不能直接就帶著自己起飛,可不可以不去進行了艱難的修行,但是好像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生活,他感覺天隕劍應該是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天隕劍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帶著自己快速地奔跑罷了。
“蘇晨,你有什麼故事快跟我們講講吧,否則的話這一路上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孫玲玉到底還是個年輕的女孩,一聽到有故事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把耳朵支起來的,更何況,剛才蘇晨說的那個所謂的傳說中的占星師,她也是有所了解的。
蘇晨看了一眼走在旁邊的景成道人,後者好像並沒有任何的表現,臉上也始終是冷冷的,不知道是想聽還是不想聽。
但也彆管景成道人想聽不想聽了,反正是孫玲玉肯定是想聽的。
對於任何說書人來說,有一個聽眾都是非常重要的。
蘇晨經常能夠在給彆人送酒的,路上看到說書人就擺在桌子,桌子上放著手絹和醒目,就這麼說個不停。
他也不管麵前是有多少人,按說說書的桌子麵前都擺著數張椅子,或者說是凳子,一般都是長凳,一條凳子上能坐個人那種。
有的高級點的則是擺滿了椅子,座位底下有的還給墊上一層蒲團,這樣子以免坐的時間太長,導致站起來的時候,腿部神經不好使,好半天站不起來。
但是甭管是什麼樣的招待方式,說書人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或者說應該拿得出手的,還是他說書的水平。
這不僅僅是故事來決定的,確實那些耳熟能詳的故事能夠吸引更多的聽眾,但其實並沒有什麼作用。
如果說書人的口齒實在是不清晰的話,那麼就算是再好聽的故事,到他嘴裡也說不出什麼味道來。
反之,如果說這個說書人擁有著一張鐵齒銅牙,並且有著自己的節奏,說起故事來總是能讓人感覺欣喜,那麼就算是這個故事,是一個挺冷門的故事,之前沒多少人說過的故事,甚至可能這個故事完全就是他自己編造的故事也不打緊。
蘇晨看了看麵前的孫玲玉,心裡麵也暗暗佩服。
隻見孫玲玉一雙銅鈴一般的眼睛,正水汪汪的看著自己,這還不算,她的臉上現在寫滿了期待,這一切正是一個好的聽眾最需要的。
“反正去往湖邊的路說遠也不算遠,說短也不算短,你就說說吧。”
“寧州城雖然跟淩雲山之間的直線距離並不算遠,但是我並非寧州城人士,也並非一個南方人士,對於這四周的風土人情,確實也隻是知曉個大概。”
景成道人這時候也開了口。
正巧這個時候從後麵又跑過來兩個人,跑在前麵的蘇晨認識,正是那個美女修士呂夢柔,而跟在呂夢柔身後的,則是呂夢柔的師父。
“景成道長,我師父說咱們也算是同路,不如一起走吧,這樣子彼此還能解解悶兒,最重要的是安全。”
看來突然出現的深潛者,確實讓所有的門派的掌門都提高了警戒,如果放在之前,每一個門派都認為自己是最強的,基本上不會跟其他的門派進行合作,就算是合作,也隻不過是表麵上言語上的合作,而是很少有像這樣一起同行的。
現在竟然能夠這麼選擇,景成道人的臉上也露出了絲絲縷縷的微笑。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正好,蘇晨要講故事呐!”